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些個歹徒想要娶蕭芸溪,他們還可以光明正大的拆了。
他那裏知道,司徒煜捉蕭芸溪的目的自然不止如此,比如,先毀了她的清白,讓她先成爲自己的人。之後嫁給誰,又有什麽關系,總歸他是蕭芸溪的第一個男人。然後将毀了清白的蕭芸溪直接送入九王府,到時候,可以推脫是九王府的人綁架了她,而且沒了清白的蕭芸溪,如何都能夠惡心下他這個目中無人還有潔癖的九王叔,而其他的人知道了又該如何的憤怒?
他到時候再聯合朝中大臣上本讓父皇下旨,九王叔于公于私都必須娶了他,徹底的将九王叔推向風口浪尖,本該是一箭三雕的計劃。
可惜了,要不是當初被蕭然搞出的事情延誤了時間,蕭芸溪又哪裏會這樣安全的離開太廟?“關押他的人正是遊空師傅。”司徒煜陰骘的眸子盯着蕭芸溪,解釋道,“兒臣倒是不知道這普通人的蕭芸溪關在太廟是怎麽逃出來的,而且還從紫階強者的遊空師傅手中逃走了。也是在那個時候遊空師傅失
蹤了,這件事情若是與蕭家無關,請問相爺,您覺得說的過去麽?”
蕭敬義一聽,身軀抖了抖,并不是被吓得,而是被氣得,自己的女兒被人綁架了,現在這個綁架的人光明正大的道出事實,偏偏居然還是爲了冤枉他們殺遊空師傅說出來的。
這簡直就是倒打一耙。
“太子殿下,果然是你派人綁架了我。”還未等蕭敬義開口,蕭芸溪聲音大了些許,似是帶着一絲氣憤,質問道,“你爲什麽要綁架我?”“呵呵,如何蕭大小姐也是我們旭國人,想必你自己也知道身上帶着什麽命運。”司徒煜早已準備好了說辭,所以絲毫不怕蕭芸溪的質問,“太廟是旭國最最安全的地方,本殿如此的做,不過是想要保護你的
安危。”随後語氣變得有些譏諷,“沒曾想,蕭大小姐本事這般大,不領情也罷,出了太廟你直接回去便可,何必連累遊空師傅,甚至讓人殺了他?”
聲聲諷刺,在大殿之内響徹的甚至還帶着一絲的回音,且絲毫不客氣的将蕭芸溪拉下水。
蕭芸溪本來白皙的臉瞬間變得通紅無比,不是羞澀的,而是被司徒煜的無恥給氣煞的。
蕭然此時此刻卻帶着看熱鬧的心,聽到了司徒煜的話之後,差點沒笑出來,他明明是綁架了蕭芸溪,而且有着自己的目的,卻被說成了是爲了保護好她,而她不知好歹還暗害了太廟内保護她的和尚。
不過,她當時就懷疑過,蕭芸溪一個普通人就算懂機關,又如何逃得過紫階高手呢?那個遊空既然消失了,必然與她有莫大的聯系。
而且現在這個遊空死了,還成了别人攻擊蕭家的手段。
她倒要看看蕭芸溪給蕭家帶來的災禍,她可以如何擺脫,反正她不是心機深沉麽?
做了那等事情,總歸不能牽連到蕭家才是。
但蕭然等了半響,蕭芸溪依舊紅着臉,緊咬這粉唇,一雙眼睛甚至都開始水色盈盈,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那雙眼神倒是充斥着對司徒煜的憤怒。
蕭然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蕭敬義見到自己的大女兒這番模樣,心中一陣心疼,拱手,聲音可能惱怒,所以不小,铿锵有力,“臣敢擔保這件事情與芸溪絕對沒有任何關系,而且當初芸溪出太廟的時候,也并非靠着自己的能力出來的
,還有浩羽幫忙,那個時候他也被太子捉了,與芸溪關在相鄰院子内,這件事情太子又作何解釋?”
擺明了說,他明明是綁架蕭芸溪,不要說的那麽好聽,而且小包子當時也被綁架了,他就是人證。
“臣且記得,那日,臣還大鬧過太子府,太子您說你沒有綁架臣的外孫,現在您又怎麽說?”蕭敬義不得不感謝蕭然,若非當時蕭然激怒了他,他也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
這件事情皇帝當初還呵斥了蕭敬義讓他不要再叨擾太子。
都是見證人,總不可能說他撒謊冤枉了太子。
“更何況,臣的女兒,臣自然頃盡所有保護她的周全。”
果然蕭敬義這話一出,一時間讓整個大殿再次的安靜了下來。
三個三朝元老隻覺得眼前是個局,簡直沒完沒了,而且相爺這次是徹底的與太子撕破了臉面,這以後一旦太子成爲帝皇,他們别想有好日子過。
這做法無異于殺雞取卵,自絕生路啊。
太子那性格,看似有雄才偉略經天緯地之才,手段卻也是個狠厲的。
想到這裏,三個三朝元老背後已經濕哒哒的,這件事情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下意識的看向了蕭然,就差用懇求的眼神讓她丫的趕緊說句話。
之前他們分外的怕蕭然開口,可現在特麽的不要太期待她能開口。
好歹他們與蕭敬義在朝一同爲官,且蕭敬義乃真君子,雖然有時候做事讓他們不喜,可都是同僚,誰做事又會百分之百讓人喜愛?
關鍵因爲司徒旻的确是個明君,所以這朝中沒有那麽多烏殃瘴氣的事情,整個朝劇風氣還算可以,奸逆小人雖然有卻不多,大多都是太子黨羽。
他們這些跟随司徒旻的人,自然知道司徒旻的脾氣,也知道他們英明神武的陛下将那些個小人的做法看在眼裏,不予以處理完全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
關鍵這些個小人也并未做出太過出挑的事情,就算做了,半點證據沒留下,他們也無法彈劾他們,同樣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兩邊倒是相安無事。
若此時蕭相被扳到了,這相位懸空,自然是要人填補的,這要是太子的人上位,得,他們這群老家夥更要夾着尾巴做人了,想想那得多憋屈啊。
蕭然則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三個老家夥那一雙雙混沌卻又精明掃過她的眸子,那裏面的期待簡直能亮瞎她的眼。然後蕭然在他們期待中,緩緩的轉開了自己的目光,看向微微垂首的蕭芸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