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拿了我的盒子就走了!”小和尚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并沒有閃過什麽嫌棄與惡毒之色。
任盈盈皺了下眉頭,低聲道,“不會的,依照師弟的個性,既然是來找我了,沒找到我,他絕對不會離開。”
小和尚撇了下嘴,肯定的說道,“她這個人怕死惜命的很,而且盡耍小手段保命,這麽危險的地方又拿了盒子,他不會留下來的。”
任盈盈看着小和尚此時的樣子,似是對她師弟頗有怨言啊。
難不成他和師弟還有什麽過節?
“此事我是沒法參與,隻能說你們太廟倒黴,我先走了,師弟找我一定也在危險之中。”任盈盈也不想在這裏耽誤時間了,轉身便跑。
不過她跑了一段時間,發現身後一直跟着一個小尾巴,可不就是那個小和尚麽?
見狀任盈盈也沒有說啥,誰讓他隻是一個普通人,都是天涯淪落人,沒必要對他呵斥。
咻。
前面貌似有影子躍了過來,任盈盈,忙往旁邊的斷牆邊躲了,小和尚在她身後見到之後也跟着躲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清楚了那個靠近的人影,正是換上了新的夜行衣,蒙着面的蕭然。
因爲隻是露出一雙眼眼睛,任盈盈對這雙眼睛極爲熟悉,關鍵時刻細心的任盈盈總能憑借着什麽認出她想要見到的人,所以此時此刻心中開懷不已。
沒辦法,這就像是任盈盈天生的感知有時候驽鈍,有時候又像是開了竅一樣。
蕭然自然察覺到周圍有人,隻是因爲那熟悉的氣息,讓她動作更快。
靠近那一刻,對方似是也認出了她,很快從旁邊的牆面走了出來,語氣歡快無比,“師弟。”
蕭然停下身子,打探着朝着她熊抱過來的任盈盈,見到她臉色嘴唇蒼白,呼吸一重一輕,顯然受了重傷,此時在強撐着。
任由她抱着自己,耳邊還傳來激動不已的聲音,“師弟,師姐想死了,你不知道,師姐這段時間過得是什麽日子啊,嗚嗚。”
蕭然恨不得翻個白眼,能這樣粗聲粗氣的說話,代表她一時半刻死不了,擡頭卻見到她身後站着的小和尚。
他們還真是冤家路窄,居然被他先碰到任盈盈。
蕭然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任盈盈的後背,安慰道,“現在沒事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
“嗯!”擦了下因爲激動流下眼淚的任盈盈緩緩的離開了蕭然的懷抱,變得乖巧無比。
蕭然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倒了一粒藥丸,遞給任盈盈,“先緩解下你體内的傷。”
任盈盈沒有絲毫懷疑的将蕭然給的藥丸吃了,還傻兮兮的朝着蕭然笑了下。
小和尚見到剛剛還有些精明的任盈盈變成這副模樣,清澈的眼眸閃過不可置信的光芒,他看得出來,這個任盈盈既然如此的依賴并且相信着她前面這個男子。
“走。”蕭然說完便帶着任盈盈準備飛躍離開。
卻被任盈盈拉住了,指着身後的小和尚,“我們帶他一塊離開吧,将他個普通人留在這裏怪可憐的。”
蕭然看着小和尚眼角還有未曾擦拭幹淨的淚水,眸子卻清澈的盯着她。
想到之前她答應要帶他離開的事情,一閃便如同擰小雞一樣擰着他,然後帶着任盈盈離開這裏。
等到蕭然離開沒多久,剛剛躲着任盈盈的矮牆邊緩緩的走出一個清秀身上濺了點點血的人,嘩的一下打開扇子,眯着狐狸眼盯着她離開的方向。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這下流光可以放心了,這個拖後腿的終于走了。”
江楓瞥了眼身側面容稚嫩如同少年一般的封童,“你怎麽在這?那些追殺你的人全解決了?”
封童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江先生,您忘記了,我的境界比你還高一層。”
啪的一下,江楓收起扇子,語氣似是惡狠狠的說道,“我這個在這裏土生土長的人,能跟你這個怪物比?”
封童不以爲然,依舊笑笑,“外面有威脅的人封老全部解決了,現在就剩下主子那邊的人了,您是打算護着他們安全離開,還是去主子那邊?”
“護誰啊?”江楓翻了個白眼。
封童眸光看向蕭然離開的地方,這樣子不言而喻。
江楓挑眉一笑,“救她,誰若是殺了她,我感謝他八輩祖宗。”
封童不說話了,因爲他感覺都江楓這話不是開玩笑的。
真是奇了怪了,從未真的針對過人的江先生,好像就是和蕭然小姐過不去一樣。
看着他已經朝着主子方向去的傾長身影,封童想不通也作罷,快速的跟了上去。
今天來這裏的人全部都得死,包括他們,因爲這是一個離開旭國的絕佳機會。
就在城外離了太廟好幾個山頭的地方,有一個山洞,山洞外守着兩個穿着黑色鬥篷的人。
在山洞内可以見不到不少的隔開的由粗壯的玄鐵建造的一個個籠子,每個籠子裏都關押着一個被拷着雙手雙腳以及脖子五花大綁的人。
甚至連普通人如此,但很明顯可以見到,武力值的人每個人的身上帶着傷,或輕或重。
“冷鋒!”就在這個時候靜谧的時候,突然一個聽的人酥軟卻嚴肅的聲音想起了,帶着迫切與擔憂。
可惜,那關在籠子裏慫搭着頭,胸前腹部,腰背盡是傷痕嘴角還帶着血迹的人,沒有半點回應。
醉紅也是剛剛清醒,一醒來就見到她手腳脖子都被铐住了,離得她最近的便是冷鋒了,當見到冷鋒的模樣後,醉紅心疼如絞,大聲的叫了起來。
且因爲動作,引得綁着她的鐵鏈獵獵作響。
也因此驚醒了其他的人,每個人都在清醒那一刻,下意識的反抗的拉了下鐵鏈。
淩人隻是一個普通人,動作最輕,拉了下,發現完全鎖死了之後,一雙眸子便在周圍觀察了起來。“醉紅,你知道對方不殺我們卻将我們捉起來,到底是什麽意思麽?”本來蒙面的小六,一張完好的臉此時有好幾道刀傷留下的血迹,一邊不服氣的拉扯着的鐵鏈,甚至運用内力打算撐開,結果沒多一會兒,小六便覺得運氣的時候受到阻礙,顯然對方也用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