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徒煜一死,蕭然的一顆心才徹底的放了下來。
噗嗤一聲。在蕭然看不到的陣眼中心,醉紅嘴裏的血仿佛連接了血管一樣,不斷的往外面噴灑,而其他的人也大多堅持不住了,開始搖搖欲墜,最重要的是醉紅手中托着的那顆鲛人
淚珠,碎裂的痕迹越來越多,随時有變成粉末的危機。
因爲她不僅要兼顧蕭然這邊,城外,有人在破陣,這破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來到郾城外面見到裏面波動不同尋常的蕭芸溪等人。
螟蛉國這次沒有帶陣法師進去,蕭芸溪自然知道有寶物加持且用生命爲代價的大陣,是完全可以困住他們的。
這可不是她想要見到的。
“蕭芸溪,果然是你!”铿锵有力的聲音忽的從蕭芸溪身後不遠處傳來,同時還伴随着整齊的馬蹄聲。
一襲白色長裙的蕭芸溪轉身看了過去,正是愛着軍隊穿着铠甲在黑壓壓的天空下看上去更顯嚴肅的風煙。
蕭芸溪譏笑了下,“原來是風将軍,這裏沒有你什麽事,最好别多管閑事。”風煙對此嗤之以鼻,本來她也不想管她閑事,問題是,他們現在霸占在城門口,且前面還有兩個人做着怪異的動作,還從懷中不斷的淘東西,在城牆下面的泥土上點點劃
劃的,跟個神經病一樣。
突然,風煙眸子一頓,盯着蕭芸溪身邊好幾個穿着黑色鬥篷的人。
“蕭芸溪想不到你既然藏得這麽深。”這黑色鬥篷的人,風煙認識。
當日太廟裏面就有這些人屍體,換句話說,這群人也參與了太廟那東西的搶奪,有殺九王爺的嫌疑?
“把他們給本将軍圍起來。”此話一出,隻見風煙身後的穿着铠甲宛若死神一樣的軍隊筆直的向前,行動有素,轉眼便将蕭芸溪等人團團圍住,更勝從高空看可以清楚的見到這些士兵不是胡亂的圍繞
他們,仿佛像是演練過一樣。
蕭芸溪最前面的那一個穿着灰色衣服面容平凡的年輕男子拿着木棍寫劃的手停下了,轉頭環顧四周,“區區一個小八卦人陣也想圍住我們?”
風煙直接冷冷一笑,大喝一聲,“殺!”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替九王爺報仇,可殺了這些嫌疑者,她心裏也是痛快的。
“保護聖女!”周遭人聽到風煙嚴厲的吩咐,轉眼便感覺到周圍圍着他們人的氣勢大變,忙大聲的說道。
三千精兵,對蕭芸溪的二十個人,裏面有兩個陣法師,其中還有一個對軍陣有過研究。加上蕭芸溪的人本身武力值高,一時間既然勢均力敵。
很快這城外便陷入了混戰。
郾城皇宮的大殿之内。
蕭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手帕。
不過多時,整個有些扭曲且金碧輝煌高約十五米的空曠大殿,緩緩的恢複了它的本來面貌。
所有的大臣以及司徒旻從幻想中出來,當目光所及之處,大殿中央屍首堆積,血流成河,隐入那金磚之下。
周圍靠得近的大臣吓得面白無神,反應過來之後忙後退好幾步。
“死了?”
是的,全部死了,那三十二個高手,以及劉家的人,甚至蕭芸溪司徒劍也死了。
之前皇宮中出來穿着暗色衣服的人也全部都不見了。“你……你殺的?”雖然他們看到了,可總覺得不真實,可是事實,劉家人以及他們身邊的高手都死了,就剩下蕭然泰然處之的站在大殿中央,她藏青色衣服的身上還沾着血
,她白皙的面孔上也沾着血,那血到現在還未幹涸。
三位元老咕咚的咽了下口水,雖然早有準備,但這件事情真的發生了,他們還是有些接受不來,反而是一旁的周大人見到這一幕之後,隻覺得心中暢快無比。
“你惹禍了,你惹下大禍了。”這次率先反應過來多是那些膽小的大臣,“那個什麽大燕的冷家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旭國的。”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頓時嗡嗡作響,顯然大家都在讨論這件事情了,懼意的人巨多。
司徒旻一時間既然無法控制住此時慌亂的大殿。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震耳欲聾仿佛能直達他們心間的聲音傳來,“我蕭然一人做事一人擔,劉家人以及這所謂的高手,就是我殺的,大燕什麽冷家本事便沖着我蕭然來。
”
本來吵鬧的大殿因爲蕭然的豪言壯語頓時安靜了不少。面對所有人的目光,大多都帶着驚恐與懼意,蕭然冷冷一笑,“怎麽,大仇得報這個時候不替你們死去的女兒開心了?難怪,劉家人可以對你們爲所欲爲,完全不用害怕,
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一瞬間好幾個大臣的臉都變得赤紅,這段時間他們也的确憋屈的很。
可他們爲什麽不敢有動作,無法就是怕他們身後的九州大陸大燕的冷家。
可現在所有一切蕭然都擔了,他們還怕個毛啊。
但被蕭然幽深且淩厲的眸子一定,所有的人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
蕭然沒有多說,事情已經解決,這旭國朝廷是什麽樣子她毛事?
隻是蕭然剛想走的時候,轉頭盯着坐在龍椅上的司徒旻,“各國戰争不會平息,不爲别的,就是想要讓旭國長個教訓,因爲那是你們皇族欠我外公一族的。”這次根本就不需要她來挑起,因爲從司徒旻準備聯合他國進宮南蠻,而南國将軍在這裏受到襲擊的事情又傳出去了,就算到時候他們與旭國聯合,也有了間隙,最重要的
是風煙既然還被他們邀請一同對付劉家人?
到現在還沒進來郾城,想必風煙應該遇到了厲害的人,兩方可能打起來了,風煙若是死了,南國可能不會與旭國合作了,若是僥幸沒死。
這将來無疑更是會激怒南國。
旭國,這天下再也難保了。所有的事情看似塵埃落定了,但蕭然并不知道,她将會面臨什麽災禍,讓她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