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然松開他臉上軟糯糯滑嫩嫩的小肉,恨鐵不成鋼,“你要不是我兒子,我一腳就把你踹天上去。”
小包子一撇小嘴,低着頭,似是十分悲傷,有似痛心疾首,“娘親,還好我是你兒子。”
“你啥意思,你這是嫌棄你娘親了。”
“不不不,娘親永遠是我娘親,而且。”小包子擡頭,笑的分外可愛,一張臉在蕭然的大腿上蹭了蹭,“我最喜歡娘親了。”
噗——
見到如同活寶一樣的小少爺,涼玉實在沒忍住的笑了起來,真是遺傳的主子變臉速度。
突然側頭看了眼旁邊的淩人,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淩先生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親人麽?”
兩個人也許一同與涼月安排這裏所有人的吃喝,所以涼玉也與淩人越發的熟悉起來。
淩人神色坦然且依舊親切,“無。”涼玉臉帶詫異,然後微微的靠近淩人,卻發現他既然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些,涼玉眨了眨眼睛,又是這樣啊,爲啥不管她還是涼月隻要靠近他一些,他似是全身不舒服一樣
。
涼月說,他以前就是那樣,他被主子從賭坊中贖回來的時候,被打的全身是傷,除了昏迷那次被人近身塗藥後,接下來都是他自己給自己塗的。
“你真奇怪。”
淩人看着涼玉那雙清澈的眸子,溫和的笑了下,“習慣了。”
涼玉眨巴眨巴眼睛,定定的看着淩人那張本就讓人看着舒服的臉,笑起來的時候,仿佛俊秀很多,“嗯,你笑起來的時候其實更讓人舒服。”
淩人依舊笑着,卻沒有說話了。涼玉見狀頓了頓,下意識的看向已經走在前面的主子,話說這兩天,他好像挺願意主子靠近他的,好幾次主子在這周圍尋找到新的藥材後,都是他幫着主子遞東西的,畢
竟他們對藥材也不是很懂。
那個時候他差一點點就挨着主子了。
雖然這裏主子研究藥物的東西缺失,但依舊拿小兔子做實驗,而且主子一旦陷入藥物研究就十分癡迷。
難不成淩人也是這樣?
“想什麽呢?”涼月剛走到涼玉身邊便見到她神色疑惑的盯着前面的淩人。
“涼月。”反應過來的涼玉下意識的拉着涼月,在她耳邊說道,“你覺得淩先生好不好?”
涼月聽聞,看了眼此時正在與活潑的小六交談起來的淩人,因爲當初小六監管甚至替他療傷過,所以不知覺兩人便熟悉了起來。
“挺好的。”這兩天做了很多事情,幫了很多的忙。
不過那兩個丫鬟,比起主子,更加的聽從他的話。
接下來因爲要趕路省體力,兩個人的交談便戛然而止。
“小六。”與淩人攀談的小劉一聽立馬便飛奔到了前面,烏溜溜的眼睛帶着笑意,“主子,有何吩咐?”
蕭然看着一隻牽着自己下擺走的小包子,“現在開始你和小少爺一塊吧。”
蕭然發現她說完這話之後,小包子捏着她下擺的手明顯緊了很多,且低着頭并不看她。
蕭然皺了下眉頭,想要揮開他的手,但又怕傷到他所有沒怎麽用力,哪曾想小包子将她的衣服都拽出褶子了死活不松。
“蕭浩羽。”
小包子因爲蕭然沒有任何語氣的話小身軀微微一震,但依舊低着頭。
“松開。”
不說還好,說了之後,小包子兩隻手都拽上了她的下擺。
“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麽?你也答應了。”
“我沒有答應。”小包子擡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帶着固執的認真,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該有的神色。
“那好,就算是娘親自己的決定,你這是要叛逆我了?”蕭然眸子透着一絲冷光。
小包子神色有些慌張,“沒有。”
看到如此神色的小包子,蕭然雖然不舍得,但是也不得不硬下心腸,“你之前很懂事的。”
“郾城很危險,而且這麽久了,那劉家人還有剩下的黑色鬥篷的那些人一定知道娘親沒死。”如果娘親堂而皇之的進入郾城之内,暴露在他們的面前,絕對是在找死。
“所以呢,你以爲你娘親會死,然後指望你現在能幫我什麽?”
小包子啞然。
“還是明知道那裏危險,你娘親可能都扛不住,你也去送命麽?”
呃。
小包子小眉頭皺了起來。
“還記得娘親給你的炸彈麽?”
“那叫雷彈。”是芳華宮制作的爆發力強大的武器,後來娘親搗鼓了起來,炸毀了兩間屋子終于弄出來了。
但是娘親非要管她制作的叫做炸彈。
“娘親呢,讓涼月制作了不少,小六知道放在那裏,那些炸彈,若是集中起來,能将郾城都給炸掉。”
這裏沒有什麽炮彈桶,主要但凡一個有武力值的人速度快一些,輕易就能躲開那炮彈桶的攻擊,你又不能搬着炮彈桶掏出亂跑,一腳就能将那炮彈桶踹飛。
你哪裏輪得到你用炮彈桶發射炸彈?
講真,炸彈其實也不過是對普通人有用,但凡武力值在綠階以上,想要逃脫炸彈的威力,輕而易舉,隻要速度夠快就行。
炸毀的也隻是不動的建築罷了。
還不如煙霧彈好用,但若卻出其不意的使用炸彈,那威力就強上很多。
蕭然畢竟不是做武器的,她制作的炸彈還是根據前世對簡單炸彈構成的了解試着做出來的,威力完全不如芳華宮的雷彈厲害。
可她能在炸彈裏面加一些“料”啊,伴随着爆炸,總能捉到一些人。
小包子一聽眼眸一亮,當即松開了手,同時看到蕭然下擺出皺巴巴的,還不忘拍了拍,神色中透着放松,“娘親,那我和小六哥哥一塊了。”
“乖!”蕭然恨不得給他個白眼,但還是拍了拍他的小肩膀,以資鼓勵。小六神色中也透着一股激動,顯然他似是很喜歡炸彈一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