痛沒有?
若非親眼所見,他死也不願意相信,蕭芸溪既然如此的對她。
對比身上的傷,内心的傷,更讓人難受。
“爲什麽?”容玄宗刹那間轉頭看着不遠處的蕭芸溪,聲音嘶啞帶着一絲壓抑的痛苦。
蕭芸溪看着面對蕭然露出痛苦之色的容玄宗,神色并不是很好,想到之前容玄宗擔憂她相信她的樣子,輕輕皺了下眉頭後還是解釋道,“我不過是提前解除隐患。”
“隐患?”蕭敬義似是瘋了的大笑了起來,一雙眸子卻帶着憎惡盯着蕭芸溪,“你才是真正的隐患吧,若是知道你如此的喪心病狂,在你出生的時候我就該掐死你。”
他們其實因爲陣法一直在這周圍徘徊,見不到蕭然的人,卻能夠清楚的聽到她們之間的談話。
後來發生了這些事情之後,陣法師的心思松動了,才讓他們見到蕭然。
蕭芸溪眼眸中頓時閃過危險之色,冷冷的看着蕭敬義,“老匹夫,你應該榮幸我對你還沒有殺意,否則,你早已死了千百遍。”
“他是你父親,親生父親。”容玄宗簡直不敢相信,蕭芸溪對着蕭敬義既然也能講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可知曉,蕭芸溪在荔城的時候過的什麽生活。
與千金小姐的生活沒有區别,可見蕭敬義對她十分上心。
對于鎮國公的秉性他也是十分了解的,忠義且重感情,尤其是對蕭然的娘親特别的寵愛,自然也愛屋及烏的寵愛喜歡蕭然。
蕭芸溪同樣是他的外甥女,又常年被放在外面,用的心思必然會比蕭然更多的。
而她居然早早的就設計了這一切,害死了鎮國公,甚至讓鎮國公滅族,這是何等的毒蠍心腸?
他不信,也不想信。“我可記得,你說,一直會站在我這邊的,怎麽容大哥,你忘記你的話了?”蕭芸溪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後,很快變得溫潤,看着容玄宗眼神中閃過的痛苦以及失落失
望,斂了眸子,“我做的這些自然有我的道理,容大哥,你若是相信我。”猛地擡頭,溫潤的眸子帶着厲色,“就離開蕭然,過來我這邊。”“逆女,逆女。”聽到蕭芸溪如此厚顔無恥的給自己找理由,蕭敬義差點被氣暈,一雙眼睛瞪得極大,帶着怒火,“然兒什麽時候得罪過你,什麽時候害過你?她見到你也不
過在你回府的時候,你若嫉妒然兒能從小養在我們身邊,這也不是她錯,你有什麽怨恨,可以沖着我來,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對她?”
蕭敬義說着,悲傷無比,“是,你從生下就離開了母親,你可以嫉妒蕭然,但你不可以憎惡她,她什麽都不知道。”“呵呵,我也是你女兒,且看看你對我的态度與對蕭然的态度。”這些蕭芸溪本不願意說,但蕭敬義如此的替蕭然鳴不平,讓她心又冷了半截,“如何不能恨蕭然,若當初母
親隻生下我一個女兒,你能狠心将我送出去,多年來不管不問,就派些人手給些金錢?”
“我殺人,你便嚷嚷着憎惡着,難道死在蕭然手下的人還少?”他們根本就沒有公平的對待她蕭芸溪。
“然兒殺的是什麽人?”蕭敬義被蕭芸溪無恥氣的差點跌落在地上,好在旁邊的蕭全扶着他。
蕭全也心生恐懼,隻覺得蕭芸溪根本就不用對他家老爺動手,老爺也能活活被她氣死。
“那些人都該死。”
他們哪一個不是蕭然的敵人,恨不得蕭然死?甚至曾經想盡辦法折磨蕭然?
當初蕭然沒有能力,有能力的時候憑什麽不能報仇雪恨?
而且,曾經的然兒多麽的純真善良,要不是被逼的,她怎麽會養成這樣的性格?
且看蕭芸溪殺的什麽人?親外公,親表哥,甚至還有那個不過一歲的孩子啊,她怎麽忍心啊。
那些人又何曾的罪過她?
“那麽我殺的人也都該死。”蕭芸溪毫不猶豫冷冷的說道。
噗嗤——
蕭敬義這次被氣得直接吐了口血。
隻覺得蕭芸溪理直氣壯不知悔改。
真是可惜了鎮國公當年時時刻刻對她牽挂。
捂着心髒,看着磅礴大雨絲毫沒有影響一身溫婉純良之色,像極了亡妻的蕭芸溪,蕭敬義變得搖搖欲墜。
“今天,你若想殺蕭然,便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擦拭了下嘴角的血水後,蕭敬義神色冰冷。哪裏知道他這番模樣看在蕭芸溪的眼中卻帶着不屑與輕蔑,“你以爲我是蕭然,念及父女情誼?你和我之間除了血緣關系有什麽父女情誼,别說你不過是個普通人,就是錫
州這貧瘠地方的高手,也不是我的對手。我蕭芸溪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用命來威脅我。”
說完蕭芸溪還真的半點不留情面狠狠的朝着蕭敬義揮了一手,巨大的沖擊力宛若海嘯一般沖向了蕭敬義。
蕭然倒是想要拉住他,可惜她沒力量不說,渾身疼痛難忍,動一下便搖搖欲墜,嘴唇慘白,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蕭敬義往後抛去,容玄宗動作倒是快飛了過去想要接住他。
這剩餘的力量也沖擊的蕭然胸疼無比,喉嚨再次升起一抹血腥味,吐了出來。
嘴角卻裂開了,盯着前面呼嘯而至的蕭芸溪,她還真的半點沒留手。
蕭敬義本就被氣得不輕,如此大的力量沖擊之下,不死也半殘,那可是她的親爹。
蕭然不過是占據了原主身體的外來戶,不對蕭敬義動手,一是念及曾經他對原主的寵愛原主的好,二是念及占據原主身體的這份情誼,三是,蕭敬義此人十分忠厚。
但蕭芸溪,不可能不知道蕭敬義對她也十分寵愛的。
不然當初她也不會利用蕭敬義對她喜愛的這份心思來惡心她。下一秒,蕭然臉色一變,大聲的叫道,“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