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可說了,那牌子他會幫忙弄到,沒拿到牌子,她走個毛線。
但,蕭然偏偏就做出一張苦瓜臉,十分不願請的跟上他的步伐,進入這據說森嚴的九王府,也能夠感覺到從宮外出來一直跟着她的人此時消失了。
她知道司徒煜定然會派人監視她的,因爲她的出現,也給了蕭靜怡一絲希望不是麽?
蕭靜怡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容顔被毀,這也是蕭然的一個突破點。
蕭然可以不隐忍,但爲了小包子的事情她可以後退一步。至于小包子救回來之後,蕭然就無所顧忌了。
進府之後,蕭然心一凜,看着童子看似無意走的地方,實則有些規律,自然知曉不能亂走了,恐怕這府内設有機關。機關之術,蕭然不太行,畢竟術業有專攻,她的時間全部耗費在醫學之上了,畢竟這裏的藥物等與前世完全不一樣,好在人體構造是一樣的,否則前世的醫術,現在都成廢的,哪裏輪得到連她師傅都對她
膜拜加嫉妒!
而且武力值能跟得上進度已經不錯了。
她手下的雙胞胎涼玉與涼月年紀雖小,卻是設置機關的翹楚,這也是爲何她帶她們入郾城的原因,畢竟蕭府内院的安全需要得到保障。
而醉紅,雖然是個極爲普通的人,她對陣法可是分外精通,蕭然當初爲她也搜羅了不少的陣法。
不得不說蕭然運氣極好,遇到的人大多都是有各方面才能的,也正是因爲這樣,這四年,耗費的金錢,是别人根本就無法想想的,她能不貪财麽。
别人看她身後強大的實力,時間這麽短,她又不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隻能用錢快速的将他們推起來。九王府鮮少有人過來拜訪,此時府中也靜悄悄,尤其是在這中月夜之下,既然沒有任何奴仆往來,空空蕩蕩,但周圍種植的花以及草坪等卻修剪的十分整齊,而走廊的地上也是一塵不染,偏偏整個府中隻
有這走廊上還亮着燈,其他地方若非明月的光芒,恐怕蕭然也看不太清楚。
莫名讓人有種孤寂陰冷之感。
縱使如此,蕭然也沒有興趣知道元烈府中爲何是這般模樣,倒是之前冷鋒查他的事情,神秘的高手在他周圍,恐怕來源于他那樓江閣。
所以蕭然也不覺得他有多神秘了,一切順其自然,她便知曉了。
想到這裏,蕭然愣了下,元烈是這個目的麽?
若他自己暴露他身份,她必然第一時間會産生防備惡意猜測,而不是因爲他算計她,她自己猜出來之後怒意多過惡意猜測,加上親手拆穿他的身份,他不狡辯,惡意自然會消減。
好個元烈,考慮的夠全面的,蕭然裹了裹身上的灰色衣服,莫名覺得有些冰冷之感,不得不在心中感歎,好在她與他不是敵人。
“先生,到了!”拐了好幾個彎,蕭然終于見到了元烈爲她安排的院子,剛進門就見到五棵長得極爲壯實的歪脖子桃樹,蕭然嘴角抽搐了下。
當初她不過胡謅了故事,他倒是記得清楚。
而府内立馬出現一個身着粉色衣服,面容普通,卻恭順恪守本分的女子,十分恭敬的站在院子側邊。
童子隻是站在院子門口并未進去,低着頭,輕聲說道,“先生,她是如果,先生有什麽吩咐,都可以讓其去做!”
“知道了!”現今還有人叫如果的,怎麽不叫例如啊,而且還是個毫無武力的普通人,蕭然眸光閃爍了下,随後笑呵呵的朝着童子揮揮手,看到那童子離開的時候。
這才繼續盯着眼前這個低着頭十分恭敬安分的女子,盯了大約一分鍾,她既然分毫微動,但是那眼睫毛的顫抖,卻讓蕭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同時打了個哈欠,“累了,我想要洗澡睡覺!”
現在一身特别難受。
那面容冷厲的女子反應倒也快,忙躬身,面無表情的說道,“奴已爲先生準備好了。”
蕭然也沒客氣了,直接在她的引領下進入了房間内,果然一眼就見到冒着熱氣的大沐浴桶,上面還撒着紅色柔軟的玫瑰花瓣,隐隐還有一絲清香入鼻,并不濃郁。
蕭然笑了下,這如果原來也知道她是女人了。因爲沒男人用花瓣洗澡啊,當然某些個有特殊癖好的男人除外,但他顯然不是。
小包子啊小包子,不是娘不記挂着你圖享受啊,而是娘眼下真的要洗澡啊。
剛剛馬車上元烈的話提醒了蕭然,所以現在的蕭然根本就放心不下小包子。
卻不知道此時站在外面等候的如果背後早已濕冷了一片,雖然她沒有武力,卻也是元烈手下的人訓練出來的,做事利索幹脆,心性極強,忠心護住,不會輕易動搖。
剛剛不過是被她盯着而已,卻心中浮躁不已,甚至心生恐懼。
不敢妄議主子,卻也不得感歎,這個看上去面容平凡的先生,絕非常人,難怪閣主讓她過來。
入夜。聖廟百個庭院中的某個小院子内,小包子眼眸帶着淚水,縮在那灰不溜秋硬邦邦的床上一角,而在他的前面還可以見到一個身穿粉色衣服的女子,張開雙手護着他,怒目的盯着此時穿着铠甲衣服包裹住全
身的男子,“想要帶走他,不可能!”
兩個男子面無表情,神色卻極冷,毫不客氣的便直接推開了眼前事多的粉衣女子。“姨姨!”小包子見到她被推到撞到那牆邊的架子後,吓了一跳,卷縮的樣子立馬變成了精神奕奕且想要表現出兇惡之光的站了起來,可惜了因爲那張稚嫩的小肥臉,根本就不成氣候,粉嫩的小嘴憤憤不平
,“你們這些壞蛋,姨姨要是受傷了,你們家主子難道不會怪罪麽?”
小包子年齡雖小,可人不蠢啊,并且還機靈的很,同是階下囚,端看兩個人的待遇便知道,那個與他娘親很像的姨姨鐵定是囚禁的貴客。
今個這兩個人來勢洶洶,他是笨蛋才跟他們走,蕭然教過他,有大腿可抱的情況下,能省時省力就省,不用自己動手反抗,還能尋機會逃走。
同時小包子忙對着那看看站起來的女人眨眨靈動的眼睛,那番模樣哪裏還有之前的驚恐害怕。蕭芸溪也反映了過來,當即從頭上摘下一直尖銳的金钗,眼見其中一個男子即将捉住軟軟的小包子後,立馬将金钗放在自己的脖頸上,厲色威脅道,“你們若敢動他,我便立馬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