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卻忍不住的劃過一道譏諷的笑容,他本以爲他那個九王叔真的看上了蕭然,原來是沖着蕭芸溪去的。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與世無争,還真的存在着強烈的野心。
想必他這個父皇現在也終于認清了他吧。“父皇,您不覺得這是好事?”雖然之前出現了偏差,但是總歸随了司徒煜的心願,他本意就想要讓他的九王叔娶了蕭芸溪,引得皇帝以及滿朝文武對他的猜忌,要知道,這個九王叔做的不少事情,讓滿朝
文武的人分外不喜呢,隻是敢怒不敢言。
有野心,那麽,這旭國皇位他必然也有意想要,他就不相信他父皇還會無動于衷。
司徒旻看着太子那眼神中帶着的笑意,仿佛由衷的替他的九王叔開心。
可是特麽的,他那個弟弟要真是沖着蕭芸溪去的,他哪裏會如此生氣?他十分清楚,他那弟弟可是沖着有孩子的蕭然去的。
額角青筋跳動的厲害,太子那點小心思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趙喜,傳朕旨意,讓九王爺給朕從蕭府滾回去。”
司徒旻的暴怒,又讓司徒煜誤會了,以爲他不想讓司徒辰與蕭芸溪一塊,畢竟弟弟終歸是弟弟,比不得皇位。
但他怎麽會讓司徒旻如願呢?“父皇,兒臣覺得,您不必如此生氣,九王叔向來行事有些古怪,不過是去蕭府住一住而已,說不定是覺得蕭府風景宜人。兒臣再想想當初拜訪九王叔的時候,那府中太過空蕩冷寂。說不定在蕭府一段時間
後,九王府以後會變得熱鬧起來!”
最後這句話自然是一語雙關。
你懂個屁!
司徒旻差點爆粗口,最後還是陰恻恻的忍下了。趙喜剛換了一身新的衣服沒多久,因爲皇帝的命令又濕了一片,開什麽玩笑,九王爺決定的事情,不說皇後從不反對,甚至持支持态度,皇上的聖旨,對他來說簡直可有可無,平時爲了給皇上面子敷衍敷
衍,這要是惹急了,抗聖旨也是分分鍾的事情,皇上又能耐他何?爲了皇上的面子,爲了他自個不夾在中間難做人,也爲了剛剛好上一些的皇後娘娘,趙喜還是冒着風險,跪下身子,低聲道,“陛下,奴才也以爲,九王爺必然不是心血來潮。眼下皇後娘娘千壽快到了,若
是爲了這件事與王爺鬧了不愉快,免不了讓娘娘擔憂。”趙喜搬出皇後,讓司徒旻心又是一疼,再想到自己那個弟弟決定了事情不允許别人指畫的性子,司徒旻最終歇了心思,可還是氣不過,“這個混賬東西,既然他要住相府便住,傳朕旨意,明個他不許入宮!
”
沒有他幫忙,他要扒了蕭然一層皮,否則難消心頭之怒。
他自覺自己這個向來不近女色的弟弟絕對是被蕭然給勾引的。
這個命令,顯然讓司徒煜分外滿意,眼眸中陰骘之色一掃而空,端的是沉穩。
趙喜忙接了旨意,匆匆往宮外去。
書房内的氣氛卻再也恢複不了之前的安靜,顯然司徒旻氣消不下去。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司徒煜得了方案便着手讓人去安排,剛要告辭的時候,便聽到司徒旻吩咐道,“劍兒現在可以移動了?”
司徒煜忙躬身,“暫時沒有大問題。”
司徒旻頓了頓,起身,“如此,今個便讓他入住宮中吧,也好讓宮中太醫照應。”
司徒煜對此沒有任何意見,畢竟以前司徒劍也經常在宮中歇息,如此也能增加司徒旻與他的感情,他自然巴不得。
爺爺是不會害孫子的,而且寵的跟眼珠子一樣。
“是!”
等司徒旻剛見到被人擡入宮,渾身上下都是傷,甚至那張乖巧俊俏的臉傷滿是青紫之色的司徒劍後,司徒旻憤怒之下連晚飯都沒吃。
司徒劍鬧着不喝藥,司徒旻一聽便放下手頭的事情,轉而進入内殿,一眼就見到床上疼的哭起來,并且鬧騰的司徒劍,周圍的宮人太監見到皇帝明晃晃的身影過來的那一刻,瞬間跪在了地上。
“劍兒!”
司徒劍聽到那慈愛的聲音,哇的一下,哭的更是傷心,盯着一張青紫之色的臉,朦胧的看着來人,“皇爺爺。”
這軟軟的叫聲,讓司徒旻瞬間心疼無比,親自接過調羹與藥碗,“乖,喝了藥才傷才能好。”
“我不要,喝了藥,身上臉上還是疼,嗚嗚。”
這話讓司徒旻恨不得替自己的小孫子疼幾分。
“乖,會好的,不喝藥,傷口不好疼的更久!”
司徒劍本不想,因爲這藥太苦了,還要鬧騰的時候,突然見到跪在地上跟随他一同入宮父親身邊的太監給了一個眼神後,司徒劍便也不鬧了,而是繼續掉着眼淚。
卻面對司徒旻喂藥,乖巧的喝了。
這下更是讓司徒旻又歡喜又心疼,歡喜孩子的懂事,心疼孩子的傷。
關鍵到現在這個孩子還未曾告狀過,他就是這樣乖巧。
其實在之前他被蕭然傷了之後,他便讓人送了不少療傷用品入太子府。
可見司徒旻着實疼愛這個俊俏懂事的孫兒。
難得耐心的哄着司徒劍睡着了,司徒旻卻沉着一張臉出去了。來到書房之後,碰的一下便狠狠的垂在了桌子上,“這個蕭然,之前憑借一張利嘴,與九弟護着,本以爲她會有所收斂,劍兒還隻是一個孩子,她嫉妒蕭靜怡也罷,那女人本就不是什麽上得了台面的,若非
看在劍兒面子上,朕本不願意太子娶她爲妃,但劍兒是朕的親孫兒。她真真以爲朕不敢将她如何不成?”
趙喜恭順的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還有那個小雜種。”趙喜的心一跳,他猶記得,九王爺從未如此認真的與陛下承認過那個孩子是他的,現在陛下就然也說出雜種兩個字,若是被九王爺知道,估計會掀了這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