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朝着周圍掃了一眼後,玉骨扇子收回到朱紅嘴邊,打了個哈欠,轉而芊芊玉手朝着旁邊躺着的一個蓋着白色皮毛毯子的小身子拍了拍。
小身子動了動,然後起身,胖乎乎的小手萌萌的擦了擦眼睛,打着小哈欠,放下手後露出一雙大大的烏黑發亮的眼睛,就像是鑲嵌的黑水晶,清澈透底,加上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看上去分外可愛。
圓嘟嘟盡是嬰兒肥的臉,看上去分外白嫩光滑,也許剛睡醒,還帶着一抹紅暈,像是粉玫瑰花瓣一樣。
“娘親,我們到哪裏了?”
“主子,小少爺你們醒來了!”聽到車内的響動後,趕車的雙胞胎少女迅速轉頭,露出一模一樣的笑容,眼眸閃過驚豔的說道。涼玉與涼月雖然之前一直跟在主子與小主子的身邊,但面對他們的容貌,不管怎麽看,似是都無法習慣,尤其是他們家的小主子,就像是個小天神,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單一看,好看的難辨雌雄,并且與
主子的相像程度僅限于那雙眼睛。
蕭然瞥了眼涼玉與涼月,然後朝着那熱鬧的岸邊看去,慵懶的說道,“你們也想湊個熱鬧?”
涼月與涼玉對視了眼,在蕭然慵懶的目光下,低了頭,左側的涼玉心虛的說道,“就……就這條路也可以去蕭府,順路。”蕭然轉移目光,知曉她們還是小孩子心性,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才讓她們跟着的,否則帶着冷鋒那樣古闆的人着實沒樂趣。随意的整理下小包子睡歪的頭發,看着眼前這張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小精靈一樣的好看精緻的臉,啧啧,果然是她兒子,這不戴面具的容貌,分分鍾連她也秒殺了,尤其是此時懵懵懂懂的樣子,就像個煮熟可以捏着玩的湯圓,軟乎乎,見到他圓溜溜的眼睛緊緊的盯着自己,顯然是還等
着她回答之前他提出來的問題,便十分随意的指了指外面,慵懶的說道,“郾城,趕上熱鬧了,這麽多的人圍在清河邊,應該是一年一度選舉荷花仙子的比賽。”
“娘親,我們也去看看吧!”小包子一聽,頓時睡意全無,他說怎麽那麽吵,原來是有活動啊!
涼月與涼玉也十分興奮,眸子中帶着期盼看向蕭然。
蕭然無奈,看了下天色,還早,于是在三雙炯炯有神的目光中點頭。
涼月與涼玉當即露出一個可愛的笑臉。
而小包子則是拍了拍胖乎乎的小手,笑的十分眨眼,“太好了!”
蕭然眼見小包子就這樣頂着一張小妖孽臉往下跳,忙伸出手拉住了他。
“娘親,你幹嘛?”
蕭然看着瞪着眼睛更顯那雙眼睛漂亮的小包子,伸手往後面拿了一個淺藍色猴子的面具,“帶上,再下去!”
“好醜我不要!”蕭浩羽盯着蕭然手上的那個藍色大花臉的猴子面具,頓時眼帶嫌棄。
“這是你之前自己挑的!”蕭然無奈的說道,他現在又在這裏嫌棄,改變注意比她還快。
“小少爺您還是戴上吧。”一旁等候的涼月忍不住的開口,微微擡頭看了眼他那張精緻如妖精一樣的小臉蛋,“您要是這樣下去,我估計會被别人搶走了!”
蕭浩羽嘟起嘴,摸了摸自己的臉,對着涼玉眨了眨眼睛。
涼玉倒吸一口涼氣,咽了下口水後,他對她撒嬌也沒用啊,誰敢忤逆主子,不忍的轉移目光,“您就聽主子的話吧!”
見狀,蕭浩羽知道今個必須的戴,估計一段時間内都要戴着,有些傷心,可男子漢說過的話,也算數。
蕭然見到小包子妥協,忙将面具替他戴上。
“娘親去麽?”蕭浩羽在涼月、涼玉的伺候下下了車之後,忙轉頭看向蕭然。
蕭然眯着眼睛,越過那擁擠的人群,可以見到寬大的清河中心有不少開放的極盛的大朵荷花,一座巨大的船就在荷葉荷花中,那船上坐着的應該對視郾城的貴族子弟。
旁邊有不少的華麗的小船隻,船隻之上有的是才子,有的是佳人。
“來了來了。”
“題目出來了麽?”
周圍的人群突然之間沸騰了起來。
“聽說今年出題的人是蕭相的得意門生,三年前高中狀元,卻推辭陛下賞官的容大人,現在是太子的兒子,司徒劍小殿下的教學師傅!文武雙全,也是個不可多得的英俊之人。”
“真的,之前我還見過他一面,那長相真真的俊俏,絲毫不弱于太子殿下的容貌。”
“噓,小點聲,太子殿下的容貌自然無人能比。”“我也沒說他比太子殿下俊俏啊。太子殿下的容貌自然是旭國公認的俊美,尤其是與蟬聯荷花仙子五次的太子妃,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而小殿下更是繼承了太子殿下與太子妃的絕世容貌,聰明絕頂
,機靈動人。”
不少人跟着啧啧感歎出聲。
“今個太子妃應該也會來。”
聽到這句話本想回車内對此沒有興趣的蕭然當即撩起了簾子,從車子上下去。
“如果是這樣,那其他幾家的小姐别想有出頭之人!”旁邊不少人期待的同時還帶着幸災樂禍的目光。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紀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似是帶着好奇之色,“太子妃蟬聯五次荷花仙子頭銜?那之前的荷花仙子是誰?”
議論紛紛的聲音瞬間嘎然而止。
十三歲左右的少年撓了撓頭,一臉莫名其妙,他不就是問個問題麽,難道之前都沒有荷花仙子?可是不對啊。
“太子妃現在年方二十又二,五年前也不過二八年華,不是說年過十六的少女少年都能夠參加麽?少年得了頭冠,可受到達官貴族的青睐,少女得了頭冠,便是荷花仙子。”
涼月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知曉主子當年也在郾城,忍不住的問道,“主子,之前的荷花仙子是誰啊?”此時一身鵝黃色錦衣長裙,外面披着繡着梨花的鵝黃色長紗的蕭然拿着扇子敲打着肩膀,依舊庸庸懶懶,“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