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百姓嘴裏的議論聲,讓蕭然知道爲的什麽。
果然很快聽到冷鋒彙報,“蕭芸溪也失蹤了,今天回到蕭府的馬車上根本就沒人!”
“又是司徒煜的人?”
“不确定!”他們的人都在全力尋找小主子的下落,這邊并沒有派多少人注意。
說着冷鋒突然皺了下眉頭,繼續低聲說道,“主子,容玄宗現在到處打探有關于您四年前的事情。”
“那就将我的消息給他!”
冷鋒以爲自己聽錯了,愣住了。
“将我的消息給他!”蕭然知道沒有她的吩咐,容玄宗根本就探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所以重複到。
“可是……”冷鋒很不喜歡那個容玄宗,明明知道他家主子被冤枉了,居然還與司徒煜爲伍,甚至在荷花仙子大會上那樣對待他們的主子。
“我不想再說。”蕭然眉頭輕皺。
冷鋒不敢再說,隻能按照蕭然的意思去辦,随後繼續說道,“蕭靜怡似是察覺到什麽,并未出府,主子離開之後,她便與劉蓮花一同處理劉家喪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又是那麽多的王公貴族,他們不可能下手。
蕭然隻是冷厲一笑,“早晚會出,不是麽!”随着談話,蕭然帶着冷鋒已經進入了蕭府之内,這次蕭府的人倒是安分的很,也有可能劉蓮花沒有回來,加上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去了一趟宮中還能完好的回來,足夠說明她的本事,他們反正是惹不起,
所以均很是恭敬的行禮。
蕭然還未到大廳便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此時正坐在大廳中,而蕭敬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來。
許默若有所覺微微擡頭,當見到那張白皙小巧的臉後,微微點頭,那清貴的臉上儒雅之氣盡顯,起身,語氣溫柔,“蕭姑娘。”
“然兒你回來了。”蕭敬義同樣站了起來,一雙眸子往蕭然的身後看去,半響未曾發現小包子,面色帶着詫異,“小羽毛呢?”
他一回來就讓人在府裏找他,聽說他出去了,心中帶着擔心,雖說派了人出去找,但是找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人,而蕭然也沒有見到回來,還以爲小包子找媽媽去了,這邊他又要讓人尋找失蹤的蕭芸溪。
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且心中急切又擔心,要不是正在這個時候百惠錢莊的少莊主登門拜訪,他自己也出去尋找了。
“被司徒煜的人捉走了!”
嘩——
“什麽?”
蕭敬義慌張間直接将旁邊茶幾上的杯子弄倒了,“怎麽會這樣,太子沒事捉小羽毛作甚?”橫眉冷怒,“我去找他要人,小羽毛才多大?他當年做的混蛋事情,還有理了。”
這件事情蕭敬義一直憋着,回來的蕭然沒說什麽,他也不好找司徒煜算賬,但現在他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捉了他鍾愛的小外孫,這還得了,絕對不能忍。
蕭然并沒有阻止他,讓他鬧一鬧也好,若是不鬧,她心裏也不痛快,再說,冷鋒趕過來就是告訴她已經有了小包子的消息,避免打草驚蛇她不可能就這樣沖過去找他。
确定他的安全便足夠了。
想到這裏,蕭然的眼眸閃了閃,那個地方,斂了眸子,心中冷笑,不好攻,司徒煜還真是費勁心思。
擡頭看着依舊站在一側神色自若目光溫柔的儒雅男子,蕭然本想轉身離開。
“需要我幫忙麽?”許默忙出聲,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蕭然眯了眼睛,上下打探一身素衣的許默,許默淺淺一笑,任由蕭然打探。
“不必了!”蕭然冷冷的說完便帶着冷鋒朝着自己的院子去了,她現在實在沒心情演戲,再說,她的情況,他必然是知道的。
許默也不急,而是看着被蕭敬義吩咐過來招待他的管家蕭全。
“許先生,您的住所庭院安排好了,是否現在就過去看看?”
許默點頭。蕭全忙在前面引路,現在心裏都暈乎乎的,沒辦法連他都不知道,老爺什麽時候與百惠錢莊有來往,尤其還是身邊這位炙手可熱的人物,昨個過來還以爲他是爲了小姐而來,沒曾想,還是他們家老爺的客
人。
許默心中惦記着蕭然的事情,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還未進入院子,前面就多了一個人。
是一個穿着一身青衣面容儒生的清瘦男子。
“你怎麽在這裏?”容玄宗廢了一天多的時間,花了不少錢,打探蕭然的事情,卻沒想到一無所獲,隻知道她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郾城。他不信,一定有人封鎖了她的消息,否則憑借着他在郾城的人脈不可能找不到一點信息。但心中卻越發的急切,尤其是昨天晚上在宮内發生的事情,劉炳泉死了,劉家的人太子那邊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
想要知道真相,他想來想去,隻能親自過來詢問她。
那曾想居然見到許默,出現在蕭家?百惠錢莊的掌門人什麽時候與旭國的丞相有聯系,這若是被外面的人知曉了,指不定怎麽猜測蕭家。
容玄宗認識許默是在五年多前,那個時候蕭然準備嫁人的事情,那一年她就沒有去望都城,卻因爲每年都會送不少東西到鎮國公去,所以蕭然便拜托他去一趟。
就在去往望都城的時候遇到一同被打劫上山的許默,被他的屬下所救,一同去了荔城,因此結下了同生共死過的善緣。
“蕭芸溪!”許默緩緩的說道。
容玄宗的眸子頓時一縮,心中又驚又喜,顯然與再次見到蕭然的複雜心情完全不同,眼眸都亮了一圈。
“她……她回來了?”
許默斂了眸子,語氣較輕,“是的,不過出了意外,她進入郾城沒多久就失蹤了,我曾經答應過相爺,一定會保證她平安的到達蕭府。”
這是他對蕭敬義的承諾。
沒錯,也是在荔城,他與容玄宗遇到了蕭芸溪,蕭芸溪溫柔、善良、善談,又是逃出來玩,與他們結拜了,算是他們的妹妹,至于心中真正的感情是什麽,恐怕隻有他們自己心裏知道。
回到院子中的蕭然,便見到桌子上多了些她所需要的東西,正是她吩咐冷鋒讓他收集的。
邊整理,還不忘吩咐冷鋒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太子府自從司徒煜抱着受傷的司徒劍回去的時候,早已亂成了一鍋粥,甚至連蕭靜怡都沒來得及通知。
但眼下司徒煜管不了蕭靜怡現在何處,他更加擔心的是自己的兒子。
神色冷厲的站在一張雕刻着不少猛獸的精緻大床旁邊。床上躺着剛剛清醒不就的司徒劍,當見到自己所在之處,見到那站在床邊俊逸且帶着擔憂的父親之時,不過五歲多的司徒劍刹那間便哇哇大哭了起來,邊哭還不忘摸着自己腫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