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那和尚的眼神,小包子現在還記得清楚,仿佛他就是個小傻子,敲着他的大腿比撓癢癢還輕,臉上不屑可笑更是絲毫不隐瞞,小包子氣不過,直接抱着他的腿狠狠的咬一口。最後,小包子隻覺得背後一疼,随後毫不客氣的哇哇大哭,畢竟,他沒有料到這和尚身上既然這麽臭,簡直污染了他的嘴巴,本來想要裝裝樣子,後來小包子是真的哭的老慘了,用那茶壺裏的水洗了好幾
次的口,才好點。
而那和尚終于對小包子放下戒心,也許被小包子咬疼,也許覺得他沒有必要這樣盯着一個毫無用處懦弱的孩子,不僅讓他煩躁,還浪費他時間,所以便出去,守在門外了。
故此小家夥才有時間吃蕭然早已給他準備好的藥丸子。
好在蕭然給了他不少丸子,邊吃,小包子還憤憤然的,實在是覺得那些人把他小看了,既然都不搜身的,就不怕他自個真的逃走了麽?
若是蕭然知道小包子的想法,必然會唾棄一番。
也好在小包子不笨沒有第一時間使用毒藥,與蕭然用了空鳴石聯絡知道小包子要用毒藥逃走,立馬阻止了他。
畢竟他那邊有多少人守着,他一無所知,若是貿然使用毒藥,全部毒倒了還好,若沒成,他身上那點保命的東西全部會被卸了下去,指不定還被反用到他身上。
所以小包子隻能另辟蹊徑,打算繼續用孩子纏人的方式跑出去的。
剛打開門,就見到之前被他咬了一口的妖僧,這也罷,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同樣武力值的和尚。
而他所處的地方居然是佛堂?
小包子可是見識過佛堂和尚厲害,這下他的心經更加不敢有絲毫漏出來,不然非要被他捉去嚴刑拷打交出心經不可。
随後又憤憤然的回到了院子内,檢查下院子内是否有什麽趁手的武器,結果發現,他身上藏在腳上的匕首被沒收了,他武力值不過堪堪到黃階,而且小白又沒有在身邊,還不如乖乖的等着蕭然來救他。
故而小包子分外憂愁,尤其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得喝。
階下囚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突然憂愁的小包子眼眸一詫異,擡頭定定的看着與旁邊院子一牆之隔的那牆,上面趴着一個如弱柳般的人,那雙眼睛清澈無比,似是也看到了他。
轉眼,碰的一下,小包子下意識的閉上了圓溜溜的眼睛,沒辦法,那女人似是力氣不大,直接摔了下去。
小包子立馬興緻就來了,快速的一躍而起,小身子一下子就趴在了那牆維之上,院子之内,被他鬧騰了下,那門外的妖僧似是不願意管他了,所以他現在在這裏做什麽,估計那兩個妖僧也不會看了。
小包子從牆上露出頭就見到一個十分尴尬正在整理自己衣服的柔弱女人,小包子那雙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沒辦法,這個女人和蕭然有點像啊,在這陌生的環境裏,分外親切。
眨着圓溜溜的眼睛,與那終于從地上站起來穿着粉色衣服看似柔弱的女人對視。
半響,那女人皺了眉頭,聲音溫柔,似是怕吓着他,“難道你也被捉來了?”
小包子繼續萌哒哒的眨眨眼睛。
女子眼神中閃了一抹怒火,“這些人怎麽如此狠心,你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随後嘲諷道,“佛堂聖地,幹的卻是偷雞摸狗之事。”轉而依舊溫柔的看着小包子,“孩子不怕,我會保護你的!”
小包子繼續眨着眼睛,卻露出了一絲可憐的模樣。本就可愛的面容加上那雙靈動且帶着淚花的眼睛,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看的那下面的女子一陣心軟難受,那眼神中居然閃過堅毅,愣是再次的踩着椅子爬到牆邊,同時伸出手,猶豫了下,才拍了拍小包
子的頭,眼神憐憫盡顯,“别怕,我們會被救出去的。”
是的,不管她經曆多少險阻,蕭芸溪知道,她不會死,而且會有人來救她。
半個小時之後,小包子似是餓極了一樣,在女子可憐的神色中吃着糕點心中卻憤憤不平,都是階下囚,憑什麽她想要什麽,那些外面守候的妖僧全部給她弄來。
而他,小包子是真的有點委屈了,昏睡的時候挨了一腳,本想出去,還被推搡了,要不是他閃的快,那一腳就踢到他身上了。
蕭然,我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在你不允許的情況下出門了,快來救我啊。
這想法也不過一閃而過,小包子看着的美食,想了想,在這裏若是有吃有喝,貌似也蠻不錯的,哼,要不是回到蕭府,他還要跟着蕭然風餐露宿了。
再說了隻要抱着眼前這個姨姨的大腿,那些妖僧看着他來氣也隻能往肚子裏咽。
臉上立馬揚起一個分外可愛的笑容給她。
蕭芸溪看着這個孩子此時眉眼彎彎,終于笑了,心也仿佛跟着輕松了,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看到這一幕的小包子吃着糕點都忘記咀嚼了,眨巴眨巴眼睛。
“怎麽啦?”蕭芸溪對這個孩子莫名的越來越喜歡。
“嗯,感覺,姨姨跟我娘親有點像,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吧唧,舔了舔手上的糕點屑。
蕭芸溪笑容更是溫和,“是麽。我也覺得,看到你,我就覺得熟悉。”
“我決定了!”小包子越來越覺得她順眼,就像他當初在外撿的那些野獸一樣,大氣的說道,“以後讓你跟着我們吧!”
看着突然豪氣沖天軟萌萌的小包子說着大氣炳然話,蕭芸溪忍不住的被逗笑了。
“好啊!”隻要她還能恢複自由之身,她也想看看,這個孩子的母親到底是什麽樣子。伸出手很想捏捏那張白嫩肥肥的小臉,最後蕭芸溪還是控制住了。
想到剛剛摸到他小臉,滑嫩滑嫩的,軟的跟棉花一樣,真想将他據爲己有啊。
自然而然,兩個人直接混成了革命友情,深刻且同命相連一般。
嫩生嫩氣的聲音夾雜着咀嚼的小模樣,側着頭,小包子分外好奇的問道,“姨姨,你怎麽會被他們捉來這裏的?”
蕭芸溪神色暗淡,隻是微微一笑。
看到這一幕,小包子似是也被感染了,“姨姨經常被人捉麽?”畢竟誰能和他一樣,三天兩頭消失,讓蕭然來救?見慣了,他也就習以爲常不會在戰戰兢兢,而是十分坦然,可這個姨姨貌似比他還要淡定,還能爬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