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瑟瑟聽到這個稱呼,眉頭都不由蹙了起來。
除了安楓墨,這世上還有誰會這麽叫她?
突然一個高挑的身影湧入她腦海,她渾身一個激靈,擡頭不可思議地看着對方:“你是……”
黑衣人三号俊眉一挑,桃花眼朝她眨了眨:“怎麽,認不得本太子了?”
得了,果然是他!
能擁有這麽一雙電力十足的桃花眼,加上騷包十足的聲音,又叫她瑟兒的,天底下就隻有一個人——鳳西涼!
之前她撞上他的桃花眼時,心裏就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隻是當時的情況太危急了,所以才沒有反應過來。
“鳳西涼,你怎麽會在這裏?”她終于停止了幹嘔,一臉狐疑地看着他。
鳳西涼看她沒真的嘔吐出來,心裏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雖然他不會嫌棄她當着自己的面嘔吐出來,可若真是那樣,氣味肯定不好聞。
他将臉上的黑布拉下來,露出帥氣英俊的面容,朝她笑得一臉騷包道:“隻憑一眼就認出本太子是誰,看來在瑟兒心中,始終有本太子的存在啊。”
說着他走過來,朝他伸出手想要拉她站起來。
辛瑟瑟翻了個白眼,“啪”的一聲拍開他的手:“我不是心裏有你,而是我認識的人中,會頂着一雙桃花眼動不動就對别人抽筋的,就隻有你一個。”
誰動不動就抽筋?
他那是送秋波好不好!
鳳西涼嘴角抽搐了兩下,上下打量着她。
一年不見,她依然光彩耀人,甚至比以前多了幾分妩媚的風情,就算此時有些狼狽,可依然奪人眼球。
心中還是有些遺憾,當初明明是他先認識她的,卻偏偏被安楓墨那家夥撬了牆角!
不過現在他的機會來了,原本想朝她放電,可想到她剛才說的話,他也不敢再眨眼睛了,笑得一臉魅惑道:“瑟兒,有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
辛瑟瑟明知故問:“當初什麽決定?”
鳳西涼挑起她的下巴,一臉邪魅霸道總裁的模樣道:“後悔當初眼瞎,選擇了安楓墨,而抛棄了本太子這顆明珠!若你後悔的話,本太子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話音剛落,“啪”的又是一聲脆響!
辛瑟瑟毫不給面子地拍開他的手,一臉嫌棄道:“謝謝,我無福消受!”
這男人什麽毛病啊,誰允許他動手動腳的,還學什麽霸總挑人下巴,真想揍得他滿地找牙!
鳳西涼手背傳來一陣麻痛,卻笑得越發燦爛了:“怎麽會無福消受呢?本太子說你有你就有,不要那麽快拒絕本王,你好好考慮一下,要是答應的話,本王今晚就帶你走!”
“謝謝,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你也别說你不介意,因爲我介意!”辛瑟瑟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就算她現在沒有嫁人,她也不會跟他回去,她可沒有忘記他的後宅裏還有蘇落顔那位大美人。
不過聽他的自稱,他顯然已經被立爲儲君,這男人倒是個人才,将來他繼位後,肯定會成爲天冥國強勁的對手。
隻是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天冥國,而且又剛好将她救出來?
于是她将剛才的問題再次問道:“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鳳西涼朝她眨眨眼睛,一臉受傷又癡情的模樣:“自然是爲你而來,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瑟兒,你真是傷透了本太子的心!”
這男人的确長得很好看,隻是不知道爲什麽,她總有種想揍他的沖動:“别以爲插科打诨就可以将話題繞過去,你知道以你的身份,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更不應該救我,如果你不說的話,那我覺得我們沒有聊下去的必要!”
說着,她轉身就要走。
鳳西涼手爲她而來的話,她連标點符号都不信!
鳳西涼或許對她有好感,但絕對沒有到爲她挑釁兩國律法的地步,再說了,他若是真的有心,當初就不會放手,更不會在之後一年裏杳無音信。
所以他在這個時間出現,顯然是有什麽重要原因。
鳳西涼抓住她的手,口氣帶着一絲無奈道:“你這脾氣怎麽跟炮仗一樣,翻臉就不認人,好歹本太子剛才也救了你一條命不是?”
辛瑟瑟回身,将手抽回來,美眸直直看着他道:“我很感謝你救了我,隻是你敢發誓,你在這裏面沒有動任何手腳嗎?”
她自然不是懷疑其他兩個黑衣人是他派過來的,可偌大一個大理寺天牢,發出這麽大的動靜,卻一個人也沒有過來,這顯然不正常。
就算那些人被其他人收買了,可殘默安排的影衛呢?
她不知道殘默具體安排多少人守在附近,可直到她被鳳西涼救走,影衛都沒有出現,裏面肯定是出了問題。
鳳西涼心中再次遺憾,這麽聰明有趣的女人,怎麽就不是他的?
她說得沒錯,他的确做了調虎離山之計,将守在附近的影衛都引開了,要不然他哪裏能那麽順利将她救出來?
他歎了一口氣道:“本太子沒騙你,這趟過來的确是爲了你。”
辛瑟瑟挑眉,雙手環胸,一副你編你就繼續編的模樣。
鳳西涼如被紮了氣的氣球,一下子就蔫了:“爲了你們,有人拜托本太子過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誰?”
鳳西涼已經是傲宇國的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什麽人能夠使喚得動他呢?
這個人肯定不會是他的父皇,不說她和安楓墨不認識對方,就算認識,對方肯定也不會爲了他們将鳳西涼這個太子派出來。
難道是蘇落顔?很快,她又否定了這個答案,若是蘇落顔有那個分量,剛才鳳西涼也不會對她說那些**的話。
所以這個背後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顯然,鳳西涼沒打算告訴她:“秘密!對方不想你們知道,所以你也别問了。”
看鳳西涼這樣子,辛瑟瑟也很聰明選擇閉嘴:“既然你們來助我們一臂之力,那我夫君中的蠱毒,你們有辦法解開嗎?”
聽到她說“夫君”兩個字,鳳西涼心裏不由酸了一下:“要看過才知道。”
“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