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慕者,且鎮國公往上數十代,一直對旭國皇族忠心耿耿,爲國捐軀者數不勝數,皇族也很是信賴鎮國公一族。”
“啊。”任盈盈微微皺了眉頭,“這樣的人都有人害,還有沒有人性?”
景宮眸子中閃爍着冷光,但很快變得平靜,“忠臣得了小人背後捅到又被人裏應外合的算計,死的不僅冤枉,還屈辱。”
“沒錯!”這一點任盈盈十分認同,“早知道我就不出谷了,哼,不是皇帝下的帖子讓我來給他醫治麽,這皇帝也不是什麽聰明人!”“任小姐慎言!”聽到這話的景宮吓了一跳,一雙細長的眸子忙朝着周圍看去,并沒有發現異常,才松了口氣,忙苦口婆心的說道,“任小姐,雖然藥王谷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管轄,但是,您現在站在的是旭
國的國土之上,最好還是不要妄議國主。”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而且任盈盈隻是一個武力值不算高的大夫而已。
任盈盈一聽微微一笑,豪氣的拍了下景宮的肩膀,“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雖然如此說,景宮是半點也不放心。
從跟着她起,景宮感覺自己就成了時時刻刻需要提醒她注意的人。
“對了,那個蕭然什麽情況?我看着她便喜歡,總覺得有種熟悉感,好像認識好久了。”任盈盈說着一雙眸子還不忍的往蕭然的方向看去,“不過,她長得真的很好看。”
景宮聽聞,眸子也掃過那慵懶的人,嘴角卻不自覺的微微翹了下,斂了眸子,“郾城關于她的傳聞不少,但多大都是诽謗她的。”
“啥?”任盈盈摸着光滑的下颌,沉吟了下之後說道,“那些人一定是嫉妒她。”
景宮笑了,并且還露出潔白的牙齒,不得不說身爲清冷小面首,此時一笑,别有一番風情。
突然景宮察覺到不對勁,轉頭便見到一雙猥瑣浪蕩輕浮的眸子看向了他,景宮立馬便收回了笑意,并且對着其算是恭敬的點點頭。
畢竟對方是大皇子,且還是水晶閣的常客,雖然不是他接待,可得罪了對水晶閣不好。
景宮并不知道,大皇子此時完全的看上了他,看上他這個隻接待女客且賣藝不賣身的人。
出了這等事情,誰還有心思參與皇後千壽?
但皇帝卻忍下所有的怒火,将劉榮基讓人壓下天牢之後,便繼續讓宮廷樂士伴奏,顯然讓宴會繼續。
至于苗素素與周青偉在衆人惡劣厭惡的目光之下,不得不夾着尾巴,帶着受傷的身體,從宴會上先行離開。
誰又知道早就有一隊黑衣人此時正埋伏在從旭國皇宮去往南蠻使者所住之處的路上呢?
劉妙雲,從吳語菲告狀,劉蓮花昏迷的時候,便不敢再說話,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她是劉榮基老來得女,從出生起,劉榮基就決定将她送進皇宮,但卻又怕他的官職低微,将她送進宮之後,得不到聖眷。
所以謀劃一切,劉家崛起之後,雖然年紀大了點,可好歹也是黃花大閨女,太師的千金,加上長相不錯,入宮皇帝自然要好好寵幸,封爲貴妃也并不唐突。
後宮的嫔妃寵幸晉升等其實都與前朝官員等級挂鈎。
她倒是想幫自己的父親求情,但有着司徒煜的警告眼神,她便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因爲她現在算是宮裏面唯一一個可以幫司徒煜建立關系網的人。
而且她的确是沒有參與劉炳泉以及劉榮基謀劃的任何事情,她什麽都不知道。
縱使皇帝懷疑或者問起來,她也是無辜的。
現在皇帝絲毫沒說這件事情,但劉貴妃也知道,這是看在他唯一女兒的面子上,但是她也知道這些年在宮中作威作福,會落井下石的人不少,她貴妃之位是保不住了。
現在全當自己是透明人,心中卻充滿苦澀以及恐懼,因爲她不知道失去了母族的支撐,她能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生存多久。
淩晨之時,伴随着漫天燦爛卻轉眼即逝的煙花,這場驚心動魄的宴會才算結束。
回程路上,蕭敬義與蕭芸溪依舊同乘一輛馬車。
蕭然走的慢了些,看着身邊高大的人影站在自己跟前,搖晃了下手中的扇子,“王爺,告辭了!”
“送我回去!”
蕭然剛要攀上馬車的腳差點踩空,轉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帶着面具,神色毫無波動的且站的筆直的強大的男人。
從蕭然懷中剛接過睡着了小包子的涼月都以爲自己幻聽了。
“我聞到了血腥味,有危險,你送我回去!”元烈聲音依舊保持着屬于九王爺的尖銳聲音,但語氣沒半點波動的說道。
蕭然很想拍拍他的臉,到底能有多厚,而且這來往還有其他回去的人,各個都看着他呢,他就沒一點廉恥之心?
居然要她送他回去?
封童聽聞也是滿頭黑線看着自家主子理直氣壯的說這話,說的不要太理所當然。
元烈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一般,依舊平靜的說道,“你是紫階強者,不是麽!”
不是個溜溜球啊!
他特麽的一掌就能震碎她。
蕭然這個時候想要臭雞蛋了。
但她忍了,咧開嘴,從牙縫中擠出聲音,“王爺,您是旭國的九王爺啊,而且,還是個男人。”
果然這話讓他沉默了。
蕭然總算是松了口氣,算他還知道點啥叫羞恥,正待繼續上馬車的時候,身後再次響起他那僞裝的難聽的聲音。
“原來如此,那本王送你回去!”
噗——一旁早已坐在馬車上趕車的涼玉一下子沒忍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