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長得好看又有能力,招蜂引蝶是必然的,但會不會将外面的野花帶回家,關鍵在于男人。
隻要男人把握得住,那麽就算野花再香,蜂蝶再狂湧,也無濟于事,如果男人自己心思不正,就算女人不招惹他,他也會心猿意馬,到處招三惹四。
而她對安楓墨很放心。
夜空萬裏無雲,黑幕一般的天空上,點綴着點點星辰。
夜風襲來,撩起他的發尾,發尾在她臉上調皮地撩來撩去,弄得她心癢癢的。
她一把抓住,結果不小心用力大了一點,竟生生扯斷了幾根頭發絲。
這就有點尴尬了。
安楓墨蹙眉,黑眸聲聲地看着她:“王妃,你對本王有什麽不滿?”
辛瑟瑟嘿嘿讪笑了兩聲:“沒有沒有,我哪裏敢王爺您不滿啊,剛才那是誤傷,沒錯,是誤傷。”
安楓墨擁着她的纖細的腰,旋身落在一個屋頂上,抱着她坐下:“本王看不是誤傷,而是王妃你對本王早就心存不滿了吧?”
辛瑟瑟躺在屋頂上,頭枕在手背上,翹起二郎腿,那樣子又痞又流氓:“王爺,那你說說,我爲何要對你心存不滿?”
安楓墨看她這副粗魯的模樣,不由搖頭失笑,跟着在她旁邊躺下來道:“你今晚看到了天冥國第一美人,心感自卑,所以将氣發洩在本王身上,說起來,本王何其無辜啊。”
說到後面,那語氣又委屈又可憐,生生演繹活了一個被妻子欺壓的小丈夫形象。
辛瑟瑟本應該生氣的,可看到他這個模樣,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她轉過身子,用手拍了拍他的臉,嗤笑道:“八王爺大人,還要不要臉啊?”
安楓墨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道:“本王不要臉,本王隻要你。”
啧啧啧,男人甜言蜜語起來,真是要了女人的命啊!
辛瑟瑟感覺好像被塞了滿嘴的甜棗,一直從嘴裏甜到心裏,嘴巴卻嫌棄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才不信王爺的話!”
“不信?那本王隻好用行動證實給你看了。”
他湊過去,一把攫住她的紅撲撲的唇瓣,吸允輾轉,細細地吻了起來。
夜空下,皆是纏綿的有情人。
第二天,當第一縷晨光打在辛瑟瑟臉上,她眼睫顫動了幾下,感覺臉上有些癢癢的,她忍不住伸手撓了幾下,翻轉個身子,又想繼續睡。
可那惱人的癢随即又跟了過來,不過這次不是臉,而是耳朵。
接着耳邊響起一個低沉誘惑人心的男音:“懶豬,快起床了,再不起來,讓人看到堂堂八王妃睡在屋頂上,傳出去可就不好了!”
辛瑟瑟腦子一個激靈,猛然睜開眼睛,看到安楓墨變大的臉湊在自己眼前,她這才想起來昨晚兩人沒有回府,竟在屋檐上看星星,玩親親,然後睡着了。
她臉上染上兩抹绯紅,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聲音懶懶道:“要王爺抱我。”
她這個模樣,慵懶又乖巧,好像冬天裏曬着陽光的小奶貓,讓人心軟成一片。
安楓墨揉了揉她的頭發,嘴角勾着:“好,本王抱你回去。”
遇到這麽個嬌滴滴的王妃,還能怎麽樣?
隻能寵着呗。
回到晉王府,安楓墨收拾一下,就去上早朝,辛瑟瑟則回房繼續補覺。
聽風閣被安楓墨打理得鐵桶,潑水不進,他們倆徹夜未歸的事情,王府裏自然沒有人知道,卻沒想到被茜兒給看到了。
趙靈兒中暑了,一個晚上翻來覆去沒有睡好,中間還嘔吐了兩次,作爲貼身丫鬟,茜兒自然一個晚上都不敢睡覺,一直在旁邊伺候着。
終于到了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趙靈兒才昏昏迷迷睡着了,茜兒松了一口氣。
她去廚房将老母雞參湯放到沙煲裏慢慢炖,吩咐小丫鬟仔細看着火,然後準備回去歇一會,不料卻看到八王爺衣衫皺皺的,手裏抱着八王妃從牆上跳進來。
她吓了一跳,條件反應就想尖叫,卻發現發不出聲音,而且手腳都無法動彈,她吓得全身都出了冷汗。
她以爲她死定了。
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八王爺一定會殺了她,她眼淚一直往下掉。
可等了好久,她還是沒有死,隻是全身僵硬無法動彈,直到半個時辰後,她才跌坐在地上。
劫後餘生。
茜兒臉色蒼白,四肢僵硬,輕輕一動就酸痛不已,她想爬起來,可掙紮了幾次,都跌坐在地上。
這個時候,思墨軒一個小丫鬟跑出來找茜兒,看到茜兒滿臉淚水、臉色白得像鬼一樣坐在地上,頓時吓得不行:“茜兒姐姐,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茜兒看到小丫鬟,怔了一下:“你怎麽出來了?不是讓你好好看着側妃嗎?”
小丫鬟跑過來,将她扶起來:“側妃醒了,正找你呢。”
茜兒眉頭蹙成一個結,急得不行:“側妃不是剛睡着嗎?怎麽又醒了?”
小丫鬟嘟着嘴道:“側妃好像做噩夢了,醒來之後,也不讓我們伺候,就一直喊茜兒姐姐,我這才趕緊出來找茜兒姐姐的。”
自從出了桑柔那事情後,趙側妃的性格是越來越古怪了,貼身的事情都隻準茜兒一個人經手,其他丫鬟想靠近半分都不成!
可做丫鬟的,如果不能讨得主子歡心,那還有什麽前程可言?
茜兒這時候可沒心思去猜測小丫鬟的心思,她拖着兩條腿急急往回趕,還沒進門,就聽到趙靈兒罵人的聲音——
“都給我滾出去,茜兒呢?快把茜兒叫過來!”
随着聲音落地,兩個丫鬟含着眼淚從房裏走出來,其中一個被潑了一臉水,另外一個被潑了一臉粥。
茜兒有心安慰她們幾句,可這會兒她還得趕緊去安撫主子,隻好當作沒看見,急匆匆跑進去。
“側妃,奴婢來了。”因爲太心急了,她一腳踢在門檻上,整個人摔了個大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