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還拱了拱手,然後循着之前他帶她進來的路線,無人阻擋之下便貼上人皮面具邊往外面走。
這副閑适的模樣,仿佛在自家裏一樣,怎麽方便怎麽來,半點也沒耽擱。
就在蕭然走了沒多久後,咯吱一聲,元烈庭院高約三米的門打開了,一身玄色蛟龍衣服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的男子走了出來,神色冷厲眼眸淡漠,對着欣喜的江楓冷冷的吩咐道,“着手準備離開這裏。”
此話一出,江楓眼眸閃過一抹厲色以及趣味,很快恭敬的說道,“好的主子。”
走出九王府,蕭然的腳步卻越來越緩慢,最後在隔了九王府一條街的轉角處停下了,下意識的蹲下身子,滿頭大汗了起來,看到前面不遠處的客棧,蕭然二話沒說便交了些銀子進去。
當讓小二弄了溫水進來便關上了門窗,對着鏡子揭開自己的衣服,可以見到身上紗布不少地方隐隐透着血。
現在她根本就不适宜動手,之前元烈力量的沖擊力如此強,蕭然一直忍着。
嘶——
處理傷口的讓蕭然疼的不斷吸氣,差點将嘴唇都咬破了。
累的夠嗆後,側躺在床上,蕭然是半點也不願意動了。
她不知道冷鋒有沒有跟着她,但她不打算回水晶閣了,因爲她沒有這個力氣了。
這次的傷,真的是要了她半條命,這半條命哪裏是這麽容易恢複的?
看着窗外,從夕陽變成彎月,蕭然沒有睡意,一是因爲疼,而是因爲元烈。
她清楚的知道,她推門進去攔着的是元烈,那副邋遢模樣,想必他不想讓她見到,才下意識做出的動作。
蕭然不喜歡欠人東西,同樣也不喜歡别人欠她的,更何談人情這個東西?
如同玄冥熙一樣,因喜愛她而給的東西,她無法給他們所要的感情,所以隻能拒之千裏。
她也相信,想要什麽就得付出什麽。
他們想要的東西,她拿不出來,若其他心存歹意的人,蕭然定然會讓他們血本無歸,可偏偏,他們不一樣,不一樣到讓蕭然心生驚恐。
不知不覺,蕭然終究抵不過睡意,朦朦胧胧即将睡過去的時候,恍惚之間似是看到了個高大的身影靠近她,靜靜的站在她床邊,一雙眸子從開始的熾熱變得淡漠,最後化作冷漠與陌生。
蕭然一激靈,突然之間清醒了,一時間覺得腦袋有些暈沉沉的,眼眸微擡的時候,一隻清涼的手恰巧放在她額尖。
蕭然想要努力的看清她前面之人是誰,卻因爲黑團團如影子一樣的寬大袖子阻擋,讓她看不清。
“元烈?”
蕭然明顯感覺到那冰涼的手頓了下,随着冰涼的手移開,蕭然隻覺得額頭又暈沉了,下意識的伸出手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額頭放去,“這樣我能舒服點。”
說着感覺到他的手腕似是也涼涼的十分舒服,于是乎蕭然的兩隻手纏上他的胳膊,并且越纏越緊。
“松開!”
似怒意似咬牙切齒似嫌棄厭惡的話,可惜蕭然聽不清楚,隻覺得懵懵懂懂,她的身軀更像是墜入了炎熱的火力燒烤,難受的緊,隻想要更多的冰涼。
第二日,熾熱的太陽透過不知道何時打開的窗戶勉強射入蕭然所睡的床上,引得蕭然煩躁的睜開了眸子,随後下意識的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
一個翻身,便忍不住的疼的叫了下,一下子睡意全無的爬了起來。
這一刻,蕭然看着滑落在地上的衣服,當即往銅鏡裏看去,除了包紮紗布的地方,腰間甚至肩膀處,都有些暧昧的青紫之色?
蕭然用自己的手試了下,“尼瑪,這是我自己掐的?”
雖然是手指的印子,但是明顯比她的手更寬大一些。
上身關鍵部位被紗布蓋住了,可下身卻什麽也沒有,青紫也沒有,蕭然倒也放心了些。
等等,蕭然看了下自己的脖子,上面有兩個拇指的印子,這一刻,蕭然渾身寒顫。
因爲她完全記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并且,昨天晚上絕對有人來了這裏,而且還是來殺她的。
關鍵,爲啥殺到一半就走了呢?
卻也後怕不已,檢查了身上其他地方,皺了下眉頭。
本來懷疑是元烈來了,但是她這身體不是她誇,皮膚白皙,前凸後翹的,纏了紗布更讓人聯想翩翩,起個歹心很正常。
但結果她貞操還在。
“是個女人還是人妖還是太監來殺我?”蕭然邊穿衣服邊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吧嗒一聲,似是有什麽東西掉落在了地上。
蕭然低頭,隻見是一個半月一樣的玉佩,白色的玉佩的上面還雕刻着一隻可愛的紅眼小玉兔,拿起來,冰冰涼涼很是滑嫩舒服。
這麽精緻小巧還是兔子形狀的玉佩,蕭然很肯定這絕對是個女人的東西。
可隐隐蕭然又覺得不對勁,瞧着那手指的掐痕,骨節的痕迹等,更像是一個男人的手。
當準備出門,松懈下來的蕭然,感覺到自己渾身有些發酸,頓時明白,昨日她肯定是發燒了,心跳如鼓,以後有條件之下,絕對不要受傷後住出來,太恐怖了。
差點就和死神插肩而過。
但蕭然還是在下樓的時候留了一個心眼,同時特地的與小二閑聊打探了一番,客棧可是有留門守候的人,也是武者,卻沒有發現異常。
關鍵這邊地區也沒有什麽精貴的人。
到底是誰?
她好歹也是用任逍遙的身份來住客棧的。
最重要的是,她穿着那寬大的衣服,加上紗布束胸,給人印象絕對是男人的。
看來她肯定是被一個身形高大,武力值強的女人給盯上了。這一刻,蕭然想到了風煙,那個女人留在這裏的目的第一是爲了殺她,第二一定是爲了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