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哈哈一笑,“當然是。”眼眸閃爍了下之後,本來想要全盤托出,頓時腦海中響起了蕭然耳提面命的警告,斂了眸子,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是秘密,等以後有時間我在告訴姨姨吧!”
說到這裏,小包子牽着蕭芸溪的袖子,圓溜溜還帶着淚水的眼睛看到蕭芸溪脖子上的傷後,愧疚無比,“姨姨,剛剛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小包子動了點小心思,無疑是對這個雖然眸子清澈看上去滿是善意的蕭芸溪還有一些防備,蕭然的教育讓他無法輕易相信一個短時間認識的人。
否則,蕭然白培養他那麽久。
用蕭然的話來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爲了報答姨姨!”小包子笑容分外燦爛可愛,“我救姨姨出去!”
蕭芸溪整個人愣在當場,明明是一個小孩子,偏偏他說的這話,她既然相信。
小包子說完便快速的跳下椅子,然後開始扒其中一個人铠甲衣服。
“你…”蕭芸溪眸子瞪得大大,看着這孩子熟悉的做着這一切。
小包子露出白皙的牙齒,“姨姨等下你穿着這身铠甲就能出去了。”
“那你呢?”
小包子依舊笑的軟萌,“我啊,太小了,沒法出去!”
要知道這裏守衛森嚴,他一個孩子,出去太明顯了,兩個人一個都逃不掉。
蕭芸溪再次被這個不過四歲孩子的做法給震驚了,一般的孩子哪裏會想那麽多,而且有逃生的機會給了她,就因爲剛剛她護了他?
她也知道這個孩子反應極快,後來示意她很重要,無非是試探她是否真的想要救他,當她将金钗放在自己脖頸下的時候,這個孩子眼神閃過的流光,她看的清楚。
用命護她,所以他也願意給她創造逃跑的機會。
知恩圖報,又不吃虧,有仇報仇,這四歲的孩子真的要逆天啊。
隻是要知道她若真的走了,捉她的人,絕對不會繞過他的,到時候他的處境絕對會比現在還慘。
這個孩子心中一定是知道的。
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讓這樣小的孩子懂得這麽多?
再次看到他軟萌的笑容,蕭芸溪不知道爲何,心中有些心酸,斂了眸子,心中果然對他的母親喜歡不起來。
孩子就應該天真無邪,無憂無慮,受大人保護。
要不是經曆了很多,他肯定也不會懂那麽多的東西,蕭芸溪瞬間覺得這個孩子與自己太像了。
“還好他們腰間還有一個鐵皮面具,嘿嘿,姨姨你等下戴着剛好可以擋住臉了。”說完小包子十分吃力的拖着那很重的铠甲,呼哧呼哧的将它放到蕭芸溪的身邊,“姨姨,你趕緊換上吧。”
說到這裏,小包子還轉頭,捂着軟乎乎的小臉蛋,“我是男子漢,絕對不會看的!”
蕭芸溪被他這副模樣弄得哭笑不得,“你那麽小就懂男女大防?”
“娘親說過除非我想做登徒浪子,否則不要輕易偷看女孩換衣服。”說到這裏小包子皺了眉頭,嘀咕道,“我才不要當登徒浪子,當登徒浪子就跟娘親一樣,一屁股債。”
蕭芸溪拿着铠甲準備換上的手差點沒失力,悻悻的說道,“你那娘親,還真。”想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猥瑣!”
砰的,蕭芸溪手中的铠甲還是掉到了床上。
哪有孩子這樣形容自己的母親。小包子似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她曾經還帶着我趴在窗口偷看諸葛叔叔換衣服了。後來被諸葛叔叔發現了,追着她打了十條街,偏偏娘親還是男子裝扮,弄得别人都以爲諸葛叔叔有龍陽之癖,讨好他的人
當時送了不少美男子去他的府中。”
那個時候,正是蕭然的名聲被諸葛瑾瑜搞臭了,出手的武器再也賣不出去,小包子懵懂,不知道這層,更加不知道她是爲了報複諸葛瑾瑜所以才故意做出這事。
後來蕭然帶着他趴在諸葛叔叔的屋頂看着那些個面首調戲諸葛叔叔,諸葛叔叔的臉都臭了。
小包子太小,穿着白色衣服,整個身軀都像個小湯圓,圓滾滾的趴在屋頂上,那雙圓溜溜不解的眸子下笑的前翻後滾的蕭然。因爲諸葛瑾瑜那張雌雄不辨的妖孽臉,小的時候身穿淺色衣服,經常會被人小女孩,常遭小男孩調戲,後來長大了些被人認成女扮男裝的人,還有男人暧昧調戲,所以對此深惡痛絕,後來索性穿一身紅衣
,以妖娆之姿卻行男性魅力,讓人一見印象深刻終生難忘。
紅色便也成了他的标志,況且一般男人哪能駕馭這麽難駕馭的紅色長衣?
蕭芸溪手頓了下,眸光微閃,語氣卻驚訝,“你娘親還作男子裝扮?難怪你會說她是登徒浪子。”
小包子聽聞隻是哼哼幾聲,似是對蕭然做的那些事情罄竹難書,卻再也沒說了。
蕭芸溪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也覺得這孩子敏感的很,好在這一天她都是真心待他。縱使如此,他也不過現在才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的人,與她暢所欲言。
穿好衣服之後,蕭芸溪到真的與那個侍衛有幾分相似,就是矮了點。
“等下!”小包子立馬在旁邊放置蕭芸溪鞋子的地方抽了一雙黑色的靴子,然後從裏面塞了不少的衣服,笑嘻嘻的遞給蕭芸溪,“姨姨,你就穿這個吧。”
他經常看到蕭然給諸葛玉兒姨姨的鞋子内塞這等東西,然後穿上後,身高就長了。
蕭芸溪自然也明白,總不能相差太多吧,接過鞋子穿上之後,與這個軟萌的孩子将那兩個人搬入床底藏起來後,很是擔心與憂郁。
小包子紮着圓溜溜的眼睛,似是一個小大人一樣踮起腳,那小胖手卻也隻能拍蕭芸溪的腹部,“姨姨不用擔心我,我可沒那麽容易被他們傷害,不然辜負了娘親淳淳教導。”蕭芸溪不知道怎麽說了,他那娘親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