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鎮國公的四個孫子其中之一的頭上。”其實不用司徒旻說,連趙喜也知道,蕭然的“奸夫”不可能是鎮國公那邊的人,不說鎮國公等人鎮守望都城,根本就不可能讓人過來郾城而不通報皇上,關鍵當初蕭然出嫁,鎮國公如此喜愛這個外孫女也沒
有過來祝賀,而是讓人帶不少東西添置嫁妝而已。
所以那個孩子與鎮國公那邊的人無關。
既然無關,當初還是太子還是王爺的時候來往之人便沒有什麽特别清貴的,蕭然能偷情的人,必然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不然皇上怎麽會這麽反對九王爺與蕭然在一起?
嫁人的女人被休棄或者和離後再嫁,不說女武者,普通女人,在整個九州也多的是,帶孩子嫁人的也不少。
但是這個孩子血統低下,成爲九王爺之子,的确有點對不起王公貴族的血統。
聽說今個回來的時候,那個孩子長相除了一雙眼睛并不太出衆,僅限可愛,可哪個孩子養得好不白嫩可愛?
對比起小殿下來說,實在太普通了。
難怪之前一直戴着面具。可想歸想,趙喜實在是不敢多言,再說,大人如何,也不該延伸到孩子身上,孩子總歸是無辜的,而且那孩子性子也的确讨人喜愛,尤其是那雙靈動又有生氣精神奕奕的眼睛,爲人也十分聰慧渾身上下透
着機靈。“昨個還對劍兒下如此毒手,小小的孩童手段如此狠毒,長大了未必是什麽好貨色。”司徒旻神色狠厲,“蕭然明個必然會護着他,能教出這樣的孩子,蕭然又是好相與的?九弟若真要娶她,這孩子朕必須處
決了,否則将來蕭然生下别的孩子,這孩子難保不對九弟的親兒下毒手!”
趙喜明白了,皇上雖然召見蕭然,實則想要處置的是那個孩子,蕭然這個人九王爺不讓動,那麽那個孩子呢?
不自覺想到那雙靈動的眼睛,趙喜既然生出憐憫。
可眼下趙喜還是将皇上的吩咐讓人傳召下去,但明個九王爺真的不會入宮?
趙喜覺得可能性極低,除了皇後,他還真的沒見過九王爺與别人親近過,哪怕是陛下,他也是一幅世外之人的模樣。
他猶記得當初皇上新選入的一個美人,寵幸了幾日便沒了體統,不過是說了兩句皇後的壞話,被九王爺聽到了,直接讓人當場割了舌頭,血淋淋的舌頭被侍衛拿着仍在地上時候,吓傻多少人?
好好的一個嬌媚美人,沒了舌頭還得罪了九王爺,不出三日便被在宮中自缢了,連個葬身之所都沒有。
當然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發生過,關鍵皇上也不過是說了九王爺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便揭了過去,于是宮中不管是新入的還是老人,但凡見到九王爺誰敢多一句嘴?
就連皇上最寵愛的小皇孫見到他不也跟老鼠見到貓一樣麽。
此時蕭府,卻寂靜的可怕,蕭敬義背後濕了一片,從未覺得炎熱的夏天也有這樣陰冷的時候。看着蕭全已經準備好的處于蕭府西邊的院子,院子算是整個相府内最大的,而且是短時間之内騰出來的,可九王爺站在門口卻沒有動作,他的那個一等侍衛面帶刀疤的流光,十二三歲看似天真無邪的小童
,連帶着那個滿頭白發還有着長胡須的老者,都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周圍的仆人早已匍匐在地,跪着請安。
半響,依舊是那個十二三歲的小童,轉頭面容揚起一抹笑意,“相爺,這個院子,王爺不是很喜歡,可否換一個?”
蕭敬義冷汗淋淋,他怎麽覺得這個小童說這話的時候,似是帶着一絲怒火?
“這,不知道王爺看中哪個院子?”蕭然與蕭芸溪的院子都在東邊,他自然要選個離她們遠的地方給他。
“剛剛過來的時候,瞧着那東邊還有幾個空置的院子。”
蕭敬義一顆心砰砰直跳,果然啊,這九王爺就是沖着他的芸溪而來。
“那幾個院子太過髒亂,九王爺珍貴之軀不太适…”
蕭敬義的合字還未說完,那小童直接打斷他的話,“相爺您多慮了,我家王爺就喜歡那東邊院子,聽說那邊還有一個桃樹園子?”
蕭敬義懵了,桃源被蕭然收回去了,但是卻沒有住,也不知道會不會再住進去,現在正在找人翻修,他難不成想住那邊?
“我家王爺最近頗爲喜歡桃樹,所以勞煩相爺挑個離桃源近的院子。”
離桃源最近的院子,就是蕭芸溪與蕭然的新院子了。
其中還有兩個院子,一個靠近蕭芸溪的院子,另外一個便是靠近蕭然的院子。
眼下他沒法左右這個位高權重九王爺的決定,想了想,他如果是沖着蕭芸溪來的,那麽就選靠近蕭然那邊的院子吧。
主要他家蕭然,連皇上都不怕,這九王爺也斷然拿她不得。
不得不說短短時間之内潛移默化之中,蕭然的強悍無恥已經給蕭敬義造成了極大的信心。
哪裏知道他心思算盡,反而随了某人的願!
“如此,那,臣馬上着人去準備一下。”
小童聽聞滿意一笑,之後便沒有在說話了。
蕭敬義其實很想問問着尊大佛,要住幾天,可一想,怕得到讓他驚恐的答案,索性便沒敢問。
而且那院子以及通往外面的路,估計要單獨隔離出來,免得府内某些個存在不軌之心的人沖撞了貴人,他們也盡量少些交集。
相府内幾乎所有的奴仆都用上了,目的便是盡快騰出幹淨的院子。
至于裏面擺放的東西,蕭敬義咽了下口水,看着那些個奴仆全部搬了出來,而在裏面指揮的正是之前的那個滿頭白發的老者。
到現在他還不知道他的名字。那個小童,看上去年紀很小,實則已經有二十八歲了,九王爺所有的事情,大多都是他處理,據說是皇後娘娘家裏那邊出來的人,名爲封童,在五歲的時候便送入了宮中,服侍九王爺,正常男人是不可能呆在宮中的,所以他是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