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撲過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辛瑟瑟。
辛瑟瑟雙手環着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嬌滴滴道:“王爺,人家好想好想你!”
安楓墨還沒有反應過來,辛瑟瑟就被自己這惡心兮兮的聲音給弄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發嗲這東西,果然不是每個人都能适應!
安楓墨倒是很享受她難得的投懷送抱,他一把抱住她的腰,勾唇笑道:“王妃這麽熱情,是不是想……”
“不,我不想!”辛瑟瑟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用腳趾頭想,她也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麽。
安楓墨看她翻白眼的模樣,眼底笑意濃郁,他抱着她來到榻上坐下。
辛瑟瑟接下來一系列狗腿的殷勤,主動伺候他脫衣,又給他打水洗臉,又是端茶按摩,末了還問道:“王爺覺得我伺候得如何?可舒服不?”
安楓墨闆着臉,煞有介事道:“還可以,就是手沒有什麽力道,要是再用力一點就更好了。”
還用力?
她按摩得雙手都發酸了!
辛瑟瑟嘴巴一撅,癱倒在榻上:“不按了,王爺另請高人!”
這小女人,果然是三分熱度!
安楓墨有些哭笑不得,回身壓上去,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另請他人?你以爲本王的身子是誰都可以碰的嗎?”
辛瑟瑟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伸手十分嫌棄地将他推開,連聲道:“是是是,八王爺大人身子金貴無比,自然不是誰都可以觸碰的。”
安楓墨看不過她敷衍的态度,身子歪過去,在她嘴巴用力咬了一下:“沒誠意的小家夥,本王這樣幫你,你就是這樣敷衍不本王的?”
辛瑟瑟推開他,摸着被咬得有點發疼的唇瓣,委屈道:“人家手都按疼了,王爺都不心疼人家,還要人家繼續伺候你,王爺你好狠心啊……”
安楓墨愛死她這副嬌滴滴的模樣,抓住她的手道:“那本王看看,哪裏疼了?”
辛瑟瑟嘟着嘴:“哪裏都疼。”
安楓墨将她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她白皙修長的手指,問道:“現在呢?好點沒?”
辛瑟瑟嘴角眼底滿是笑意:“好點了,手背和手掌也有點疼。”
安楓墨又在她的手背和手掌上各自親了一下:“現在好了吧?”
辛瑟瑟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都好了,王爺真是我的靈丹妙藥,沒有王爺,我半天都活不下去!”
誰說女人才喜歡聽甜言蜜語?
實話說吧,男人也一樣喜歡!
看她嘴巴像抹了蜜一樣,安楓墨心仿佛被羽毛拂過,讓他心癢難耐,他俯低下去,再次攫住了她的嘴巴。
一陣纏綿後,辛瑟瑟趴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手在他的臉上無意識地遊走:“王爺,你要安排這麽一出戲,怎麽沒提前告訴我啊?”
安楓墨斜睨着她:“不是說女人都喜歡驚喜嗎?本王安排的驚喜,難道你不喜歡嗎?”
“喜歡!”辛瑟瑟雀躍地應道,同時低下頭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又用手幫他擦了擦臉,“王爺沒看到,母妃的鼻子都氣歪了,還有趙側妃,哎喲,我覺得她這次肯定又要氣病了,王爺會不會覺得心疼不?”
安楓墨劍眉微挑:“你希望本王心疼她嗎?”
“才不要!”辛瑟瑟噘嘴,“王爺你不準心疼她,知道了嗎?否則我就不讓你上床睡!”
“霸道善妒的小女人!”安楓墨捏了捏她白皙的臉蛋。
“就是霸道,就是善妒,不給哦?”她昂着下巴,模樣兇巴巴的。
女人隻有在心愛的男人面前,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放肆,因爲她知道,無論她做什麽,男人都會寵着她,縱着她。
“給給給,隻要你喜歡,本王什麽都給,這樣滿意了吧?”安楓墨眼底滿滿都是寵溺。
就算此時她要他将心掏出來,他也會照做不誤。
辛瑟瑟感覺到他的愛意,心中暖暖的,眼睛有些發澀,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臉貼在他臉上,小聲道:“王爺,你不要對我這麽好。”
你對我這麽好,要是哪天你不對我好了,我怎麽辦啊?
被一個人寵到了極緻,如果有一天這個人不寵了不愛了,那麽被寵着的人才是最崩潰的那一個。
安楓墨感受到她的不安,用力将她摟住,吻了吻她的發頂,沉聲道:“放心,本王這輩子都會寵着你,你盡管放肆地鬧。”
就算你将天捅破了,也有本王給你撐着。
辛瑟瑟感覺鼻子一陣酸澀,千言萬語,她隻能用力回抱住眼前這個男人。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這一輩子,隻希望他們能平平安安一起走到白首。
辛瑟瑟這邊和諧充滿愛,趙靈兒那邊,幾乎将眼睛都哭瞎了。
“她怎麽可以這樣?她太狠了,她這樣子做,是當着所有人的面将我的臉皮都踩在腳下,讓我以後還怎麽見人?”
不得不說,趙靈兒跟老王妃是同一種人,一樣的自私自利,她們可以傷害别人,卻不允許别人反擊。
如果不是安楓墨提早識穿了老王妃的詭計,将上演的話本子換掉,今天出醜的人會是辛瑟瑟,那個時候,趙靈兒會覺得自己過分嗎?
她肯定不會,她不知道會多開心多興奮!
再說了,話本子這事情,本來就是她先使的壞,她有什麽臉反過來抱怨辛瑟瑟?
難道就她的臉面重要,别人的就不重要了?
可趙靈兒不會想都這點,她現在滿心滿腦都覺得自己受了羞辱,她恨不得一刀捅死辛瑟瑟。
“側妃,您别哭了,再哭下去,這身子怎麽受得了?”
茜兒已經連着安慰了一個時辰,說得口幹舌燥,什麽話都說過了,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受不了就受不了,我這麽被她羞辱,我活着還有什麽用,還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今天大家看着她的眼神,趙靈兒整個人都崩潰了。
太丢人了!
那賤人将她比成黑山豬,還将她刻畫成淫||蕩不知廉恥的女人,她精心經營的形象就這麽被她給毀了!
現在京城所有的高門大戶裏,肯定在讨論她,将她當成一個笑話,她活着還有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