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掃過那張臉,本來白皙的臉像是裂了一道縫的鏡子,猙獰而可怕,不知道能治好麽。
想到這裏,司徒煜轉頭看向蕭然,她那張臉依舊白嫩,半點傷痕沒留下,手忍不住的緊了緊,她的傷當初那樣嚴重,甚至臉上的肌肉壞了,都能夠治好,蕭靜怡的傷必然能夠治好。
哭的眼淚還沒掉下來的司徒劍,看到自己娘親暈倒了,怒從中起,沖着蕭然狠狠的唾棄道,“呸,害我娘親,還如此誇贊自己,不要臉!”
“喲,就你娘要臉,你娘要是真的要臉,就不會趕着做妾。”小包子一聽,那家夥被揍了還不知悔改,當即反駁道。
“我娘是太子妃!”
小包子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氣死人不償命的繼續說道,“太子妃,那也是妾!”
“你個混蛋!”這番模樣,直接将司徒劍氣的跳腳,都忘記哭了。
“哼,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都嫉妒我娘親貌美如花沉魚落雁,所以一個個的迫害我娘。”
本來站在前面替他們擋災的蕭敬義咽了下口水,哭笑不得瞥了插着小手一個圓規模樣的小包子。
“低調!”蕭然這次用扇子敲了敲小包子頭上的兩個小丸子。
蕭浩羽聽聞聲音果然壓低了,“娘親,你果然是紅顔禍水。”
咳咳咳咳!
這形容詞讓蕭然噎着了。說完這句,小包子眼珠子骨碌的轉了兩圈,看着周圍圍上的人絲毫沒有後退的迹象,當見到頭上扇子突然改變了方向之後,小包子烏溜溜的眼睛頓時亮了一抹光暈,伸出手便十分興奮的搖了起來,“九王叔
叔,我們在這裏。”
嘩——
此話一出,不管知道外面事情的還是暫時不知道的人,均驚訝了起來。
誰不知道旭國九王爺鮮少出門,唯一去的地方也是皇宮,或者需要他工作的地方,貿貿然出現在這裏,而且這孩子似是與他關系極好,這……皇叔和曾經的王妃,有故事啊。
如果是這樣,這些人莫名覺得,她的底氣除了本身是武者之外,敢如此得罪太子,原來身後還有靠山啊。
衆人尋着那個孩子的手往那邊看去,一眼,周圍盡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沒辦法任誰見到來人,穿着衣服戴的面具與那個孩子一模一樣,丫丫的,這簡直就是父子裝,有沒有。
唰,衆人再次下意識的看了眼司徒煜。
畢竟蕭然曾經是司徒煜的妻子,蕭然因爲懷孕私奔,抛棄了司徒煜,司徒煜本就是個可憐人,可四年過後,曾經的妻子帶着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一起出現在他面前,這滋味,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吧。
關鍵,這個人還是他的王叔。
偏偏就在那高大帶着面具帶着冷色威嚴靠近的男子後面居然還有人?
一衆仆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看着來人身穿一襲紅衣,頂着一張不便雌雄極好看的面容,身邊盡是擡着箱子的女子,笑容滿面,聲音似是帶着穿透力,“小包子,怎麽忘記我了?”
蕭浩羽嘿嘿一笑,小手再次一揚,“諸葛叔叔,你也來了。”水靈靈的眸子掃過那一箱箱看上去分外沉重的紅色鑲金箱子,“這麽快就準備好了聘禮!”
咔!
蕭敬義那眸子吓得瞪得極大的,“聘禮,什麽聘禮?”
小包子洋洋得意,“當然是娶我娘親的聘禮了。”
此言一出,司徒煜陰森的眸子帶着不屑與冷笑,一個不男不女的過來下聘,也虧得敢露臉。
而在司徒煜身邊一直伺候的一個手持寶劍的侍衛卻眉頭輕皺,微微的靠近司徒煜,低語道,“陛下,他是諸葛瑾瑜。”
司徒煜的眸子一縮,手當即一緊。
天下神兵利器大多出自諸葛家,有的兵器甚至被某些家族奉爲傳世之寶。
轉頭,盯着那神色居然依舊淡淡的女人,她怎麽會認識這樣的人物?
“相爺,好久不見!”偏偏這個時候,一個儒雅的聲音傳來,素衣翩翩,微消瘦的男子從那一抹紅的旁邊出現,宛若紅色曼珠沙華中的一朵白玉雕蓮,清晰雅緻。
“許默叔叔!”
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司徒煜的心又是一抽,也許他不認識這個男人的長相,但是這個名字他是絕對聽過的。
錢莊賭場馬場等,這類生意的龍頭老大就是許家,而近幾年,許家所有的産業把持在這一個年紀輕輕名爲許默的男子手中。
因爲都是新出現的少主,掌管家族産業并沒有多久自然不可能到處抛頭露面。
“你也是來下聘的?”小包子童言無忌,尤其是看到司徒煜眸光不善臉色難看,以及他身後那個毀容的女人和扶着她的劉蓮花恨意盡顯那一刻,笑容更是可愛的不行。
蕭然嘴角抽搐,他還真不嫌事大。突然察覺到一個溫潤的目光,擡頭便見到那張清秀幹淨看上去舒服的臉。
許默眸光溫柔,嘴角微翹,“若是蕭小姐願意,許某自然會下聘。”
蕭然皮笑肉不笑,果然是個腹黑貨,丫丫的說來下聘,你孤身一人,帶啥了?真是要感謝他替她和小包子解圍。呸,這完全是來看熱鬧,順帶刺激諸葛瑾瑜的吧。
突如其來的冷意,不得不讓蕭然将目光轉向了那帶着面具的高大身影,當見到那面具下那雙幽暗的眸子泛起波濤大浪,眼中帶着一絲怒火,仿佛他被欺騙了一般。
蕭然果斷轉移目光,她當時拒絕他,雖說拿了元烈擋刀,但她也沒怎麽欺騙他啊,這不,諸葛瑾瑜和許默完全就是湊個熱鬧的貨。
“九王叔!”随着司徒辰走進,司徒煜不得不行晚輩之禮,神色上卻不見到有多恭敬。哪曾想,在所有人面前,司徒辰沒有停下,而是走到蕭然身邊之後,他才停住腳步,定定的站在她旁邊,中間站的剛好是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