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漓慢慢的臉上有了焦距,她迅速地将一整封信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遍,才發現她說的竟然是林子安!林子安沒結婚,而且現在正在b市,且雙腿已經不能走路,隻能坐在輪椅上
林子安竟然沒有結婚了,而且雙腿癱瘓!這怎麽可能?難道這就是他躲起來的理由,唐漓一下子傻在了哪裏?看着這滿山遍野的桃花,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顔色。
自己躲了五年。五年,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說早早結婚的他,竟一直在騙自己,而且是所有人都在欺騙自己,唐漓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在手術之前,她就隐隐覺得有什麽事情發生了,他們在瞞着自己,所以唐漓放棄了,自己爲什麽要追着這個人不放?既然他不願,無論什麽原因,都不可原諒!
可是他是怎麽受傷的,怎會?到底那裏出了問題?怎麽好好的人竟會受傷,到底有多嚴重,竟會爲此躲起來?
唐漓陷入了深深自責中,自己一直說要追求幸福,追回遺憾,爲什麽在關鍵時間,真遇到了不如意,竟又像上一世一樣躲了起來。這種行徑再次把自己推向幸福的反面。
想通這點,唐漓收拾行禮,來到日漸老态的奶奶面前。
“奶,阿陌要結婚了,你不和我過去,而且我也要回家了!”
“我就不去了,而且她會帶對象回來的。前幾天就已經打電話過來了。至于你,想通了?”
奶奶天外來了一句,唐漓呆了呆,原來所有的事,這老人家都清楚,隻是不說罷了。
“奶,我想通了,但你放心我還會回來陪您作伴的,我喜歡這裏。”
唐漓轉頭看着漫山的桃林,一陣不舍從心底劃過。這五年的發展也不容小觑,她給自己打造了一個桃花源,避世是最無能的表現。以爲幸福會追随而來,然而幸福從來不是等來的,所以這幾年感情空空如也。
“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朝氣,陪我作什麽?你的天地在外面!”
“奶奶這回你錯了,年輕人在哪兒都行,隻要她肯幹,肯認真面對自己,哪裏都是奮鬥的場所,所以我還會回來的!”
“你想通就好,你在這兒的工作都交待清楚了?你那果園裏的雞鴨我和你姥姥倒是可以幫你看着,果子要是成熟了,倒是你舅舅他們可以招人幫摘幫賣,但一定要安排妥當啊!”
“奶,我知道了,我想用不了很長時間的!您等着我!”唐漓轉身走出屋子,将這裏的一切交給表弟表妹,以及舅舅他們打理。而後坐上回b市的飛機。
蟄伏了五年,當唐漓終于走出來的時候竟有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一下飛機打上車就直奔家裏趕去。司機很年輕,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兒,而且頗爲健談。
一路走來,才發現b市發展得已經不比前世二千一幾年差了,甚至更好。她一邊欣賞着沿路風光,一邊和司機唠着家常,那司機把各種見聞,以及最近幾年發展的情況,就像是自己親自參與了一樣滔滔不絕。
“真沒想到這才幾年,這裏就變化這麽大了?我怎麽記得原來這裏是一溜破敗的小平房的,如今都不見了!”
唐漓不無感慨,竟興起了一絲興趣,忽然有些不想立刻回家,于是讓司機好好地在市裏轉轉。
市區裏古老的建築和新型建築相間其中,反而沒有以往那古樸森嚴之感,唐漓覺得一陣可惜。
這時迎面一輛大貨車直沖向唐漓的這輛出租車而來。
唐漓一聲哀歎,不會是又遇見車禍吧?唐漓不由吓得大叫一聲。而那司機隻是輕輕一打方向盤,轉了個方向,那大貨車就這樣擦身而過。
唐漓不由一陣瑟瑟發抖,她怎麽也沒想到,那次的車禍,竟給她留下了這麽大的陰影。
“你沒事吧?怎麽吓成這樣?是不是以前遇過類似的事情?”那個年輕的司機看着唐漓的樣子,不由問道。
“以前夢中出現過,所以有些害怕,不知爲何感覺像親身經曆一樣。”唐漓無法隻有歸結于夢境了。
“所以開車一定要留心大車司機,離很越遠越好!”那年輕的司機也頗爲感慨,安全對于他們司機來說是多麽重要!
唐漓也沒有心情逛了,直接讓司機停在了一個補習中心的門口,她緩步走下來,五年沒回來了,此時站在這裏,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她掏出諾基亞手機開始給張琴打電話。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得一一去見,她首先想到張琴,這家夥結婚時,自己在情感低谷期,什麽心情也沒有,隻是郵了點錢,沒參加婚禮,見面了還不知怎麽埋怨自己呢?
“張琴,是我!唐漓!”一通電話打過去,這丫頭正在給學生上課呢,竟不管不顧地跳了起來,音筒裏聲音異常激動,仿佛性格也仿佛活躍了不少。
“唐漓,竟是你,你要想死我們嗎?躲到哪裏去了?别挂啊!我出去給你打,我跟學生們說兩句話!”說着話筒一陣雜音,還有跑動的聲音,不一會兒又安靜下來。
“唐漓還在不,你現在在哪兒,我們見個面,無論在哪兒我都到,你快說啊!”張琴聲音異常激動,生怕唐漓又玩失蹤。
這丫頭也不知怎麽想的,竟瞞過所有人,就這樣誰也找不見,問她父母都說不知道,可吓壞了一幹人等!
“看在你這麽想我的份上,我立馬出現在你的補習班門口,你出來吧,我到了!”
唐漓一邊開着玩笑,一邊拉着行禮箱往她補習班而來。
“行,我馬上就到!真沒想到你這家夥,消失了五年,一點兒征兆都沒有,可讓我們好一通找!”張琴一邊往校門口跑來,一邊還不舍得挂斷電話。
“這裏呢!”唐漓看着張琴從樓裏跑出來,心裏不由一陣熨貼,好歹這最好的朋友,見到自己還是很激動的,看來她們并沒有忘了自己。
“你這家夥,怎麽能說走就走?而且還玩兒消失,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張琴梳着一個利落的馬尾,簡單的小粉色t恤,穿着一條黑色的喇叭褲,顯得特别青春靓麗。一見到唐漓,直接就撲了過來。
“哎哎,打住啊!我剛坐了飛機過來,又坐了一段時間出租車,現在頭還暈呢,你要撲過來我非得摔倒不可!”
唐漓一邊調侃,一邊站穩身形,生怕這家夥真的不過來。
“阿漓,你還好嗎?”就這一句話,唐漓和張琴兩人眼中立刻溢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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