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向司徒煜方向的時候,發現司徒煜居然不見了?“劉大人,我都說了,是我要殺你們。”蕭然淩厲的說道,說完之後狠狠的揮了下扇子,扇子上本來沾染的血水,此時猛的朝着他們而去,劉家高手也在這一刻瞬間阻擋了
過來。
誰能料到那本來不過是十幾滴算不得大的血珠子,頃刻間仿佛鋪面而來血水浪花,等到他們爆發出強大力量的時候,轉眼他們便被那血水浪全部掩蓋住了。
血水埋入他們,讓他們下意識的不敢呼吸,隻覺得周圍血腥味濃厚的讓他們第一次想吐。
“你們還不動手,等到他們反應過來了,他們必然會捉拿皇上逼你們就範。”蕭然大喝一聲後,對着司徒旻的那些穿着暗紅色衣服的高手說道。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穿着暗色衣服的老入聖者。
其他的人見到入聖者動手,便也迅速的加入了其中。要知道那三十二個人雖然身手力量極強,可不知道爲什麽,從剛剛蕭然殺蕭靜怡的時候,他們面色便古怪,現在更勝,不過是幾滴血而已,他們既然似是陷入了巨大的恐
慌中一般,現在更是屏住了呼吸,他們莫不是有病啊。
“是陣法,雖然不是殺陣,但是這迷幻作用有寶物加持,所以才會讓他們的意識受到影響。”蒼老的聲音伴随着解釋響徹在這些朝着那三十二個人攻擊的暗影中。
蕭然聽聞,嘴角微翹,“你錯了。”
看着那被直接手刃的劉家幫手,一個一個的倒下去,蕭然躲開那濺出的血水,“還有毒。”
雖然不多,足夠影響他們便好。而且除了他們,現在就連司徒旻都陷入了幻想中,他們看到的便是蕭然動手殺劉家高手的畫面,打鬥十分激烈,劉家高手圍攻蕭然一人無人幫忙之下,卻被蕭然一一斬殺
。
盡管讓“看”到的大臣們寶親王覺得不可思議,但蕭然似是就真的那樣強。
不得不說,這迷幻陣有了鲛人淚的加持強大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而此時站在陣眼中心身爲普通人的醉紅,嘴唇越發的鮮紅,但皮膚卻白的吓人,脖頸額頭上的青筋顯而易見。
不過多時,伴随着咯吱的聲音響起,醉紅嘴角溢出鮮血,且被她托在手中的晶瑩剔透藍色的鲛人淚珠從中心既然露出了不少裂痕。
在她身邊還站着好幾個人,其中便有景宮和墨竹,兩個人均和醉紅一樣吐出鮮血,神色萎靡。
突然整個陣法似是波動了下,也就這一下,差點整個陣法淪陷崩塌,醉紅聲音冷厲,“不要停下你們的思維。”
每個人控制這一部分的人,将他們的想法帶入那些人,讓那些人看到他們想法中的東西。
醉紅是他們的中心,所以能夠看到一切,當察覺陣法不穩的那一刻,立馬便糾正,顯然這對她的精神力耗費的更大。
景宮與墨竹不敢有所輕怠,強撐起精神。
此時宮殿的劉家人,明明站在一起,但是自從蕭然說了那話之後他們所有人的都陷入了黑暗之中,摸索也觸碰不到周圍的人。
連司徒劍也不意外的落入了一個四面漆黑的地方,但是他的腳下還躺着蕭靜怡死不瞑目的屍體,睜開眼睛盯着的方向一直未變。
司徒劍這次既然沒有吓得大喊大叫,隻是默默的流着眼淚,最後既然彎下了身軀,死死的抱着蕭靜怡的屍體,盯着她滿是粉嫩疤痕組織吓人的臉,稚嫩的面容更顯陰沉。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劍若有所覺的擡起那稚嫩卻消瘦的下巴微尖的臉,當見到那黑暗中伴随着一絲的光芒緩緩踏入這裏明明長得好看,但笑起來卻宛若羅刹一樣的人。
身軀忍不住的抖動了下。“曾經,“她”是真的喜愛過你。”蕭然居高臨下的看着此時終于露出孩子神色的司徒劍,沒有厭惡沒有憎惡,看着他那張與司徒煜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臉,“那個時候“
她”還天真的,覺得你長得和南宮浩表哥像,現在想來,你哪裏和他像了?難怪蕭靜怡不想帶你回家,呵呵,想來外公他們也發現了端倪。”
司徒劍的眼眶淚水更是嘩啦啦的流得多。“縱使如此,你小時候外公還是給你了不少好東西,想來覺得蕭靜怡再如何,可稚子無辜,他們沒有排斥你,也沒有拆穿蕭靜怡給你們難堪,更加沒有在蕭靜怡懷上你的時
候将你們掃定出門。”
司徒劍此時雖然懵懂,卻仿佛聽懂了蕭然的話。
蕭然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藥丸,微微彎下了身子,似是柔和似是慈愛的說道,“吃了它。”
司徒劍猛地搖頭,将眼眶中的淚水都搖了出來,顯然是不肯的。
可看着她,蕭然就想到大表哥加那個咿咿呀呀吐字不清叫着她姨姨的小娃子,死後被人砍成兩截的模樣,真真慘啊。
“如果你不是蕭靜怡孩子,我會放你一條生路,可惜,你對我的恨意讓我知道,我不能留下你的命。”這無異于給自己找個大麻煩。
“怪就怪你投錯了胎,而且你手上也沾了不少人命吧。”蕭然可不管他吃不吃,直接掰開他的下颌,将藥丸扔了進去。
松開那一刻,便見到司徒劍放開蕭靜怡,身軀趴到一邊,扣着自己的嘴巴,似是想要将藥丸摳出來。
不過多時,蕭然面無表情的看着司徒劍那小小身軀十分痛苦的扭動了起來,大約半刻鍾的時間,便背面朝着她趴在地上沒有動靜了。
蕭然斂了眸子,嘴角勾起,卻不再是慵懶的笑意,而是苦笑。
擡頭那一刻眸子中閃現的是攝人寒光,揮揮手,下一秒,慌張的劉蓮花緩緩的出現在她面前,就站在蕭靜怡司徒劍的屍體不遠處。
“劍兒,劍兒。”蕭靜怡死了,劉蓮花本就傷心不已,現在又見到躺在旁邊的司徒劍,當抱起他見到他似是睡得安詳,本來還有些安慰,誰料旁邊站着蕭然呢?當顫抖的将手放在司徒劍的鼻腔下,沒多久,劉蓮花便大喊大哭了起來,“你好狠心,好狠心呐,劍兒還隻是個孩子,他沒害過你,沒害過你,你有什麽仇恨,可以沖着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