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蕭然眼眸閃過譏笑,這太廟還真是将各種各樣的人才都聚齊了。
蕭然對于陣法機關都是略懂并不精通,而且這陣法的等級絕對不低,甚至比之前她去的金蓮教設置的熔岩陣還要厲害幾分,因爲它完全讓人看不出一點異樣。
要不是此時蕭然身上還流着汗水,累的夠嗆,還以爲自己走的路并沒有多長。
苦笑了下,索性不走了,直接坐在地上,調整體内波動厲害的真氣。
“這是鬼三陣。”
突如起來沉穩且帶着一絲特有冰涼磁性的聲音傳來那一刻,蕭然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左右看了過去,發現周圍靜悄悄的一片,就像是一個足球場一樣,毫無生氣。
皺了下眉頭,以爲自己幻覺了,繼續閉上眼睛。
“蕭然,這個陣短時間内我無法破了,你按照我說的路線,出來!”聲音中多了一抹冷厲。
蕭然這次可以肯定,特麽的她真沒産生幻覺,立馬便站了起來,本想詢問些什麽,可他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時間。
“左三米,直五米,按照北鬥位走,再左五米,直七米,右三米。”
蕭然聽得清楚,這聲音中似是帶着克制,卻不想讓她察覺。
按照這個聲音的提示,蕭然沒有任何猶豫的便做了。
若是被醉紅等人看到恐怕會驚得眼珠子都掉出來,畢竟蕭然的防備心十足,輕易不會相信别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三分鍾之後,新的提示再次傳入耳中,而蕭然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景色在緩緩的發生變化。
終于,蕭然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眼前取而代之的是那如同迷宮一樣的各種庭院,以及吸入鼻腔内濃重的血腥味道。眼前所見,月光之下,一身貼體的絲綢黑衣将那高大的身材襯托的分外挺拔且修長,黑色發絲被一個黑色綢帶紮起卻因爲他的動作微微飄揚,臉上帶着一個銀色的面具,很好的貼着他額角到鼻子,一雙眸
子隐在陰影中,卻也能夠感覺到刻骨的冰冷。
他身後是滿地的屍體,那些屍體或穿着铠甲,或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沒了生機,一個白色的絲帕正在擦拭着他那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一下一下十分認真。
蕭然眨了眨眼睛,看着修羅場站着宛若絕世冰蓮一樣的男子。
突然感覺到他目光冷了幾分,步伐十分沉穩的朝着她走來,蕭然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可晚了,眨眼他就到了跟前。
蕭然順着他冷厲的目光看着自己身上剛剛被箭傷到的地方,有些衣服已經破損了,最後他眸子放在了她的臉上。
蕭然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右臉,雖然帶着面紗,可是也能夠感覺到面紗破損,裏面皮膚還有一個細小的傷痕,有些微疼。
“等我一下!”聲音冰冷無比,身上還帶着強烈的煞氣。蕭然還未反應過來,便見到他轉眼進入了校場,甚至身影在校場中緩緩的從她眼前遠去直到消失。這校場絕對是真實存在的,那所謂的鬼三陣,就設立在這校場之内,簡直與鬼打牆一模一樣的陣法,一般
情況還真的沒辦法走出來。
蕭然隻覺得莫名其妙,誰得罪他了?
可站在屍體中間,蕭然皺了眉頭,蹲下身軀盯着那些屍體,許久,蕭然眼神帶着一絲震驚,這些侍衛武力值都不敵,都在青階以上,這裏屍體少說也有五十具。
既然全被他所殺,看上去殺他們的時間應該不長。
但這些屍體上沒有寒冰掌的氣息,換句話說,他并未使用寒冰掌。
也是之前與他交手時候,他也沒有使用寒冰掌。
寒冰掌可以說是十分強大功法,哪怕是普濟寺那種藏着大量功法裏也沒有這類功法。
據說與這種功法的人對上,是十分可怕的,功法到了五層以上,與之對掌,會被凍成冰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說起來,他是司徒辰的時候,使用的那個功法,貌似也十分詭異。
他到底是從哪裏弄到這麽多強大的功法的?
雖然她在這裏呆的時間不多,卻也知道,功法這種東西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是分外寶貴的,甚至金錢都買不到。
她所學的功法,說到底除了前世蕭家的古武,便是通過藥王谷曾經給人治病換來的,當然真正強大的功法,哪怕犧牲也不會用來換自己苟活。
換句話說,蕭然學的功法并沒有多強大,她之所以能與強大的紫階之人對抗,靠的便是出其不意靈活的身手、毒以及強大的武力值。
鎮魂曲、勾魂曲還是她與小包子在寺廟的時候從雲渺的手中騙來的。
靜悄悄的,周圍居然沒有一點聲音。
蕭然戒備十足,甚至想着要不要趁着這段時間走了?
可一想,這裏她不熟悉,而且貿然離開,指不定碰到隐衛,與其如此還不如拉個人墊背,而且,蕭然看着那一具具已經冰冷的屍體,嘿嘿一笑,他還那麽強大,有個幫手不用,除非是傻子。
打定主意之後蕭然靜靜的站在原地等着。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身後傳來了腳步聲,蕭然快速轉頭,微微詫異,眸子劃過他修長的身姿,那黑色衣服之下,隐隐有些傷,還有些血漬。
“好了!”那銀色面具下的雙眼終于看清楚了些,流動着光輝,卻越顯深沉。
“你不會毀了那些機關吧!”蕭然隻是試探。
卻不想對方默不作聲,但是那雙眸子卻依舊盯着她身上的傷口,半響才緩慢的說道,“它傷了你!”
自然沒有必要留下了。
蕭然咽了下口水,那機關她可是見識過厲害的。
看來他不僅懂得陣法,連機關也分外精通,想到他府中的那些機關,很快釋然。
不過這個人是不是太強大了點?簡直強大的變态了。
蕭然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大大小小各種小傷,有的傷口甚至都快看不到了。
隻是因爲這件小事情,他便做到這種地步?
就在這個時候,那聲音依舊清冽,十分沉穩,仿佛還帶着隐忍,“你受傷,我心疼!”那雙清冷的眸子緊緊的盯着蕭然受傷的臉龐,幽暗且似是帶着一絲火色,她不是神醫麽,這傷口是否已經處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