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閣。”
“水晶閣不行,那個賤人太子肯定知道的,冷鋒叔叔說從昨天開始,水晶閣外面隐藏了不少高手,來往的客人也少了很多。”說不定正等着娘親自投羅網了。
這段時間他們之所以不動水晶閣,不就是想要一舉将娘親拿下麽?
水晶閣若是想要去查的話,必然是會查出不正常的,畢竟打探消息,再怎麽隐蔽,人多了,被人刻意查探一番,很容易便暴露,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這也是爲什麽元烈一查便能查到的原因。
至于暗營,她身邊那麽多水晶閣沒多少關系的人,自然是有她自己訓練他們的地方。
說話期間,蕭然已經牽着小包子出門,這次她沒有閃躲,而是大方的在相府内走。
來往本來在灑掃的奴仆當見到穿着一身淺青色勁裝的蕭然之後,無疑不呆愣了,有的太過驚訝甚至吓得連手上的東西都掉落了。
當蕭然靠近他們的時候,還隔了兩米,那仆人不知覺還退後了好幾步。
等到蕭然越過他們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剛剛那是蕭然小姐?”
戰戰兢兢的話一出來,不少人還特地的擦了眼睛,沒錯,橫看豎看,這個模樣,這個姿勢,這個慵懶态度的人,除了蕭然沒别人。
“瘋了麽?”
而且就在昨天皇上的親衛軍統領帶人過來這邊找人,結果啥也沒找到。
她是什麽時候回來了的?
天哪,這要是被人捉了,會不會波及他們。
“要,要去告官麽?”一個膽小的人說道。
剛說完,便受到不少的人的眼神的警告以及呵斥,“我們都是相府的奴仆,簽了賣身契的,你想背主麽?”
背主兩個字讓那個膽小的人一個激靈,仿佛清醒了過來。
不管主子反了多大的罪,作爲府中的奴仆都沒有權利卻揭發主子,就算揭發了也是要收到淩遲的。
所以此時他們最好當做什麽都沒看到。
于是一群人繼續幹着手中的活,誰也沒說話了,其中有一個人倒是機靈,轉悠了下眸子眸子後,迅速的往蕭敬義的院落去了。
當然這些人還不知道相府内還藏着外面通緝的蕭靜怡以及宮裏失蹤的劉妙芸,不然這态度恐怕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不得不說蕭然的膽大。
坐上馬車之後,蕭然便掏出了玉骨扇打開,扇風,另一邊看着坐在旁邊已經開始出汗的小包子,不忍,将扇子的風吹向了他。
涼玉留手他們的庭院,涼月坐在馬車的前面拿了鞭子趕車。
大概在蕭然與小包子坐上馬車走了三分鍾之後,便見到蕭府内去休息的兩個奴仆光明正大的找了理由出府,出府後代第一件是便是傳遞消息。
蕭然在蕭府的事情很快也傳到了其他的人的耳中,比如被之前那一身黑色紗衣的女子吩咐要殺了蕭然的周青偉身上。
但畢竟在郾城之内,不可能用什麽飛鴿傳書,那樣也太大驚小怪了。
趕車的涼月速度不低沖着的地方正是周青偉所住的使館。
且此時誰也看得到在周青偉的使館附近聚集不少人,這些人裏面或多或少還帶着憤怒之意。
這樣的情景郾城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爲這些人大多數不是郾城的,隻因爲知道了真相後,便想來這裏找他們報仇。
但可惜了,周青偉與苗素素不出來,他們也沒法子。
哪裏知道這次的人居然将整個使館團團圍住了。
炎熱的天氣将人的臉曬得很紅,悶熱之下,已經有忍不住的對着那使館的大門謾罵了起來,目的無非就是逼得裏面的人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杉木塗了紅漆的有着珠簾的馬車緩緩的過來。
圍觀在使館中想要逼出周青偉與苗素素的人吃驚不已,畢竟從鎮國公的事情爆發之後,就沒人敢光明正大的與他們來往。
一下子本來謾罵的人瞬間将這輛豪華的馬車給攔住了,有些人已經開始罵罵咧咧了。
哪怕趕車的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但對于他們來說,此時此刻身爲旭國的人還敢與蠻族的人交往,這根本就是無視當年因爲戰亂慘死的望都城的人以及周邊受到波及的人。
“涼月怎麽回事?”熙熙攘攘的聲音,加上車子的停頓,讓馬車内的蕭然低聲詢問。
“被守在這裏的人給堵住了,還有人拿了木棒過來,主子咋辦?”若是一般時候涼月見到有人提了武器過來,明顯想要動手,她早就動手了!
“既然不能走了,那就下來吧!”蕭然說完便撩起了簾子。小包子聽聞二話不說面容可愛的跟着蕭然率先從簾子裏伸出一個小腦袋,哪裏知道,那本來氣勢洶洶準備對這個可能叛國馬車内的人動手的時候,見到那圓鼓鼓白嫩的小臉,以及那雙烏溜溜清澈到處看着
的大眼睛後,均愣了下。
他們又不是什麽窮兇極惡殺人的人,不過是普通百姓,來這裏就是爲了死去的親人讨個公道,什麽國與國之間的平穩關系,他們不管。
若是他們正大光明的擊敗了鎮國公也罷,結果卻用了那樣不入流的手段,卻還敢來郾城,這不是将他們旭國的人都當成了傻子麽?
可對于旭國皇族,他們不敢有所怨言,故而一直守在這裏,一旦他們出來,直接動手,殺了殘了更好,就算官差要将他們捉起來,他們也無怨言,起碼對的起當年住在望都城而死去的至親之人。
就在他們呆愣的時候,那隻纖纖玉手徹底的将簾子打開了,從裏面露出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有着英氣整齊的眉毛,翹小的鼻子,以及粉紅挂着一絲慵懶笑意的嘴唇。
那雙眼睛宛若黑色的琉璃,看上去清明卻顯得幽暗。
未施粉黛卻驚豔了周圍不少的人。一襲淺青色的武者勁裝,長且亮黑筆直的頭發紮成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随着她利索下車,不少人下意識的讓退後,空出了一些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