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可能。
認真感知了下之後,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其他的人。
她一個人來的?
當真膽大妄爲還是有備而來?
蕭然見到對方沒有反應,反而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越來越靠近他們,一直走到光着膀子,露出皮肉翻出不少猙獰傷口的冷鋒前面。
蹲下身子,神色不明,但幽靜的雙眸卻越來越暗。
“主子!”涼玉在捉的時候沒哭,被威脅的時候沒哭,但是見到此時就在自己身邊甚至嘴角還挂着淡淡笑容的蕭然的時候,哭了。
蕭然側頭安慰性的看了眼涼玉。
因爲她的走進,那壓着他們的黑色鬥篷的人反而均後退了,讓涼月等人能勉強的跪直身子,卻因爲鐵鏈壓制,起不來。
蕭然伸出手,摸了摸鎖着冷鋒的鐵鏈,轉眼嘎達一聲,那鎖鏈既然直接從他的脖子上掉落了下去。
那黑色鬥篷的人看到蕭然這一手,均愣了下,不知道那鎖怎麽這麽輕易就被她打開了。
前世蕭然從小就混在市井,爲了生存,什麽時候沒做過?爲了躲開别人的追殺,自然也學了不少手藝,開鎖就是其中一項,還别說以前的鎖是多麽的精緻。
來到這裏之後,蕭然也研究過這裏的鎖,有的鎖也很繁雜,畢竟這裏的機關師不少。
但鎖着冷鋒他們的鎖,是極爲常見的鎖。
她想要開輕而易舉。
随後蕭然用同樣的方式徹底的打開了鎖着冷鋒雙手雙腳的枷鎖。
可能因爲沒了手腕粗壯的鐵鏈牽扯,加上那鐵鏈的聲音,以及那有些冰涼觸痛的聲音,悶哼了一聲的冷鋒緩緩的睜開了眼。
當見到那張放大且熟悉的絕美容顔就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疼的額頭冒汗的冷鋒神色微愣,帶着不可置信的目光,轉而,眼眸中明顯閃過自我的嘲諷。
顯然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還活着呢,你的生命力果然頑強。”
帶着似是而非的調笑之意,時常在夢中出現的聲音,讓冷鋒一顆心猛的跳動的厲害,一雙眼睛也瞪得極大,似是連此時的環境,此時的疼痛都忘得一幹二淨。
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激動,但卻暗暗壓了下來,眸子也恢複到冷淡之色。
蕭然從懷中掏出治療傷口的藥粉,“這麽長這麽深的傷口,最好能縫針。可現在不太适合,也不夠時間呢。”
說這話的時候,蕭然一雙眸子散發着寒光朝着那些忌憚她的黑色鬥篷的人一個個的看去。
手上的動作卻加快了,很快冷鋒那本來流血不止的後背,鋪上了一層土黃色的藥粉,某些藥粉在光線下似是還如同金粉一樣閃耀着光輝。
本來疼痛且灼熱的後背,冷鋒漸漸感覺到麻木失了疼痛,卻還有些冰涼,一時間既然十分舒服。
突然一隻柔軟的手扶着他有些微黑的手臂,冷鋒下意識的低頭,那完美漂亮如玉雕的手與他皮膚基色形成強烈的對比。
但卻強而有力,他根本就不用費任何的力氣便站了起來,扯動胸前的傷口,冷鋒也咬牙支撐。
蕭然就這樣一隻手扶着搖搖欲墜的冷鋒,嘴角含笑的,眼眸卻帶着寒光的看着他們,準确的說是看着提着淩人拿着匕首的那個似是領頭的黑色鬥篷的人,語氣輕柔,“是要動手,還是要放過我的人?”
黑色鬥篷的人明顯都在等待那個拿着匕首的人下命令。
别說,那黑色鬥篷的人在蕭然的手上吃過虧,也見識過她小強一般的生存手段。
更知道,她之前之所以敢如此大膽的對他動手是因爲她有依仗,也有心計。
而她在意識到他的強大力量之後,還敢如此大膽嚣張笑意盈盈的站在他面前,必然那個她口中所謂的高手必然來了。
“沒覺得我這衣服看着眼熟麽?”蕭然似是不怕一般,特地的将自己褐色的袖子甩了甩,眼眸深沉無比,“你應該知道我是從太廟内出來的吧。”
郾城被封了,太廟鬧出那麽大的動靜,若是她想要出城,隻有從那裏出來。
因爲她的這句話,其他的黑色鬥篷的人神色當即一變,變得有些風聲鶴唳。
那拿着匕首的黑色鬥篷的人陰冷的笑了下,但他是絕對見過那些出手穿着褐色衣服的人。
隻是一個照面,雖然沒有出手,黑色鬥篷的人也能夠感覺到他們身上傳來的強大氣息,而且他們的年齡都相差不大,可想而知這群人絕對是經過訓練的。
要知道他們的年紀有大有小,可之所以能達到現在的三重境界,不過是因爲聖女用了特殊的手段,說能激發他們的潛能,盡快晉升。
加上不同常人的訓練,所以他們有能力與四重境界的人對抗,但五重,甚至五重之上境界的人,他們是無論如何也超越不了的。
那一群穿着褐色衣服的人裏面,不僅有五重境界的人,還有六重境界的。
這兩個人出來一個雖然不能将他們全部滅了,卻能夠牽制住他們。
再說,在那真正的九州大陸,五重境界以上的人大有人在,因爲十層境界之後,才是入聖。
境界的人是無法提升在這裏人的武力值,但入聖的高手就不一定了。
不是這群人黑色鬥篷的人怕死,也不想他們是怎麽被聖女訓練出來的,隻是若死在這個蝼蟻一樣人的手中,那真真是丢盡了聖女的面子。
“這衣服啊,我是自己的呢。”蕭然嘴角笑意加深,眸光閃爍。
黑色鬥篷的人神色各個變得深沉,她自己的,鬼信。
若真的是自己的,爲什麽會是男子格式,且如此的寬大,穿在她身上有些不倫不類。
蕭然說着還不忘往前走一步,隻是這一小步,立馬引得那些黑色鬥篷人的身體緊繃起來。
未了這個時候蕭然卻哈哈大笑了,眼眸盡是小人得意之色,“怕我?”咯吱咯吱的聲音從那十個黑色鬥篷之下傳來,可能是氣的握緊了手造成的,也可能是咬牙切齒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