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看向司徒旻,還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可聲音卻懶懶散散,“草民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也沒等司徒旻說話,便自個站了起來,看着劉妙芸以及蕭靜怡那雙不可思議的眼睛,直接略過,慵懶的眸子射出犀利的光芒看向年老的劉榮基。
語氣中帶着無盡的譏諷。“劉大人,若是你剛剛那樣說,那我也還隻能說,你那孫子不僅僅死的不冤,也是活該,這麽一點點承受能力,縱使再聰穎這輩子能成什麽大事?但凡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且必然是要盡力一番磨煉的。”蕭然側着頭看着神色不明盯着她的劉榮基,他身邊的人不敢動手自然是有顧忌的,恐怕這暗處的高強人剛剛露出了氣息警告他們吧。
劉榮基冷笑,“你命可真大。”
“可不是,比起你那短命的孫子以及兒子來說,我會一直活下去。”蕭然毫不客氣的怼回去。見到這一幕的人,均被蕭然的膽氣吓到了,各個驚恐不已的看着劉榮基身邊那些高強的人,生怕劉榮基一個氣不過便讓人直接将蕭然給斬殺了,斬殺也了也罷,萬一連累
了他們可怎麽辦啊?“皇上。”劉榮基心中再次激起怒火,直接轉身面向司徒旻,似是建議,實則命令的說道,“蕭然做過的那些滔天大罪之事,之前不是已經下了追殺令麽,現在此等惡人就出
現在大殿之内,爲何你讓人捉了她直接斬首以儆效尤?”蕭然根本就不等司徒旻開口,“劉大人,你錯了,像你這種叛國之人滅殺功臣之人牽連兩三萬百姓都能還好的活下來,還被免了罪責,我又怎麽不可以呢,更何況,我到底
犯了什麽罪,你倒是說說看?”
劉榮基冷嘲,真以爲他被關在牢裏就什麽都不知道?“罪責一殘害朝中大将軍劉炳泉,殺死劉炳泉之兒劉濤,放火燒了将軍府,罪責二,不尊重皇族,在皇宮内任意妄爲殺人爲樂,罪責三,滅殺大皇子,此乃誅九族大罪,罪
責四,狂妄嚣張殺旭國大臣千金,此乃罪大惡極。罪責五,搶盜偷竊錢家所有财物。”
嘩,劉榮基這一個個罪名數下來,蕭然還真的是罪無可恕,最重要的是,前面他們都聽說了,這後面錢家财務失蹤既然跟她有關?蕭然卻半點慌亂沒有,面對劉榮基的疾言令色,反而朝着坐上的皇上拱手,“皇上,不說罪責一這件事情,早已水落石出,與我無關,這也是衆所周知的事情,罪責二麽,
誰見到我不尊重皇族了?剛剛來了,我還下跪行禮叩頭了,請問劉大人剛剛跪過皇上了。”
語氣中的嘲笑完全再說,他這是五十步笑百步。
“你是什麽身份,能與我們相提并論?”劉蓮花十分不屑的說道。
“你又是什麽身份?說到底不過是我父親的一個妾擡妻,曾經還毒殺主母的賤人罷了,有資格在這裏與我說話?”
“你。”劉蓮花被蕭然的話氣的發抖,她不明白,從她出現的時候,父親就應該讓人殺了她,現在卻任由她在這裏信口雌黃的,污蔑他們。
“我外祖母可是九州大陸名門望族冷家之女。”蕭靜怡最是見不得蕭然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蕭然微微一笑,“哦,那又如何?現在你們站的地方是錫州,是旭國,不說你母親的姓氏,而你的姓氏是蕭,你是蕭家人,有本事你直接改姓冷啊,我倒是想要看看那所謂九州大陸的名門望族要不要你這種背棄祖宗姓氏的人。”說到這裏,蕭然調笑的看着劉榮基,“劉大人,我瞧着你,趁着還沒回去,也改了姓,改姓冷得了,否則去了那所
謂名門望族的冷家,豈不是一個外人,那可是會被人欺負和嘲笑的。”
不得不說,蕭然這番話,莫名讓所有的人都覺得有些大快人心。
因爲說句不好聽的,劉家現在仗的不過是他死去妻子母家的勢,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嚴格來說,那名門望族說到底與他們劉家有什麽關系?
他們如此嚣張,還不如直接入贅得了。
身爲男子如何都會有自己的自尊,更何況劉榮基本就是劉家獨子,根本就不能入贅改姓。
再說他們改姓冷,對方若真的是名門望族,絕對不會接受的,說不定直接将他們的掃地出門了。
蕭然似是還不怕他受辱,繼續說道,“想來也是,畢竟劉家絕種了。”沒錯,劉榮基的兒子孫子可都死了,這可不是二十一世紀男女平等,生男生女都一樣,這裏有族譜,族譜上标記着一個家族的,繼承人便繼承族譜,況且也有祖墳,死後
能入祖墳,便是被家族承認的人。
這是十分榮耀的事情。
意味着魂有所歸。
族譜沒人卷寫了,意味着這一族的人絕種了。
咳咳咳咳。
“父親。”劉榮基大咳起來喘着粗氣,吓到了劉妙芸,同樣連站在左側百官之首的司徒煜開口了。
“蕭然,你向來口齒伶俐,卻也不用将一個老人家逼到這種地步吧。”
“我倒是不知道太子如此的勢利眼。”蕭然開口便譏諷了過去。
司徒煜寒光一閃,盯着蕭然,神色中透着一股殺意。
本來她活着司徒煜還有些激動,現在隻覺得此人真是小強怎麽殺都不會死,真真可怕。
蕭然卻不理會,反而看向似是怯懦但一雙清澈的眸子卻好奇的看着他們這邊的人,“有時間還是多多學學寶親王。”
司徒昭似是不知道爲何蕭然将水引到他的頭上,面對所有人注視,臉色瞬間變紅了些許。“蕭然,你曾經宮中殺人,還殺了我女兒,将我差點逼瘋。難道算不上罪麽?”劉妙芸不敢讓自己的父親出事,所以忙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