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蕭敬義和劉妙芸她都能夠安排讓涼玉從密道的另外一個地方出來,然後出城。
至于現在所在何地,隻有涼玉知道。
因爲涼玉是隻身前來與他們彙合的,蕭靜怡與劉妙芸沒有跟着。
其實涼玉将蕭靜怡與劉妙芸帶出去之後并沒有帶她們走很遠,直接将他們帶入了之前遊空被殺被審問的那個石頭所制的獵人屋子之内,同時按照蕭然的吩咐給了足夠的幹糧與水,便離開了。
此時也在那石頭房屋之内呆了兩天蒙着面的蕭靜怡與劉妙芸已經沒了耐心。
兩個人都是嬌身慣養,平時奴仆成群,再不濟被蕭然救下之後也派了兩個丫鬟照顧她們的起居。
但當時消息并不靈通,就知道蕭然因爲皇宮之中的刺殺而成爲了通緝犯。
當時蕭靜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别談多開心。
蕭然倒黴,她是樂的見的。
可眼下,周圍還能傳來動物的叫聲,讓本就心驚膽戰待了一晚上的蕭靜怡焦躁的同時帶着雙眸劃過怨恨之色。
實在是睡不着,看着此時同樣睡不着趴在又冷又硬的石頭床内側的劉妙芸,斂了眸子,“芸姨,難道接下來一長段的時間我們都要呆在這裏麽?”
在蕭府雖然要躲着可好歹有舒服的床,有幹淨的梳妝台,還能洗澡,還有人伺候,而現在呢,出去打個水她們都提醒吊膽的,至于蕭然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完全将她們抛棄在山野之外,萬一來一頭猛獸,她們必死無疑。
劉妙芸睜着一雙眼睛,雙眸卻透着一抹無法言喻的異樣光彩,嘴角微翹,“還有一日,我們便能風風光光的回去郾城了。”
“你說什麽?”現在郾城什麽情況就算不知道消息,在被那個賤人的丫鬟帶着出城的時候,她也清楚不少。
她既然大膽的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火燒了南蠻公主所住的地方,那個時候蕭靜怡恨不得他們盡快殺了她得了,本來還想靠她翻身,靠着她保護,結果這個賤人自己都保護不了。
正是因爲從蕭然的身上見不到任何的希望,蕭靜怡又不想死,她還有兒子,也不想讓司徒煜那麽得意。
“你以爲,我這幾年的貴妃是白當的麽?”就算成爲司徒煜在宮中的眼線,這麽多年,劉妙芸又不蠢,她自然也用劉家的财力培養了不少自己的人。
這些人裏面同樣也有在朝爲官的。
當時劉妙芸做這些的時候不爲别的,也是爲了她自己能夠審時視度,免得因爲不同朝政而說錯話讓司徒旻生氣。
真以爲當上貴妃靠的全是劉家的勢,以及司徒煜的幫忙?
若真的如此,劉妙芸又如何會在司徒旻這個年紀的時候爲他生下小公主。劉妙芸此時想到自己慘死的女兒,一顆心便灼疼無比,那麽小,那麽可愛,那麽軟萌的孩子,她眼睜睜的看着她面對那犀利的冷劍,一雙懵懂的眸子沒半點懼意,甚至那劍砍下來的那一刹那,她甚至連痛
苦的聲音都來不及叫喊。
劉妙芸深吸一口氣捂着自己的胸口,繼續說道,“父親在牢中受苦,我怎麽能不痛苦不擔心不想要知道他情況?”
劉榮基可是将她捧在手心寵着長大的,因爲她也算是劉榮基的老來得到的女兒,自然視爲寶貝。
“芸姨,你既然讓人接觸過外公?”
蕭靜怡吃驚的聲音,卻讓劉妙芸心中劃過一抹冷笑。
不管劉家當初出事的時候蕭靜怡在哪裏,可她毀容之後,便不理會周圍發生的事情那一刻,劉妙芸便被對着這個外甥女沒半點好感了。
區區容貌而已,雖然是女子必不可少的東西,但不管怎麽說,她還有個兒子,當時那種情況下隻要她不鬧出什麽事情,難道司徒煜還能休了她?
非要弄得蕭然将她聯合大姐做的那些惡毒的事情大白于天下,成爲衆人唾棄追殺的目标,她才會真的恐懼,才會想起她兒子。
真真愚蠢,這樣愚蠢的人她都不知道,司徒煜當初爲什麽會要她,而蕭然既然會敗給這樣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明明蕭然很需要她的證詞,狀告司徒煜,沒讓她死,顯然她對蕭然很重要。
再活過來的時候,依舊惦記着自己的容貌以及孩子,卻完全想過因爲得知妻子死于她娘親之手的蕭敬義,特地的呆在大理寺内的目的,就是爲了折磨她娘親。
可曾想過她娘親受到的痛苦?
那個時候她完全可以讓蕭然救劉蓮花,以此作爲交換條件。
依照蕭然的大膽妄爲,一旦達成條件,以死相逼,相信她一定會出手相救的,不一定善待劉蓮花,卻比讓她待在大理寺強。
“總歸,我們劉家可不是鎮國公那些宵小之輩能比的。”劉妙芸語氣有些冷,側了頭,不想在看她了。
可怎麽說,這蕭靜怡也算與她差不多一同長大的,加上劉蓮花對她也很不錯,所以對蕭靜怡也恨不起來。
“芸姨,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可不可以将我兒子接出來,還有我兒子被蕭然的人監視着,到時候一定要殺了他們。”
劉妙芸對此沒多少反感。
因爲她也極爲的恨蕭然。
若非她,他們劉家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而她依舊會是貴妃,她的女兒也不會死。
說到底,要不是爲了算計她,那些人會拿她開刀?
所以等他們來了之後,第一個命令,就是讓他們殺了蕭然,然後就是那穿着黑色鬥篷的人,殺了她的女兒,她一個也不想放過。
不得不說,蕭靜怡的腦回路不同于正常的人,連劉妙雲也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蕭然留在莊子裏的人全部都是爲了穩住蕭靜怡而保護司徒劍的,而蕭靜怡卻想要殺了他們。
簡直比白眼狼還白眼狼。而在遠處山峰内的洞内,叫罵依舊在,因爲涼月的參與,讓整個洞内變得熱鬧不少,畢竟三個女人一台戲,不管那些監視他們的人打不搭理他們,對醉紅以及涼玉涼月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可以發
洩内心的壓抑不滿,以及絲絲的恐懼。那條小白蛇來回了兩三趟,大多時候躲在受傷的人身下,不斷的觀望,然後便咻的一下趁着人不注意的時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