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瑟瑟一聽他這話,雙眼頓時亮了起來:“王爺此話當真?”
安楓墨擡手想在她額頭上彈一下,看到她雙眼水汪汪看着自己,又舍不得用力,所以最終隻是輕輕敲了敲她的頭:“珍珠都沒那麽真,現在可以喝藥了吧?再放下去又要涼了。”
她點頭如搗蒜:“現在就喝,現在就喝!”
人生果然處處充滿期待和驚喜,她之前和他立下賭約時,她的确是雄心壯志,可到了練習時才發現,難,真的難!
毛筆到了她手裏,沒有一次是聽話的,寫出來的字要麽大小不一,要麽就歪歪扭扭,而且力度不均,有些軟趴趴的,有些墨将紙都浸透,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她其實都做好了輸的準備,沒想到因爲痛經這事,他居然自己提出穿女裝給她看,真是美死她了,她甚至都開始想象他穿女裝的樣子會是什麽樣。
安楓墨看她目光炯炯看着自己的模樣,哭笑不得:“快喝,再不喝,本王可就要取消了!”
這怎麽行?
辛瑟瑟趕緊端起中藥,一股令人的作嘔的氣味撲鼻而來,還沒有喝,她就想吐了,可爲了看到他的女裝,她決定拼了!
她做出壯士斷腕的表情,捏着鼻子,皺着眉頭,仰頭将中藥一口灌下去。
一股惡心的味道直沖鼻子,辛瑟瑟一個幹嘔,差點将喝下去的中藥嘔吐出來,她連喝了兩口蜜水,才将惡心堪堪壓下去:“太惡心了!什麽時候可以不用喝了?”
安楓墨看着她,瞳孔微微一縮:“等好了就不用喝了。”
辛瑟瑟:“……”
這不等于在說廢話嗎?
誰不知道好了就不用吃藥,可關鍵是什麽時候好?
她原本想繼續追問,可擡眸看到他微蹙的眉頭,到舌尖的話就生生咽了下去。
她生病,他比她更着急,日夜不休地照顧她,這兩天下來,他看上去比她憔悴多了。
日光傾斜,他站在陰影處,他身後是燦爛的陽光,光芒籠罩,讓他看上去越發的高大。
安楓墨垂眸,她臉色有些蒼白,雙眼亮晶晶的,裏面仿佛盛着一汪清水,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心“咚”的漏跳了一拍:“怎麽了?這麽看着本王?”
辛瑟瑟朝他伸出雙手:“要抱抱要親|親要舉高高!”
他勾唇,眼底帶着寵溺,又帶了一抹無奈,伸手接住,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她在他懷裏扭啊扭:“王爺,我要一輩子做你的小寶貝。”
安楓墨勾唇,搖頭道:“這可不行。”
辛瑟瑟擡起頭,瞪着眼睛,兇巴巴道:“爲什麽不行?有什麽不行的?”
他低頭,叼住她的唇:“因爲……你是本王的大寶貝。”
好在沒人在周圍,否則聽到兩人的對話,隻怕又要被喂一嘴的狗糧。
“唔唔……”她唇瓣被攫住,千言萬語,都化在行動間。
日光打在兩人身上,地上的影子交|纏在一起,親|密無間。
……
隔壁的偏院裏。
如夢看陸之寒隻顧着扒碗裏的飯,便給他夾了一塊魚肉:“多吃點魚肉,這樣才能長高。”
陸之寒擡頭:“謝謝夢姨。”
他低頭看着碗裏的魚,很沒胃口,不過爲了不讓夢姨擔心,他忍着惡心将魚全部吃下去,吃了一碗飯,他就停下筷子。
“怎麽吃那麽少,是沒胃口嗎?”
如夢不由蹙了蹙眉頭,别看陸之寒人不大,可平時飯量比她要多一倍,今天怎麽吃那麽少?
陸之寒不想讓她擔心,搖頭道:“剛才吃了些點心,這會兒不餓。”
如夢伸手過去,想去探他的額頭,不想他身子往後一縮,讓她摸了個空。
陸之寒:“夢姨,你不用擔心我,我已經好了。”
如夢一點也不相信這話,他看上去比昨天還沒精神:“快過來,讓我看看。”
陸之寒抿着薄唇,慢慢挪過去,嘴巴還在說着:“夢姨,我真的沒事。”
如夢将他一把抓過來,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有沒有事,我探一下就知道了。”
似乎有點發燒,又似乎沒有,如夢有些不确定,便低下頭去,用額頭觸着他的額頭。
陸之寒小臉“蹭”的一聲就紅透了,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如夢看他這麽别扭,心裏有些好笑,松開他道:“還是有些低燒,今天再喝一劑看看,明天還是這樣的話,再……”
那什麽,她沒有說下去,她眉頭一蹙,再次将他抓到眼前,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衣領。
陸之寒小臉漲得通紅,表情别扭:“夢姨,我……”
年紀雖小,不過他已經懂得害羞,也懂得男女有别,這會兒看夢姨要扒|他的衣服,他窘得不行。
“别動!”如夢卻是表情嚴肅,一把将他的衣領扯開,定睛一看,臉色頓變。
陸之寒的脖子起了一些紅紅的、大小不一的皮疹,數量不算多,可看着有些不尋常。
如夢站起來,牽着他的手道:“走,我們去找長大夫。”
“夢姨,我真的沒事。”陸之寒被拉着走,嘴巴還說個不停,做最後的抗争。
如夢才不會那麽容易被他說動:“反正有事沒事,我們去看一看,也好安心。”
陸之寒扁了扁小嘴,最終還是被拉着去了長鴻達那邊。
走入小院,如夢一眼就看到長鴻達趴在櫻子的肚子上,一臉興奮地叫道:“動了動了,我們的兒子動了!”
櫻子一臉嫌棄将他的頭推開:“你怎麽确定就是兒子,要是女兒,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要了?”
長鴻達笑得像傻子,撓撓頭道:“怎麽會?兒子女兒我都一樣疼!”
櫻子拿起一竄葡萄丢進嘴裏,不依不饒道:“那你剛才爲什麽一口咬定是兒子?還敢說你不是重男輕女,我告訴你,生完這胎我就不生了,你要是想要兒子,我們和離後,你盡管去找其他女人生!”
長鴻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