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劉家人若是安安分分的回來,暗中接觸太子,再将劉榮基的事情合計一下,直接劫天牢就走,無聲無息的,萬事大吉。
偏偏回來要鬧得這麽大的動靜不說,還威脅皇上将劉榮基無罪釋放。
呵呵,簡直不斷的給自己刨坑,等時機到了,然後好讓本就對他們憎惡非常的蕭然一腳将他們踢到坑裏然後埋了。不得不說,姚啟很是聰明,主要,他一直跟在司徒煜的身邊,出謀劃策的,本身劉妙芸便對司徒煜當初對蕭芸溪坐的那些事情不滿,甚至不喜, 而司徒煜這些天給了她改
觀,于是便見所有的罪責推到了姚啟的身上。
換句話說,姚啟不僅僅給她低頭保命,還被勒令不許出現在她能看到的地方。
可想而知,姚啟有多憋屈。
說到底劉妙芸當初不過是太子殿下放在宮中的棋子,任由他們控制,現在好了,他倒是成了她任意擺動的人。
當然他也沒狡辯,如此誤會,反而讓劉榮基與劉妙芸更加的信任太子。
突然姚啟的神色一頓,盯着那個穿着破爛褐色衣服的人,皺了下眉頭,話說這衣服看着很眼熟啊。靈光一閃,姚啟雙眸瞪大了些,這不是當初太廟内那一夥率先闖入,據說強大的人的衣服?不是那衣服的料子以及顔色有多特别,關鍵是那樣式,每個人穿着都寬大,且
明明是廣袖,卻硬是在袖子的上面有個細帶,系上之後,那袖子變成了一個諾大的燈籠模樣,與某些女子的衣裙相似。
在郾城内很少有人見到這樣的穿着的。
蕭然如此敏感怎麽會感覺不到身後姚啟盯着她的目光呢,但她依舊不緩不急似是沒發現一樣,拄着拐杖走着。
不過很快姚啟便移開了目光,此人估計是在某些人手裏拿到的這些衣服吧,畢竟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上面還有些血迹。當初太廟死了那麽多的人,有些人的屍體被運入的衙門,被仵作檢查,這衣服必然是不能穿的,某些個爲了掙錢的人,便将料子不錯的衣服拿出來,洗淨之後,轉手便宜
賣給别人。
這兩日街上還有穿着披着黑色鬥篷衣服的人,不過看上去很好遮陽,後來又被人用别的顔色鮮豔的料子裁剪專門制作這樣款式的外批衣服。
直到從他們的眼前消失,蕭然先去了一趟成衣布墊,找個理由買了幾身适合自己的衣服後便離開了。
換了衣服,頂着這張平凡幹淨的臉,大膽的在城内晃悠了一圈,打探了些細緻的消息之後,等到了天黑,便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送走熱情的小二,蕭然第一時間打開窗戶,朝着夜晚的郾城看去,星星點點的光芒,随着時間的推移,很快泯滅。
街道上除了偶爾出現的巡城兵外,沒有任何人走動,比她之前在郾城内戒嚴,看上去還要蕭瑟無比。
這郾城顯然也變了,因爲連日的天熱,平時傍晚,涼快,總有不少的人出來走動,剛剛她見到的走在大街上的全是武者,普通人早就收了東西,關上門窗,不敢出來。
“寶親王。”
當初時間太倉促了,蕭然哪裏有時間觀測那個突然之間受寵的七皇子?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受寵,而且也太過突然了。
必然和誰有這合作,蕭然首先想到的便是元烈。
但元烈若真的與他合作的話,她不會看不出來的。
要不就是與别的國家的人合作。
安國不太可能,那小皇子來了祝壽完了便回去了,南蠻國既然之前與劉家與太子關系不淺,那也不可能去支持一個無權無勢的人。
南國,風煙自己都難保的人,怎麽會與一個不受寵的透明皇子合作?
而且他發達了也沒見到,他對風煙有多少幫助。
蕭然的神色中透着一絲的冷光,此人是個意外,她必須知道他身後支持的人是誰,才能确定他是否對他有威脅。
關上門窗之後的蕭然當即換了一身藏青色的武者勁裝,将頭發簡單的紮起之後,推開窗戶一閃,便消失在這客棧下的街道之中。幾個回閃,蕭然很快躲避巡城兵,轉眼便見到一個門庭大氣的地方,那牌匾據說禦賜的,上書,寶親王三個龐大且有力的金色燙貼藍色底案,雖然對比太子府的那塊牌匾
差了點。
但也沒有失了氣勢。
門外有四個守衛看守,蕭然轉而朝着王府的另外的牆邊去。
但還是在牆外認真的感受了一段時間發現沒有厲害的人之後,才飛躍了進去,一進去就見到好幾個人迎面走來想,好在蕭然此時躲在一塊石頭後面。
等他們離開之後,蕭然便也閃離了這個地方,開始在王府内遊走尋找。
當見到唯一庭院亮着燈,且聽到丫鬟們匆匆離開的話之後,蕭然便往那庭院去。
還未到那庭院,蕭然便停下了閃躲進入走廊旁邊的花園内,收斂氣息,一雙眸子眯着盯着此時從她剛剛經過的地方飛躍而去的黑色鬥篷的人。
沒錯,那就是一個穿着黑色鬥篷的人。
她今天在城内晃悠的原因,就是想要确定黑色鬥篷的人還沒有在。
沒想到,這黑色鬥篷的人既然是寶親王的人?
蕭然心中又驚又怒又惱,卻更加隐藏住自己的身形以及氣息,好在周圍蟲鳴不少,那黑色鬥篷的人再厲害估計也發現不了。
一直等到他離開,蕭然還是潛伏了下後,才緩緩的離開。
她已經不用猜測了,司徒昭的背後靠山就是黑色鬥篷人的主人。
難怪能夠短時間之内在郾城拔得頭籌。
哪裏知道就在蕭然走了沒多久,正在奮筆疾書批改先過目奏折的寶親王收手了。
在他旁邊服侍的是那個之前在九王府門外出現的跟着他的老者。
“王爺,她走了。”
那黑色鬥篷的人發現異樣,按照他吩咐去外面巡視了,既然是蕭芸溪答應給他的人,那麽他便徹徹底底屬于他,他也會爲他生爲他死。自然也聽他的任何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