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能解你之前的制作的藥嗎?”安楓墨挑眉問道。
長鴻達搖搖頭:“不能!這丸子對老王妃身體有一定的幫助,但絕對不可能做到你說的那個程度。”
臉色紅潤,氣色飽滿,精神奕奕,就是将老王妃身上的藥給停了,她也不可能在一個月内養成這個程度!
辛瑟瑟在一旁安靜地坐着,突然,她靈光一閃道:“王爺,你說母妃有沒有可能給我們假藥?”
“假藥?這藥不假啊!”不等安楓墨回答,長鴻達就插話道。
辛瑟瑟道:“我不是說這藥是假的,我的意思是母妃根本沒有服用這藥,這藥隻不過用來應付王爺的!”
長鴻達“啊”了一聲,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這就說得通了!如果老王妃不是服用這藥,或者不僅服用這藥,還有其他藥,那是有可能達成現在這種效果,不過……老王妃爲什麽要隐瞞王爺呢?”
對啊,爲什麽要隐瞞呢?
除非那藥有問題,見不得光!
可老王妃不是蠢人,相反她很聰明,段雪瑤是怎麽方法說服她将藥服下去,并幫着她隐瞞的?
幾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時想不通,隻能将問題丢開,讓影衛密切關注着府中三個女人。
京中某個别院裏。
“砰砰砰!”
一連串花瓶器皿被砸碎的聲音不斷從屋裏頭傳出來,伴随着一個男子的怒吼聲:“父皇,你好狠心!你爲什麽要這麽對兒臣!”
“本王不服!本王是中宮嫡子,本王才是最名正言順的儲君人選,本王要殺了那些賤民!”
“啊啊啊啊……都該死,全部都給本王去死!”
守在外頭的下人一個個苦着臉,都恨不得自己眼瞎耳聾,什麽都聽不到才好!
這個主子來了這麽天,天天發瘋,不是砸東西,就是打罵下人,這院子裏已經換了好幾批下人了!
大家都不想過來這邊伺候,被選中的都覺得自己命苦!
“來人!一個個都死到哪裏去了?”曾經的平王、現在的庶民安啓耀在屋裏頭狂吼道,“再不進來,本王将你們通通都殺死!”
下人苦着臉正要進去,一個老妪在管家的陪同下走進來。
那老妪頭低垂着,讓人看不清她的五官,隻是從身形和頭發看上去,應該有五六十歲。
管家走過來,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都下去吧。”
下人聞言,雖然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麽事,但都不由松了一口氣,趕緊退下去。
管家對蕭嬷嬷道:“您自便,在下在外頭守着,有什麽需要,盡管喊在下一聲就是。”
蕭嬷嬷朝他微微鞠了一躬,管家趕緊躲開,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裏頭安啓耀還在怒吼,“砰砰砰”地又砸了不少的東西,蕭嬷嬷走進去,一個花瓶正好朝門口砸過來,隻差那麽一點,就要砸中蕭嬷嬷的臉!
“你們這些死奴才,看平王失勢了,一個個見風使舵,跑到本王頭上來撒野是吧?”平王一邊罵,一邊拿起酒壺仰頭灌。
酒一半進了他嘴裏,一半順着喉嚨流下來,将他的衣服都打濕了,隻見他披頭散發,衣服散亂,滿臉胡茬,看上去又邋遢又憔悴。
蕭嬷嬷看到平王這個樣子,又心疼又恨鐵不成鋼,走過去行禮道:“老奴參見殿下!”
平王一聽這聲音,整個人都怔住了,扭頭看到蕭嬷嬷站在他面前,他雙眼赤紅,瞪得大大的:“蕭嬷嬷,是你?真的是你嗎?不是本王在做夢?”
“殿下,不是做夢,是娘娘放心不下您,讓老奴過來看您!”蕭嬷嬷見他手中的酒壺拿下來,放在一旁道。
聽到他母後,安啓耀臉色反而冷了下來,冷嘲道:“原來母後她還記得本王這個兒子嗎?本王還以爲她早已經忘了!”
他被貶爲庶民已有五六天,他母後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外祖家承恩侯府雖然收留了他,卻隻将他扔到這别院裏來,承恩侯府的人更是一個都見不到!
人情冷暖,如今他被貶爲庶民了,所以一個個都跟躲避瘟疫一樣躲着他!
“殿下真是冤枉娘娘了!”蕭嬷嬷将皇後被皇上禁足、以及被褫奪鳳印的事情一一說出來,“若不是莺常在向皇上求情,如今老奴如何能站在這裏?”
之前皇後被禁足,坤甯宮上下都出不來,連消息都傳遞不出去,所以才會耽擱那麽久才來看平王。
安啓耀聞言,心裏的怒火平息了一點,眼裏多了一些期盼:“父皇那麽寵愛莺常在,你讓莺常在向父皇求情,讓本王恢複王爺的身份!”
蕭嬷嬷歎了一口氣道:“殿下,你當娘娘沒求過嗎?皇上雖然寵愛莺常在,但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後宮嫔妃,這次能雪中送炭已經很難得了,再多的,她就做不了了!”
“什麽做不了?不過就是不願意罷了!難道本王這輩子都要當庶民嗎?”安啓耀怒吼着,伸手将桌子給掀翻了!
蕭嬷嬷被吓了一跳:“殿下,你稍安勿躁,娘娘已經爲您想好了後路。”
“什麽後路?”安啓耀睜着一雙血紅的眼睛問道。
蕭嬷嬷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然後就見到安啓耀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
他向後退了兩步,一臉見鬼地看着蕭嬷嬷:“嬷嬷,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蕭嬷嬷肅着臉:“除此之外,殿下還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嗎?”
安啓耀抿着薄唇。
他要是有辦法,還能在這裏喝悶酒?
可要他篡位,他想這兩個字來,就忍不住渾身發抖,發抖的同時,内心又升起一股難言的興奮。
如果篡位成功了,那他就是這天冥國的帝王,所有人都要匍匐在他腳下俯首稱臣!
想到曾經做過的那個夢,他臉漲得越來越紅:“那母後可有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