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滿面,分外猙獰,看到這一幕,見慣了美女的司徒煜不由自主的便露出一抹嫌棄。
吐了一口血的蕭靜怡,全身上下疼的很,在見到前面兩個人,均看着她臉,一個帶着驚恐之色,一個面露嫌棄,一抹,一手鮮紅的血液,先是一愣,随後驚恐大叫,“啊!我的臉。”之後像是瘋了一樣不顧自己受傷的身體,推開劉蓮花,面目可憎的盯着不遠處的蕭然,尤其是見到她的臉一如既往的美麗後,蕭靜怡何止是嫉妒,簡直是恨死她了,本來臉大過于天,若臉都沒了,這以後
還能靠什麽籠絡住太子?
這意味着,她手上捉着的所有一切将随風而去,她将一無所有,惶恐,深淵仿佛在吞噬着她,她不要,她才是赢家,她才是,聲音從未有過的尖銳,“蕭然,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賤人,賤人!”蕭然冷笑連連,當初她可是用尖刀在原主的臉上劃了不下十刀,每劃上一刀便侮辱原主一次,原主的痛苦何至于此,而她雖然進入了原主的身體,可那些記憶,那些疼痛全不刻入了這具身體的反射性神經
中一樣,日日夜夜都噩夢連連。
隻不過區區一刀而已,她就如此模樣?
呵呵,早着呢。
眼見她還敢過來,蕭然輕輕的揮動了下扇子,眼神中閃過淩厲的殺意,這一次,她就沖着她的脖子去。
可惜,瘋狂的蕭靜怡還未沖過來,就被劉蓮花死死的抱住了,與蕭靜怡一同哭的撕心裂肺。
司徒劍被這一幕吓到了,一時間既然反應不過來。
要知道從他受傷到他娘親毀容,前前後後一刻鍾的時間都沒有,而蕭然屁事沒有。司徒劍從小被捧在手心,要什麽沒有,誰敢讓他難受,哪怕他的母妃,也是呼風喚雨,在貴族之中是每個人巴結的對象,爲什麽,明明蕭然是個紅杏出牆的賤人,還帶了個野種回來,她憑什麽給他們難堪
,憑什麽敢這樣對他們?
哇的一下,再次嗷嗷大哭。
平靜下來的司徒煜陰冷一笑,一雙陰骘的眸子緊緊的盯着面不改色的蕭然,聲音冷厲而陰森,“剛剛相爺也見到了,蕭然賤婦,欲謀殺小殿下,傷害太子妃,本宮身爲太子有權将她捉拿入獄。”蕭敬義一聽,心瞬間提了起來,眼見司徒煜揮手那刻,立馬站到了蕭然的前面,用那微胖的身軀擋住蕭然纖細的身姿,嘴角微微顫抖,但是那眼神卻越顯精明,拱手,“殿下,我女兒才回來,您便要再次趕
盡殺絕麽?”
此言一出,司徒煜眸子微眯,盯着眼前這張有着深刻法令紋略顯嚴肅的臉,既然沒有絲毫膽怯。蕭敬義斂了眸子,盯着不遠處的劉蓮花以及她懷中抱着哭泣不已瘋狂發潑的蕭靜怡,聲音深沉,“太子殿下,臣是老了,可是不糊塗。”緩緩擡頭,眸子也多了一抹犀利,“太子殿下與臣那不孝庶女做過什麽
事,臣想,你們心中清楚。但凡做過的事情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迹,太子殿下真的以爲臣這些年聽之任之就沒有查過任何的事情麽?”
司徒煜面對蕭敬義嚴肅眸子的逼問,同樣笑了,但是笑容中多了陰厲,“蕭敬義,蕭然做過對不起本太子的事情多了去了,怎麽着,還要本太子當着所有人的面念一遍麽?”
“你!”蕭敬義怎麽也沒有想到司徒煜居然半點不怕,要不就是肯定以前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要不,就是他說出來,他也不怕。反而被司徒煜的無恥給氣到了。
“來人,将這個忤逆犯上的賤民給本太子拿下!”司徒煜命令道,同時後退一步,神色陰冷的盯着蕭敬義身邊神色依舊淡淡的人。司徒煜陰森的眸子,狠厲盡顯,蕭然緩緩收起手中的扇子,剛準備大戰一場,沒曾想到,蕭敬義臉色赤紅,眼見那些人沖過來的時候,轉眼她和小包子的周圍頓時多了好幾個身穿蕭府侍衛,那沉穩的氣息
,顯然這些人身手不凡。
蕭然微微詫異,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微胖的身影。蕭敬義不可能不知道,此時他公然對抗司徒煜會造成什麽惡劣的影響,也許百年蕭家也可能頃刻間毀滅。
正在勸阻的劉蓮花見到這一幕,頓時頭暈目眩,她嫁給蕭敬義那麽便是蕭家的人,蕭家有個好歹,她也跟着遭殃。
司徒煜卻笑得一臉冷酷,“蕭敬義,你這是要造反麽?”
“你還不是陛下,哪天你若成了陛下再來說這句話!”
司徒煜臉色難看至極,看着眼前唯唯諾諾的人轉眼硬氣十足,呵呵,他若成爲了皇帝,第一個拿他開刀。
不得不說,神色嚴謹說着這句話的蕭敬義此時此刻,的确有那麽幾分威風,看的旁邊戴着面具的小包子興緻勃勃,舉起白嫩的小拳頭,“外公威武!”
在這種緊張的時刻,突然冒出這樣一個細嫩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蕭然下意識的拿了扇子敲打了下小包子的頭。
小包子分外委屈,水靈靈的眸子瞪得大大的看着蕭然。寂靜的時刻,面對衆人的目光,蕭然的眸子微擡,慵懶的掃過周圍形形色色或帶着猜測的目光,突然瞥到院子口多了一行人,而走在最前面的是身穿一身藍色錦衣,臉帶同等顔色猴子面具的高大身影,嘴
角微翹,眯了眼睛,拍着扇子,對着那些個膽大帶着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着她仆人,“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麽!”
本來有些凝集的氣氛頓時消散了,衆人嘴角抽搐,她是美,但這樣大廳廣衆之下誇自己真的好麽?偏偏現在這話對于毀容的蕭靜怡來說,簡直是極大的譏諷,再次張牙舞爪憤怒的朝着蕭然沖過來,劉蓮花根本就拉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