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給個反應啊喂!
劉榮基嘴角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一雙眼睛犀利的盯着蕭敬義,語氣看似玩笑,實則十分尖銳。
“蕭相,你的意思是說,你的蕭府比太廟還要安全?”
這句話,仿佛一盆冷水瞬間将蕭敬義澆了個透心涼心飛揚,一張臉又白又紅。
劉榮基忍了那麽久沒落井下石,自然是不想讓皇帝猜忌,可大家都知道他是太子一派,太子現在被怼,他要是再不開口反而惹得别人懷疑。
說完,劉榮基一雙眼睛帶着一絲狠厲的掃了眼蕭敬義左側站着的蕭然,心中想到,拉蕭敬義下馬,雖然對不起他的二女兒與外甥女,可沒了蕭敬義這個丞相名頭做靠山,蕭然她還有什麽?
以後若是再犯什麽錯,根本就不需要陛下傳召,他可以直接讓刑部的人捉了她審查,就算她口齒伶俐,最後無罪釋放,但去刑部走一遭的人,不管是不是無辜,都要脫一層皮。
多找幾個莫須有冤枉她的事情,不信折磨不死她。
劉榮基眼神中的惡毒之色,蕭然看的一清二楚,簡直恨不得吞她血肉,偏偏蕭然對着他緩緩的露出一個笑容。
劉榮基面對那張絕代風華笑的有些跋扈的面容,胸前又是一陣煩悶,都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能笑出來了?蕭芸溪捏緊的手松了松,知道此時不少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可更多的都看向了她那沉默不言語的妹妹,深吸一口氣,低聲解釋道,“太師說笑了,太廟自然是旭國最安全的地方,隻是臣女回家,安全與否,作爲父親又怎能不上心?且臣女與父親這般久未曾見過,還未見面卻被太子。。。。。。。”頓了頓,蕭芸溪壓低了心中的怒火一般,才繼續說道,“請入太廟保護,是臣女誤會,但也思父至極,所以才
想要出太廟,但臣女可以保證,臣女絕對沒有暗害遊空師傅。況且若是有人來救臣女,太廟内的人怎麽都應該捉了些歹徒,遊空師傅在這之前失蹤了兩天,太廟之人怎麽可能問不出半點線索?”樓大人可不管什麽鳳命者不鳳命者,他隻知道,他查出來的所有事情都指向了蕭家,所以蕭家之人休想在他面前逃脫了,眸子中透着犀利的冷光,“臣自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詢問過太廟的小師傅,當
日蕭大小姐離開太廟的時候,太廟内隐衛死傷五十多人,連雲淨師傅都被歹人暗害的中毒受傷了。”
蕭然聽到這話,嘴角實在是沒忍住的抽搐了下。
殺隐衛是元烈做的,至于那個雲淨師傅,估計就是被她暗算了慈眉善目年紀頗大的老和尚了,呸,不,根本就不是她暗算了他,她不過是将毒藥給了元烈,這事情是元烈做的。
嗯,蕭然自我安慰道,同時忍不住的看了眼就站在司徒旻左側極爲靠近,筆直且負手而立一派世人怎麽樣與我無關冷淡模樣的九王爺。
啧啧,這太廟好歹也是皇家極爲信任的存在,連司徒煜這種手段狠辣狠毒的人都對太廟的人尊敬無比。
他丫的倒好,眼前樓大人都說的這般仔細了,他半點反應沒有,好像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他不過是一個旁聽的人。
再看看疾惡如仇一般口口聲聲指責蕭家的樓大人,丫丫的,你咋不懷疑到九王爺身上了,别看他一副世外之人的模樣,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啊。
可惜了,不管樓大人怎麽查,就算看到當初沒有蒙面的元烈,估計也不可能查到九王爺的身上。
樓大人說完那話之後,眸子冷冷的看向了一派慵懶悠閑仿佛就像是局外人的蕭然,聲音極大,“那兩個歹人還救走了被關在太廟的那個孩子,而太廟的小師傅親耳聽到,那小孩子叫其中一個歹人爲娘親。”
蕭然分外親切的給了樓大人一個笑容,卻默默的不說話。
樓大人沒想過被他懷疑的人半點自知沒有?心中不知爲何一滞,感覺自己全力一擊卻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隐隐透着一絲的憋屈感。
所以說的更是直白,“剛剛相爺也說了,當初與蕭大小姐一同關在太廟的還有蕭二小姐的兒子。”
“樓大人!”
終于蕭然開口了,不自覺幾乎所有的人都帶着一股莫名其妙的亢奮感看向了她。
隻見蕭然神色淡然,語氣中透着明顯的不滿,“蕭二小姐這個稱呼對臣女來說實在是太重了,您以後還是改叫臣女蕭然小姐吧!”
二這個字,蕭然實在是太不喜歡了。
你才二,你全家都二。
就,就這樣?
衆人一臉懵逼,還以爲她會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結果到頭來她特麽的隻是糾結一個稱呼而已?
樓大人胸中又是一陣憋悶,下意識咬了下牙,瞪了眼蕭然,丫丫的,現在他是在說十分嚴肅且嚴重的事情,你丫的能不能給老子認真點?
要不是此時是大殿之中,他早已讓人将這個風輕雲淡的蕭然拖出去打了闆子再說,好歹他也是三品大臣啊,你丫的就這樣對待老子說的話?憋,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但是那雙眼睛卻帶着審問犯人特有的煞氣,聲音從所謂有的大,“蕭二。。。。。。蕭然小姐,你這是承認你當天晚上去了太廟救了蕭芸溪與這個孩子,還殺了太廟的人捉了遊空
師傅?”
蕭然無奈,她本想看着蕭芸溪吃癟,這人非要将所有的疑點往她身上扯?難不成她運氣真的沒蕭芸溪好?
哪裏知道,但凡她态度低眉順眼或者懇求幾句,這樓大人哪裏會因爲氣悶針對她啊?他明明想針對的是蕭敬義啊。
所以說,面對吃軟不吃硬的人,該低頭還得低頭啊。
可惜了,蕭然是誰?皇帝都不怵的人,對一個區區刑部大人會低頭?開什麽國際大玩笑,關鍵這個人還将事情牽扯到她身上,以爲人人都是元烈,憑什麽她要認慫?
蕭然瞥了眼此時低眉順眼卻依舊透着傲骨的蕭芸溪,而她此時微微側頭,眼眸中既然全部都帶着擔憂看向她。
但蕭然怎麽覺得這擔憂中還隐藏着一絲幸災樂禍呢?下意識的摸着今個腰間挂上的極品潤白的羊脂玉,上面沒有任何雕刻,整塊玉天才生成,被制作成玉佩,入手光滑分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