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那寬厚且有些硬的胸膛後,蕭然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擡頭眸子中帶着控訴看着眼前這張完美無瑕菱角分明鬼斧神工一般俊逸非凡的臉。
“你不是回去了麽?”蕭然後退一步,一手扶額,站的筆直。
下一秒,便感覺到他出手,蕭然的腦袋反射性的往後仰,但無濟于事,很快她撞疼的額頭多了一隻貼上來有些冰涼,且帶着剝繭的手輕輕的撫摸。
蕭然微微擡頭,一眼就撞入那雙深沉且幽深帶着一絲冰冷的眸子中。
不說話?
裝深沉,還是對她有意見?
“你完全可以殺了他的。”
聽到這冷冽的聲音,蕭然眨了眨眼睛,她怎麽覺得這語氣中有種質問的感覺?
“殺誰啊?”蕭然十分自然的裝傻,很快捂着她額頭的那隻手上傳來一絲刺骨冰寒,蕭然忙攔住他的手,“别,不疼了!”
卻不想他動作比她還快,轉而便反握住她的手,一拉,讓蕭然整個人便進入了他寬大的懷抱中,這次倒是沒有撞疼她,顯然他掌握着力道。
蕭然卻有些尴尬了一樣,呵呵的笑了下。
“看着我!”元烈眸子中的冷多了不少,盯着懷中雙眼到處亂瞄,就是不看他的人,冷冷的說道。
“你休想對我使用美男計,我告訴你沒用!”蕭然一聽頓時怒氣沖沖的盯着他。
“别轉移話題!”元烈狠狠的握緊手中的軟糯的小手,可當見到她因此皺眉的時候,手卻不由自主的松開不少,“爲什麽不殺他?”
“殺不了啊!”蕭然撇了撇嘴。真是奇了怪了,他從出了相府,不是就打算不拉她下水了了,現在怎麽又出現了?
“借口!”元烈看的很清楚,她因爲那女人踐踏那個男人的尊嚴,她眼中有怒意。
他的确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牽連蕭然,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兒子有事,他要袖手旁觀。
沒錯,之前震掉刺殺小包子銀針的力量是他的,那個時候他準備出手的,可蕭然快他一步劫持了那個女人。
爲此他就沒有必要在暴露身份,反而引得别人猜疑。
蕭然十分無奈,“真殺不了!”可說完便見到他眸子中顯然多了怒火,身上氣息湧動的厲害,圍繞上她全身。
蕭然立馬低了頭,慫了,“好吧,我要是使用毒藥,能殺。”
蕭然感覺她說完這話之後,他忽的松開了自己,後退好幾步,蕭然下意識的擡頭,看着他豐神俊逸的面容,沒任何的表情,那雙眼睛卻更顯深沉,似是還湧動着什麽。
額——
蕭然也站着沒動,心卻跳動的越來越快。總覺得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要不要解釋呢?
蕭然向前走一步,卻發現他高大的身軀居然後退兩步。
呃——
蕭然微張着嘴巴,看着元烈依舊盯着她,緊密有些薄涼的嘴唇。
蕭然捂了捂自己被他盯着有些難受的身軀,“那個。”
還沒說完,他便甩了寬大的玄色袖子,轉身要走?
說時遲那時快,蕭然眼尖出手,一下子就拽住了他的袖子,哪曾想他要走的動作這般堅決,蕭然差點被那袖子帶得摔倒,“哎!”
剛發出聲音,一直強而有力的手便拖住了她。
蕭然擡頭便露出一個微笑,雖然戴着平凡的人皮面具,但是那雙未曾掩飾黑色琉璃一般的眸子卻精彩奕奕。
但好像沒什麽用,因爲元烈快扶着她的手拿開了,冰冷的眸子掃了眼被她拽着的衣袖,冷冷的說道,“松手!”
蕭然見狀,眉頭微皺,最後在他虎視眈眈的目光下還真的松了手,而且分外無奈的看着他,笑了笑,“差點忘記了,好像我們沒啥關系,也沒必要跟你解釋什麽吧?”
這次元烈的眸子更冷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确沒什麽關系!”
氣性極大的咬了下牙,仿佛恨不得将她吞了,可最終還是轉身大步的離開。
蕭然那背影僵直,似是透着比剛剛還要強大隐忍的怒火,摸了摸鼻子,“明明是你讓我松手的,怎麽你還不樂意了!”
未了隻是一句嘀咕的話,好像他也聽到了,轉頭便射來兩道冷光。
他讓她松手她就松手?他讓她吻他她會吻麽?
強詞奪理。
蕭然見到他突然轉頭,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揚起一個很是友好的笑容。這次親耳聽到他冷哼了一聲,飛身而起,徹底的消失在她面前半點不留情。
元烈怕自己再不走,會忍不住一掌拍死她。
蕭然感歎道搖搖頭,誰說女人心海底針,這位大佬的想法,比女人心還難猜。
此時在這胡同口牆邊,并列有序從高到矮的趴着三個身子,三雙圓溜溜的眼睛相互對視了眼,最後那紮着丸子頭,戴着露出粉嫩小嘴滑稽面具的小包子感歎的萬分。
他的親娘喂,沒看到元烈叔叔這是吃醋了麽?
居然半點解釋沒有。
唉!
小包子四十五度角擡頭望天,一雙大大的眸子内透露出淡淡的憂桑。
“熱鬧看夠了,還不跟我滾出來?”
“來了!”
小包子還未反應過來,他的衣領便被一隻瘦小的手擰了起來,下一秒,他便被帶了出去。
“師弟!”
小包子側頭看着自己的二娘,一副狗腿子讨好的看着自家娘親,搖頭晃腦,這有求于人的人啊,總是矮人一頭。
“你怎麽來旭國了?”蕭然見到被她如同擰小雞仔一樣擰着的小包子,雖然戴着面具,但是從他皺着的小眉頭,也可以感覺到此時他的臉肯定全部紐成小褶子了。
忙脫着小包子的小屁股,将他抱入懷中,從她這個豪氣粗神經的二師姐手中解救他。
小包子進入熟悉的懷抱後,快速的伸出小嫩手緊緊的抱住那纖細的脖子,小腦袋順勢擱在自家娘親的肩膀上,真是勒死他了。
二娘啥都好,就是喜歡将他擰來擰去的這點,他不是很喜歡,他反抗過,她樂呵呵的應着,結果動起手來絲毫沒變。
“來湊個熱鬧!”任盈盈聽聞搓着手,嘿嘿的笑了起來。
“大師兄說今年要親自出去采藥,你也出來了,留下師傅一個人在藥王谷,他老人家樂意?”
藥王谷很大,而且因爲平時沒有什麽人來往,所以去那裏等于隐居,除非有人求上,或者是爲了磨練醫術而出去曆練主動給人看病,解決疑難重症。
蕭然的師傅什麽都好,可就是耐不住寂寞的,雖然是藥王,年輕的時候,藥王谷傳到他手中,他沒個徒弟,所以經常外出。後來收了任天涯、任盈盈之後,他年紀漸漸大了,大概有了肩負藥王谷興衰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