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也将這次打到的獵物往地上一放,十分大氣的招呼會做菜的涼月醉紅幫忙。
至于涼玉聽到主子說餓了,忙放下手中打到的水以及身後用衣服臨時做的包裹中摘到的野果。
“我也來幫忙吧。”讓人聽着親切舒服的聲音,随着聲音的傾長主人突然的靠近,讓涼玉擡頭,卻見到一張就在她身後放大的臉,勉強算的上清秀,但看上去卻讓人覺得十分舒服。
放大了面容看,那五官分開來看着既然不錯。
而且身上還散發出淡淡的藥草香,不知道爲何讓涼玉的臉有些微紅,忙讓開了,應了聲,“哦。”
淩人并未察覺出涼玉的異樣,而是蹲下身子,提起一隻野雞着手處理的時候,語氣輕緩的說道,“主子給了不少藥粉,你需要什麽味道的?”
藥材也分酸甜苦辣,因爲淩人對藥材極爲了解,自然對它們的味道把握不低于蕭然。
“啊?”這話讓涼玉不解。淩人緩緩轉頭,親切的看着涼玉,發現她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着他,面容微紅,有些不解,解釋道,“調料除了任小姐身上帶着的鹽,便沒有其他的了,主子。”斂了些眸光,繼續說道,“喜歡吃美味一些的
東西。”
涼玉終于反應過來了,“原來你是打算用藥做調味啊。”
“嗯,用藥粉做。”淩人的眸子掃過其他受傷的人,“還能療傷,一舉兩得。”
涼玉笑了,“淩先生,看來以後你不給主子開藥鋪了,也能做一個酒樓老闆,和醉紅合作,用你調理的藥膳加上我的廚藝,一定能給主子掙大錢。”
涼月聽聞眉頭輕皺,心中卻感歎,涼玉跟着任盈盈與小少爺一塊去狩獵,沒能跟他們一樣和主子請罪,此時估計将這件事情直接放在腦後了。
淩人微微一笑,雖然涼玉似是在開玩笑,但是淩人的笑容并沒有敷衍之色,讓涼玉啧啧了幾聲。
從跟着醉紅離開水晶閣之後,墨竹便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不開口說話,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一般。
他不同景宮,曾經伺候過大皇子,丢了男子的顔面,這次若非醉紅硬拉着他,恐怕他早已死在了那些黑色鬥篷人之手。
腦袋埋在雙腿之間,身上的傷口依舊隐隐作疼,就在這個時候,墨竹似是察覺到了什麽,微微擡頭,入目所見的是一個香噴噴的雞腿。
“吃吧。”
墨竹看着拿着雞腿的主人,那本來姣好的面容兩頰通紅之中帶着一絲的青紫,比之前高高的腫脹好了許多,說話的時候似是牽扯了臉頰疼,她柳眉皺着。
“怎麽,難道你不餓?”之前被關着的時候,那些人直接往他們的嘴裏使勁的塞馊了變酸的饅頭,也不管他們吃不吃,反正要見到他們咽下去了,才罷手。
盡管如此,他們也沒有吃飽過。
墨竹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接過那個雞腿。醉紅見狀本想笑,但由于臉疼,所以隻是眼眸帶着笑意,卻也是風情萬種,讓墨竹微微怔忡了下,下一秒,便見到她提着有些破爛的裙蘿走開,又拿了半隻雞,走到那離開他們坐着身上透着一絲冷冽氣息
的冷先生的身邊。
神色中透着一絲的讨好與小心翼翼,看的墨竹不知道爲何鼻頭有些發酸。
冷鋒卻皺了眉頭看着用聯合在一起洗淨幹淨的葉子托着的半隻泛着幽光散着誘人香味的半隻雞。
“分給他們吃吧,我不餓。”
“他們都有。”醉紅皺了下眉頭。
冷鋒索性閉着眼睛靠着身後的樹幹沒有開口了。
醉紅見到冷鋒這番模樣,心中一氣,隻覺得臉頰都疼了,狠狠的低了頭咬了下手中的雞肉,“不吃算了,餓死你,我吃。”
然後憤憤不平的走到墨竹旁邊的樹幹下坐着。
可看着冷鋒那蒼白的面色,這裏面受傷最重的就是她了。
心中帶着一絲的擔憂與難受,看了眼手中的雞肉後,本來的香味變得有些索然無味,然後起身朝着吃着被淩人切好塊狀鮮嫩兔子肉的蕭然走去。
“主子,能不能幫忙将這個給冷鋒?”
蕭然咀嚼的動作微頓,擡頭看着此時似是有些扭捏且尴尬的醉紅,掃了眼已經分光了的放置烤好食物的地方。
“你可吃了?”
醉紅點頭,指着自己還沾染了些油膩的紅色嘴唇,“喏,還沒擦了。”
蕭然吃下最後一塊兔肉後,從那半隻雞上面撕扯下一塊連了不少肉的大雞腿,朝着冷鋒走去。
因爲小白沒有狩獵,那些因爲小白身上的氣息而躲起來的小動物,自然全部出來覓食了,可惜,昨個小白吃了太多,也沒剩下多少了。
所以任盈盈與小包子獵的也不多,不然不會讓涼玉去找野果充饑的。
至于小白此時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吃着,最後看不下去了,索性盤起小腦袋,側向一邊。
不是它吃不到,而是知道他們現在需要吃食,它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構造,反正不吃也餓不死,這麽少的吃食,它還是不湊熱鬧了。
再說了,主子也從未虧待過它,剛剛還給它喂了不少補藥了,它也不餓。
醉紅定定的站在原地,捏着少了雞腿以及半塊肉剩下的雞肉。
蕭然居高臨下的看着冷鋒,“你就算不餓,也得吃。”
聽到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冷鋒微微的睜開了眼睛,随後立馬斂了神色,“若非是我考慮不周,主子您今個也不會受傷。”
雖然蕭然沒說,可他親眼見到,殺了那個黑色鬥篷的人之後,主子踉跄了下,差點摔倒,嘴角還帶着血迹,當見察覺到他之後,立馬擦幹淨了血迹,本來慘白的臉,似是浮現出一絲健康的紅暈。
他知道一定是她故意的,她的傷很重。
蕭然聽聞冷笑了下,“冷鋒,你是不是太将自己當一回事了?”冷鋒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擡頭,見到的卻是一雙幽靜眸子中閃過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