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說出來的話不太檢點,還勸阻九王爺不要娶她家主子。
聽得她當時就火冒三丈,可牽挂主子,才沒有回來對她動手。
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活該。
這院子沒有關門,畢竟大熱天的。
但房間的人卻關上了,裏面用了冰塊降溫,打開冷氣容易散掉。
小包子踮起腳尖,卻也隻能勾着門下一米多的地方,實在碰不到上面的窗戶門環,咚咚的敲了下門。
“小少爺您來了!”輕水對于拿掉面具後露出可愛且肉嘟嘟面容,不到她大腿高度的小包子很是喜愛。
“輕水姐姐!”開門的并不是裏面的人,而是端着一碗剛剛熬好的褐色藥水的輕水,“這是給姨姨的藥麽?”
“嗯!”輕水本想自己開門,但是小包子卻很是紳士的再次踮起小腳,“我來幫你開門!”
“謝謝小少爺!”門關着,但輕水拿着托盤,又不是什麽很重的物件,她能用另外一隻手打開,“不過,還是不麻煩小少爺了!”
主要這小不點在這大門邊上,顯得太小了,這小胳膊小腿的,能推開麽?萬一推不開,小少爺會丢臉的,這就是她罪過了。
“不麻煩不麻煩!”小包子怕輕水再次拒絕,所以用力的推了下那對于他來說比較沉重的房門。
瞬間一股涼氣鋪面而來,有種說不出來的舒心,擡頭就見到簾子裏面那張撩起粉色床帳的床,以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包裹着紗布面色蒼白的美麗人兒。
在床的旁邊仿佛固定有一個黃金木椅子,不過現在椅子上坐着的是一個面容嚴肅,卻顯得幾分蒼老,兩鬓霜白,身軀有些佝偻,眼眸還帶着悲傷的老人。
“外公!”
奶聲奶氣的叫喊,讓坐在椅子上擔憂且難受的看着蕭芸溪的蕭敬義詫異的看向了小包子。
“羽兒!”
小包子邁着小短腿快速的跑了過去,一雙眸子烏溜溜的盯着更加蒼老的蕭敬義,明明隻是四十多歲,此時看上去卻像是六十歲的人了。
“你回來了。”小包子的語氣有些擔憂。
蕭敬義摸着小包子的丸子頭,發現額間有不少碎發都被汗水侵濕了,忙對着身邊的蕭全說道,“去拿個幹毛巾。”随後自行擦拭了下小包子還有些汗水細膩的額頭耳後頸部。
未了,小包子的皮膚本就細嫩光滑,因爲蕭敬義的手擦拭,讓他覺得癢的同時刺的有些難受,忍不住的縮了下脖子,但很快忍着。
小包子的這個模樣,旁邊的容玄宗以及許默自然是見到了,蕭敬義又怎麽沒察覺到了,似是想起了什麽,忙将自己的手從小包子白嫩的皮膚上移開。
神色中帶着一絲讪讪,同時不着痕迹的将手藏在那寬大的袖子中。
小包子小眉頭頓時皺了下,一雙烏溜溜的眸子故意朝着蕭敬義藏着的手看去,神色分外嚴肅,“外公,他們是不是對你用刑了?”
蕭敬義慈愛一笑,“沒事!”
“我要看你的手!”小包子細嫩的聲音大了些。
蕭敬義怕他擔心,哪能給他看?直接轉移話題,“你今天也來看你姨姨了?”
“外公,我要看你的手!”小包子再次重生的說道,眸子中也多了固執和鄭重。
但對于在旁邊的蕭全以及許默等人來說,此時隻覺得小包子身上似是隐隐透着一絲名爲威嚴的東西。
蕭敬義是半點不怕,隻是笑了下。
小包子見他不願意拿出來,可他去拿又十分的不尊重的人,于是撇了下小嘴,眸子骨溜溜的轉了一圈之後,似是有了想法,很快神色變得十分委屈,“外公不喜歡羽兒了。”
“沒有啊!”
“那爲什麽受傷了都不告訴羽兒?”小包子語氣還帶着一絲撒嬌的悲傷,說完眼眶内邊蓄着淚水。
小孩子雖然臉圓圓的,可是瘦了之後輕易就能看出來,本來肉乎乎的小包子,因爲擔心蕭然,瘦了一圈,看着便沒有以前精神了,加上這委屈烏溜溜眸子含着淚水的模樣,是個人看着都心疼。
蕭敬義見到小包子這副模樣,不僅心疼,肝都跟着疼,快速的伸出自己的雙手,放在小家夥的面前,還不忘安慰道,“别哭别哭,羽兒要看,外公就給你看。”
蕭敬義的就範,讓小包子傷心模樣減緩了不少,可當那雙烏溜溜的眸子觸及到一雙疤痕,這疤痕明顯是近期新傷的手後,将眼中的淚水一擦,轉眼布滿了怒火,“誰幹的。”
“已經好了!”蕭敬義似是不太在意。
“沒好了,這是用刀,一刀刀割出來是不是!”小包子跟着二娘闖蕩的時候見到過這種傷。
蕭敬義卻相當詫異,看着那小心的扒着他雙手的那雙細嫩的小手,很快掌間感覺到了一絲的涼風。
原來小包子正嘟着小粉唇,給他吹氣。
“以前我摔了,娘親也會給我呼呼的!隻要呼呼了,就不會那樣疼!”
蕭敬義看着小包子擡頭解釋,那雙清澈明亮幹淨的眸子,純潔的讓人想捧着。
“嗯,有羽兒呼呼,就不疼了!”蕭敬義再次露出笑意,卻絲毫不提對他用刑的是誰,總歸他現在平安的回來了。
可容玄宗卻看在眼中,對于他來說,蕭敬義現在還是丞相,還有旭國丞相的威嚴,誰敢私自動刑,便也觸犯了旭國對無罪官員保護的刑罰。
這件事情他不會這樣算了,一定要替相爺謀個公道。
小包子心裏知道,他說的話,不過是當初蕭然哄他不想他因爲疼痛而哭鬧的借口,但蕭然也的确會檢查他摔傷的地方,若是嚴重了,的确會給他用藥,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處理的。
畢竟很多時候這種小傷,繼承了她愈合能力的小包子很快就能痊愈。
沒有必要廢藥材,也好讓小包子長個教訓。爺孫兩相互安慰了一陣後,小包子的注意力放在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被輕水扶着,容玄宗親自給她一小勺一小勺喂藥,卻還是會流出不少藥水的蕭芸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