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元祐帝發現他們跟傲宇國的太子有聯系,以他多疑的性格,很難不想歪了,到時候她跟安楓墨的處境會變得十分尴尬。
最終辛瑟瑟還是回了大理寺。
就這樣過了兩天,終于到了元祐帝回宮這天。
元祐帝一出宮,馬上下令将安楓墨移進宮中,以便治療,好在辛瑟瑟事先就做好了準備,讓太醫正幫忙說話,說病人不好移動,元祐帝這才作罷。
元祐帝這邊剛停歇,老王妃那邊又開始作妖了,她居然進宮告禦狀,狀告辛瑟瑟忤逆不孝,不敬婆母!
若是安楓墨還醒着,元祐帝自然要給他面子,可如今他生死未知,元祐帝又一心想要弄死辛瑟瑟這個“紅顔禍水”,于是便順水推舟,讓人杖打辛瑟瑟三十大闆以儆效尤!
事發突然,等影衛那邊得到消息時已經太遲了,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抗。
辛瑟瑟更是什麽都不知道,嘴巴被塞住,人被架着往長凳子一推,然後二話不說,“噼裏啪啦”的,棍子就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屁股上。
痛!
真的很痛!
杖打的人肯定是被收買過,每一下都下死力,因此還不到十下,她的屁股就開花了!
趙靈兒站在對面的樓閣看着被杖打的辛瑟瑟,差點笑出豬叫聲。
太解恨了!
自從認識辛瑟瑟這個人以來,她一直過得很憋屈,每天都如同活在地獄裏,每一刻都是煎熬。
尤其看到安楓墨對她呵護倍加、萬般寵愛的樣子,她每每都嫉妒到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将她撕爛!
現在好了,王爺昏迷不醒,看誰還能護得住她!
辛瑟瑟感覺到有人在看她,仰頭望過去,然後就看到了趙靈兒笑得一臉燦爛得意的臉。
趙靈兒見她看過來,越發得意了:“你們都沒吃飯嗎?軟趴趴的,都給我用力地打,過後本側妃重重有賞!”
“是!”
杖打的兩個侍衛頓時更加用力了,簡直是使出了吃奶得勁!
冷汗順着辛瑟瑟的額頭流下來,很快就将她鬓發都浸濕了,鬓發黏在她臉上,很是難受,可再難受,也抵不上屁股的疼痛!
真他|媽的痛啊!
辛瑟瑟痛得想罵娘,隻是爲了不讓趙靈兒那賤女人得意,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嘴唇被咬破了,嘴裏嘗到了血腥味,她痛得幾乎暈死過去。
“母妃,這是個絕佳的機會,爲什麽不讓人趁機将那賤人打死?”趙靈兒心有不甘道。
老王妃瞥了她一眼道:“你着什麽急,三十大闆下去,她就算熬得下去,難道還能堅持不吃不喝嗎?”
她不要面子啊?
她可以狀告辛瑟瑟不孝,卻不能公然弄死她,否則到時候所有人都會以爲她惡毒。
趙靈兒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頂嘴,突然她身子詭異地扭動了一下,臉色跟着白了起來:“母妃,我們還是回去吧。”
她想回去服用段雪瑤給她煉制的阿芙蓉,那東西很好,讓她服用之後容光煥發,可就是有一個缺點,不吃難受得厲害,全身就像被螞蟻咬一般。
正好老王妃的瘾也上來,兩人很快就走了。
辛瑟瑟被打到二十下時,終于頂不住暈了過去。
杖打的侍衛還想打下去,卻見兩個侍衛打扮的人走進來,擡手就将兩人劈暈過去。
辛瑟瑟再次醒過來,是被疼醒的:“疼……”
“王妃,你醒了?你再忍忍,奴婢正在幫你清理傷口。”梅影眼眶紅得跟兔子眼一樣。
那些混賬,下手真重,王妃的屁股被打地沒有一塊完肉!
雖然那兩個侍衛已經被他們弄死了,可梅影心裏還是很憤怒!
衣衫跟血肉黏在一起,要将衣衫弄出來,每一下都會扯到傷口。
辛瑟瑟疼得冷汗直流,腦子都有些漿糊了,好一會才辯證出來這是梅影的聲音:“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那位鳳公子安排奴婢進來的。”
以影衛這邊的人脈,要安排人進來也可以,隻是需要一點時間,也不知道那位鳳公子是什麽人,居然能将手伸到大理寺來。
辛瑟瑟聞言,也有些吃驚。
不過她吃驚的不是鳳西涼的勢力,而是他背後那個神秘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還有這種本事?
若是放在平時,經過抽絲剝繭,或許她能推出他們是借力于梁王,隻是這會兒她太痛了,壓根沒法思考。
“王爺那邊如何了?”她忍着痛,不得不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梅影一邊小心清理傷口,一邊低聲應道:“鶴先生開了方子當晚就離開王府了,長鴻達确認過方子沒有什麽問題,如今影衛每天都按照鶴先生的囑咐給王爺浸泡兩次。”
“皇上那邊可有消息?”
梅影目光森然地搖頭:“沒有!”
對于元祐帝的态度,衆人都感到失望又憤怒。
當年他能坐上這個位置,完全得益于王爺的幫忙,現在王爺人一昏迷,他居然幫着那幫人對付王妃,簡直是狼子野心!
辛瑟瑟對元祐帝從來沒有期待過,所以也不會失望,隻是她有些擔心安楓墨醒來後會受不了。
當天晚上,辛瑟瑟發起了高燒,昏昏沉沉中,她似乎看到了鳳西涼。
他蹲下來,伸手撥開黏在她臉上濕漉漉的頭發,幫她擦幹汗水,聲音低沉道:“啧啧啧,你這又是何必呢?”
辛瑟瑟燒得滿臉通紅,一雙眼睛無神地看着他,幹裂的嘴唇動了動:“水……”
鳳西涼喂她喝了兩口水,動作溫柔又帶着一絲生疏,水順着唇角流下來,弄濕了她的胸前的衣服,他伸手想幫她擦幹淨,可目光落在隆起的地方,最終還是作罷。
他拍了拍她燒得紅撲撲的臉蛋,聲音低沉,帶着蠱惑人心的磁性:“瑟兒,本太子這就帶你離開,你可願意?”
辛瑟瑟眼睫輕輕顫抖着,在眼睑下形成一片扇形的陰影,好半天才若有似無地應道:“不……願意。”
她以爲自己在做夢,隻是就算在夢中,她也謹記着不能給安楓墨戴綠帽,不能給鳳西涼任何錯誤的信息。
三角戀什麽的,她一點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