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另外一邊被他的人引入其他陣法的,被困住的人冷冷一笑。
這些人境界是高,但是别忘了,進入陣法,妄動甚至強力破陣,隻會越陷愈深。
好在這裏面沒幾個懂陣法的,隻是可惜了他們辛辛苦苦布置陣法居然用在他們身上了。
現在蕭然所處的陣法,是這個黑色鬥篷男子重新布置的,在未曾牽引住流光等人的時候。
當然那個時候黑色鬥篷的男子不免狠狠的唾棄了幾聲那些人,又笨又蠢還沒能力。
再次勉強且幸運的躲過那強大的雷電之後,蕭然安靜的坐下了,沒有再開口。
她和淩人捆在陣法裏面兩天。
這些人想要通殺她,卻也想要折磨她,但更多的,蕭然感覺,他們似是想要困住她。
想到這裏,蕭然心思有些下沉。
因爲對方早就做好了一切等着她上鈎,這樣做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麽?
而且流光是元烈的人,厲害的緊,應該不懼怕捉她的人,卻到現在還未找到她?
除非,對方也已經讓人攔住了他們,甚至可能用當初黑色鬥篷的男子用假淩人故伎重施,将淩人換成了她,然後引開流光等人。
她最怕的事皇宮内小包子以及她的人是否知道了,又是否同樣會被人利用?
想到之前答應過元烈無論出現什麽事情,都不會離開的話。
不知道元烈此時又是怎樣的惱怒,亦或者讓人到處找她。
深吸一口氣後,蕭然起身,眼神明顯變得嚴肅了許多。
淩人見狀也快速的跟着站了起來,一步步的緊跟蕭然,不是他怕死,而是不想在扯後腿,讓她受傷。
卻不想她再次盯着那水裏遊來遊去龐大無比長着利齒看上去兇狠無比的大魚。
“淩人,你信我麽?”
突然嚴肅的聲音,以及那側頭緊緊盯着他幽深的眸子,讓淩人久違的流出親切的微笑,“信!”
蕭然笑了起來,朝着淩人伸出手。
這兩日淩人已經習慣了被蕭然牽着,所以,覆蓋上她那雙滿是污漬卻依舊軟小的手。
突然,整個身軀騰空而起,不顧此時雲層中再次打下來的閃電,跳下了那滿目蒼夷的岩石柱子。
随着風,可以清楚的見到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水面,以及突然之間蜂擁而來的猙獰兇猛的大魚。
甚至有的魚張開滿是利齒的大嘴,正對着他們。
咻咻咻,蕭然的動作極快,趁着鲨魚擠在一起的時候,踩在那巨大的牙齒上,在閉嘴的時候一躍而起,跳到另外一隻鲨魚的背脊上。
轟——
鲨魚扭動身軀頃刻間潛入水中,蕭然與淩人也順勢到了水裏,其他的鲨魚再次啃咬過來。
哪怕在水中,蕭然的動作也不慢,爲了配合蕭然,淩人自然也不敢懈怠,好在他會遊泳。
鲨魚很大,而蕭然和淩人顯然都不夠它們塞牙縫的。
再水中,蕭然利用鲨魚很多,他們又小的優勢,躲開鲨魚的攻擊,不斷的往海底下潛。
控陣的黑色鬥篷的男子見到這一幕之後,桀桀的笑了起來,“多麽可怕的洞察力。”
她絕對不了解這個陣法,更何談破,但是不過一天一夜,她似是感知到了陣法中最安全的地方一般。
刺啦一聲,蕭然根本就顧不上被鲨魚咬破的衣服,甚至與它的利齒擦過去帶來的傷,任由手臂上的血彌漫在水中。
而在外面,跟着銀針來來回回繞了不少路,又聽到打鬥後龜縮了一段時間的任盈盈,此時拿着一把見到的刀正趴在一個屋頂上,在她目光所見的地方便是一片樹林,樹林體積不小,人煙罕至。
但她知道在郾城内的林子都是特地留下來,節日的時候用得上的。
偏偏在這樹林不遠處的一顆巨大的樹頂上站着一個人,一個全身裹在黑袍内, 半點也看不出模樣的人。
一個人發神經一樣,不斷的做着奇怪的動作,同時還發出滲人笑聲?
關鍵任盈盈聽到這個笑聲,就莫名的想要沖出去揍他一頓。
觀察了周圍沒什麽危險之後,任盈盈還真的就忍不住的朝着那個笑的欠扁奇怪的人飛了過去。
隻要接觸陣法的人都知道,若不是實物制造的陣法,人爲控制的陣法,必須要有人護法。
爲什麽要護法,因爲此人要全心全意将精力以及力量投入到陣法中,戰鬥力減弱到之前的十分之一。
若沒有人護法,這個時候但凡有個帶着惡意的人過來,那将會很慘的。
就比如,此時黑色鬥篷的男人,依舊在桀桀的笑着,眼眸散發着強烈的殺意,動作越來越快。
而一直憋着氣拉着淩人躲開鲨魚攻擊往海底潛去的蕭然,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海水開始波動了,一雙眼睛瞪得極大的看着就在海底突然冒出來的龍卷暴水。
不僅僅是這裏,另外一些地方也有,并且有着像他們靠近的趨勢,後退是不可能的,因爲被鲨魚龐大的身軀擋住了,一旦轉頭便會直接進入鲨魚的嘴裏。
她胳膊上的傷告訴她,這些鲨魚不是幻覺,而是對方通過陣法真的制造出來,能給她帶來真實傷害。
越來越近,淩人甚至因爲憋不住了,開始大量的喝水,蕭然盡管着急,但她也快到極限了。
感覺到淩人的手開始脫離,甚至快要被鲨魚咬住,蕭然咬了呀狠狠的拉住了他。
滋滋滋。
就算在水裏,那旋轉的水漩渦靠近的時候,蕭然被卷入的袖子以及淩人的衣袖也直接被嚼碎了。
這一刻,蕭然真的有些絕望。
也在那五個高強水壓的水漩渦,甚至鲨魚血盆大口吞噬過來的哪一刻,嗡——
轟的一聲。
蕭然的腦袋如同被什麽炸了一下一樣,有些暈厥,等到眼前清醒的時候,看到周圍到處都是木頭的殘渣,顯然有什麽東西被毀了。
緊接着聽到一聲大喝,“打死你,還笑的這麽難聽。”
聽到這嬌嫩的聲音,蕭然熟悉的想哭。
但眼下她卻顧不得許多,拍了下淩人蒼白的臉,他們身上依舊濕淋淋的,也不知道剛剛的陣法是真的還是幻覺出來的。
迅速的運用最後的力量,覆蓋上了聽人的胸膛。
三秒之後,他雖然依舊昏迷,但是卻有了微弱的呼吸。就在這個時候碰一下,一個黑影掉落了下來,就掉在離她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