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年又望了一眼馬上要走過來的兒子,不由一陣欣慰,自己錯過了多少孩子的成長,而旁邊那個小姑娘将成爲他的兒媳。當時瞧不上眼的,如今卻沒想到兩孩子如此有出息。
“一會兒改口的時候,你自己給他吧!”林母淡淡的說道,他不想粘他任何東西!
“你是說,你願意讓我參加完這個婚禮!謝謝你!”林正年不由一陣欣喜,他怎麽也沒想到?前妻等了自己這麽多年,竟不再怨恨,看來真是放下了。
林母默認,不在理會林正年。隻是看見兒子兒媳向自己走來,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孩子是終于養大了,以後有了自己的家庭,盼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哪怕他35歲,在她面前依舊是個孩子,有操不完的心。
再說唐陌那邊,雙方父母見面之後,宋禾的母親看着兩個完全一樣的新娘愣住了!
“那個姑娘我認識!”宋母盯着唐漓說道!
“你怎麽會認識她,不會是看的是唐陌吧,她倆長得一模一樣,認錯人不奇怪。”宋父趕緊打斷老妻的話,他今天才發現這不是親姐妹竟長得如此之象。
“是呢!”宋母收回目光看了兒子一眼。
隻見宋禾低着頭仿佛并沒有注意父母的談話,這時司儀開始主持改口儀式。
唐漓和唐陌兩邊各有一個伺儀,兩邊就可以同時進行!
“爸!”唐漓對看林正年輕聲喚道,她沒想到林子安的父親今天會到,但好在并不是來搗亂的,好歹生了林子安,叫一聲父親不爲過。
林正年聽到這一聲呼喚,心裏感動莫名,又把目光投向兒子,見兒子隻是用複雜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由一陣失望。
當你輕輕的揪了揪林子安的衣袖,林子安歎了口氣,輕輕的換了一聲‘爸’。
“給,這是改口紅包!謝謝你!”林正年眼中擎着淚水,心中激動異常,将一個紅包遞給了唐漓。
“謝謝爸!”唐漓看了一眼林子安,見他點了點頭,這才接過紅包!
“媽!”這回唐漓叫得情真意切,這個婆婆一輩等旁邊的男人,卻在自己的婚禮上見到了,也不知道心裏是不是難受,于是喊得有些小心。
“好孩子,你們以後好好過日子。不鬧脾氣,他如果欺負你,婆婆我給你做主!”林母說完也遞上一個紅包,笑地眉眼彎彎,這下唐漓放心了。看來林父的到來并沒有影響林母的心情,看來真是放下了。
一系列儀式做下來,兩對新人都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好在終于結束。
這些山民哪曾見過如此的盛況,一個個吃着飯,看着台上的節目,還不時有年輕人上台搗一下亂,或是上去表演助興。一時熱鬧異常。
而唐漓不知道的是在山腳下有一輛小轎車慢慢靠近,周海從小轎上走了下來,擡頭向半山腰望去。
山上鞭炮齊鳴,唐漓被林子安背在背上,不知在做什麽遊戲,清秀白皙的臉上如綻開的三月桃花,不斷地用手捶頭着林子安的後背,催促他快跑。
他緩步走上山來,各種不知明的山花一路相伴。遠處笑語晏晏,伴着音樂仿佛随時把人的心牽走一般。周海迷茫地看着四周,自己仿佛是天外來客,顯得那麽不合适宜。
他一下子停下了腳步,自己一生随性,得失随意,可此時心中爲什麽有些揪着疼痛。他掏出一支煙随手打着火點着,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望向半山腰,在翠綠掩映下,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了。這彎彎曲曲的山路,就像他的九曲回腸,思緒太多已找不到頭緒。
周海又沿着山路向另一個山頭走去,那裏卻安靜異常,仿佛和剛才看到的是兩個世界。沿路的藍莓都有些熟了,蔥翠大山起伏不大,藍莓那低矮的灌木,一簇簇生機盎然。
他随手摘了一顆發青的藍莓,輕輕地塞到嘴裏,牙齒一咬,竟是又酸又澀又苦。他不由一陣苦笑,旁邊那熟得發紫的藍莓,應該更甜美,可是很奇怪,他就是選擇了那顆不熟的。
他伸手挖了一棵藍莓小樹苗,又用土包住根須。再用手絹包住根部,帶着這棵藍莓小幼苗緩步離開,就像他來時一樣悄無聲息。
“我已經路過你的婚禮,你可知道,從此我們将成爲過去!”喜宴還在繼續,周海卻走了,能仿佛他未曾來過,隻有山的風徐俆追來。
一天的熱鬧終于結束,精疲力盡的兩人都互望了一眼,都不由露出會心的一哭,十一二歲相識,二十五六結婚,誰能想到曾經小女孩長成如今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當了他的新娘。
多少個午夜夢回,如今終于夢想成真,林子安心裏如何不激動。兩個真正相處時間滿打滿算才三年,可就是心系着彼此,要不怎麽說人生多奇妙呢!
“小漓,你可曾後悔?爲什麽就忽然答應結婚了?”林子安當時是一回當忐忑的,如今婚禮已成,才終于放下心來,但依舊不明所以。
“林子安,你難道希望我不答應!”唐漓好笑地橫了他一眼,眉眼彎彎,鉛華洗淨,竟顯出一絲甜美來。
“當然不是,我當時都樂暈了,到現在還暈暈乎乎,你說我希不希望你答應!”林子安看着自己這嬌美的新娘,眼中充滿柔情,心中也是軟得一塌糊塗,到了此刻才終于将心收回腹腔。
“林子安,當時你說因爲想忘記我而忘我的工作,以此來麻痹自己,你說我還有什麽好記較的。我在你心裏,那就足夠了!任何言語都比不上這一句情話。”
唐漓心滿意足,望着林子安目光也漸生情愫!
“謝謝你小漓,謝謝你能理解我!我絕不會辜負你的!”林子安很感動,他的小漓的确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姑娘。
“林子安,隻要你心裏有我,我就一輩子不離不棄!”唐漓說完這句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她實在沒想到,會說出這麽酸的話。
“謝謝你,我亦如是!”林子安再沒太多的話語,萬千話語都無法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圓月初升,滿山的桃樹伴着請風在沙沙作響,蟲鳴啾啾,仿佛情人間的呢喃!
第二天,唐漓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林子安早不知去向,她歎了口氣,望着屋外的清風,臉上一片酡紅。
“起來了嗎!早飯好了,去吃飯吧!”正在這時林子安的目前走了進來,竟笑得異常開懷。
“媽,起來了!”唐漓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都忘了,林子安的母親也住在這裏!
“好,吃飯吧!”林母依舊笑意盈盈。
“媽,林大哥呢?”唐麗不有疑惑,怎麽一早晨人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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