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漓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甩了甩有些疼痛的腦袋,睜開有些模糊的視線,看了看四周,這麽大的床,不像是自己的房間。有些不清醒的唐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酒醒何處,楊柳岸小風殘月!”唐漓嘀嘀咕咕地來了一句詞,但理想和現在實在差距太大。
“唐漓!你給我站起來,小小年紀就不學好,跑去和人喝酒,還喝成這樣!”一聲爆喝,父親的聲音在耳畔晌起,吓得唐漓從床上蹦了起來。酒也完全吓退了。一擡頭正好看着父母虎視眈眈地盯着自己。父親手裏還拿了一個小木棍,這架式像是要三堂會審啊!
“嘿嘿嘿…”唐漓縮了縮脖子,無從解釋隻有幹笑了。哎,自己就一典型的一杯倒。
“說罷,怎麽想起來去喝酒?還讓别人給送回來了。你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再不教訓你,你不上天了!”說着母親就搶過父親手中的棍子,向唐漓小褪肚子上招呼過來。
“哎呀!媽、媽,我錯了,再也不去了!”唐漓急得真跳腳,真的好疼。
“上次我就想抽你了,上課睡覺,不寫數學作業,讓老師都找到家裏來了!”陶芳越說越氣,手上就加了力道。
“哎哎哎…孩子她媽,吓唬吓唬幾下就行了,你還真打呀?”原來父親是個紙老虎,唐漓見狀一下子跳到父親的背後躲了起來,又伸出小腦袋偷偷看一眼母親,看着她又舉起了小木棍,吓得又将頭縮了回去。
“你就這麽護着她吧,以後可怎麽得了。若再不管教起來。萬一哪天出事,哭都沒地方哭去!”陶芳狠狠瞪了丈夫一眼,他們實在太寵這個孩子了,由于孩子身體不好,不舍得打,不舍得罵,使得孩子行事有些肆無忌憚。
“唐漓,你過來。你這孩子現在是怎麽回事?不是讓城管追,就是随便跑步暈倒,現在竟然去喝酒?你是完全不把我和你媽放在心上了,哪天出事?你讓我和你媽怎麽活?”父親一下子從身後将她拉了出來,又打出了感情牌。唐漓心情複雜,她一次次感覺到父母的不同,上一世對童年的缺失,以及父母對自己的莫視,使得唐漓對現在這樣的父母倍感珍惜。
“我隻是喝了一杯米酒,隻是想嘗嘗酒的味道,誰知道這酒這麽好喝,還甜甜的,所以一杯就整個下了肚。沒想到自己是一杯倒,嘿嘿。”唐漓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誰知道這身體這麽差勁,自己昨天也确實太莽撞了。唉,自己這個小心髒啊,怎麽這麽不經造,下次可不敢這麽任性了。
“你還說,還說!你這是要氣死我呀?”唐國維對自家的姑娘實在無能爲力。自從上次受了傷之後。這個孩子活潑了不少。你說她淘氣吧,又貼心得不忍責罵;你說她懂事吧,卻總是做一些超出孩子行爲的事。再這樣下去,孩子心髒病不發作,自己都快得心髒病了。
“爸!你别生氣了,以後我一定記得好好保護自己的小心髒,決不再做危險的事。”瞧着父母這反應,自己這小心髒也受不了呀,可别再刺激他們了!
“你記得就好,再這樣絕不輕饒。”紙老虎發威,沒多大威力,但現在的唐漓卻就吃這一套。
原來自己昨天晚上,喝酒之後不知不覺的睡着了,被林子安送了回來。爲了方便照顧,又怕孩子發病,唐漓和母親睡了一夜,而父親隻能睡在在唐漓的小床上。
“昨天送你回來的是誰?他說是老師。我怎麽沒見過你們班有這個老師?”對于唐漓的老師,陶芳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由于孩子學習不好,她可是學校的常客!
“他呀,是我們學校新來的老師,剛好遇見我喝酒,就把我送了回來。”唐漓睜眼說瞎話。善意的小謊言,應該沒有事吧,更何況是自己硬拉着他去喝酒的,要是把他卷進來,也實在對不住他。若被父母記恨就不好了!
“那你哪天見到他,好好謝謝他!”唐國維對幫助自己姑娘的人,總是好感倍增。
“行啊!就怕人家不肯。”唐漓可不一想他們再見面,萬一自己撒謊被拆穿就不好了。
“你爲什麽去喝酒?是有什麽事?”母親又把話扯了回來。
“好吧!我告訴你們啊!千萬别在人前炫耀啊!”唐漓把腦袋伸了過來,神秘兮兮地道。
“還炫耀呢,你能有什麽好事?”父親從這麽多年對自家姑娘的了解,決對沒什麽好事,每每都是驚吓,而不是驚喜。
“哎,你們還别瞧不起人,我今天就給你們一個驚喜!”說完唐漓就匆匆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拿回一些雜志,往母親懷裏一揣,“你們找找看,看看有什麽發現!”
“有什麽發現,呀!我的天哪!你這孩子怎麽竟買一些鬼故事,你不是害怕這些東西嗎?咋還買鬼故事看呢?”父親唐國維一陳無語,這可咋整,這說話根本不在一個頻道,無法溝通嘛。
“不會是你爲了煉膽子,故意買着看的吧!”母親又想差了道,唐漓有些抓狂。
“你們看看這個!”唐漓一把抓過雜志打開指了指其中一篇。
“看什麽!《索魂夜》怎麽讓我看這個?”父親一邊看一邊還在疑惑着,“哎,等等這個故事怎麽這麽熟悉,呀!這不是張琴家的事嗎?”
“我看看!”母親陶芳一把将雜志搶了過來開始讀了起事。
“呀!這是哪個促狹的東西,将這事寫成這樣,不過最後倒是挺大快人心的。”母親一邊看還一邊啧啧稱奇。
“看明白了嗎?”唐漓慢慢引誘道。
“明白什麽?”父母還是一臉一無所知的模樣。這勾通實在困難。
“促狹的東西!”唐漓一指自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什麽,你是說這篇好文章是你寫的!”
“什麽,你心髒不好你還敢寫這個!”
母親和父親同時喊了出來,但這兩人可真有意思,考慮問題總是各奔東西。哎,唐漓長歎了一口氣。
“淡定,淡定啊!沒什麽大不了的。别激動啊!”雖然激動的方向不同,都是激動不是?
“爲什麽寫這個?你不知道你的心髒受不得刺激嗎?”陶芳問道,而父親也一臉贊同,這回兩人問話終于一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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