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吓得失聲尖叫,整個人重重摔進水潭裏,濺出大大的水花。
她從水底浮起來,掬了一把臉上的水,指着安楓墨破口罵道:“安楓墨你個混蛋,你有膽就下來,看我不打爆你的狗頭!”
“哦,是嗎?”八王爺大人尾音高高挑起,眼底閃着危險的光芒。
辛瑟瑟心中再次湧起不祥的預感,隻是輸人不輸陣,此時她無論如何也不能退縮,她在心中暗暗在自己鼓氣,男人就是紙老虎,沒什麽可怕的,大不了,大不了她就色|誘他!
“我勸你最好不要過來,我可是很兇的!”辛瑟瑟對他張牙舞爪地咧着牙,那樣子果然很奶兇奶兇的。
安楓墨看她聲張虛勢的模樣,心中笑得不行,臉上卻依然繃着一張俊臉,讓人不寒而栗:“活到現在,還沒有人敢威脅本王,王妃是第一個,王妃果然是勇氣可嘉啊!”
辛瑟瑟朝他潑水,外強中幹道:“承讓承讓!”
“既然這樣,本王倒是要看看王妃是如何不放過本王的!”說着他脫掉外衫,隻留下一條中褲,朝她邁着長腿走過去。
夏日的陽光打在他身上,他的胸肌結實,腰身精瘦有力,整個上半身呈倒三角形,那八塊腹肌在陽光中幾乎閃瞎了辛瑟瑟的眼。
即便已經看了很多遍,辛瑟瑟看到眼前的美色,還是忍不住口幹舌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往他身上瞟去。
就算這男人性子再“惡劣”,辛瑟瑟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美色,實在是太秀色可餐了!
怪不得古人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她以前還沒有太多的感觸,現在看着一步步朝她走過來的安楓墨,她心中十分的贊同。
朝她走過來?
啊啊啊!
辛瑟瑟猛然從美色中醒過神來,踢着兩條腿就往後面遊去,可她的動作始終慢了一步,安楓墨長臂一撈,一把抓住她白皙嬌嫩的小腳,将她朝自己拉過來。
她再次吓得失聲尖叫:“王爺,我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女子這一回吧?”
在安楓墨面前,辛瑟瑟的節操早在八百年前就掉光了,像這種打臉的事情,也每天在發生,兩人對此都見怪不怪了。
安楓墨一口白牙在陽光下白森森的,笑得人汗毛倒立:“王妃剛才不是說要打爆本王的狗頭嗎?怎麽這麽快就認慫了?”
辛瑟瑟她是真的慫,對此,她也很絕望。
她眨巴着水霧霧的大眼睛,嗲着聲音道:“王爺,人家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何必往心裏去?”
“原來是開玩笑啊,王妃的玩笑還真清新脫俗。”八王爺大人看着她,皮笑肉不笑。
辛瑟瑟幹笑兩聲:“這才能顯得我與衆不同啊,呵呵呵……”
安楓墨黑眸直直盯着她,身子朝她遊過去:“王妃的确很與衆不同,不過,本王很小心眼,已經往心裏去了,王妃說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
小雞肚腸的男人,居然還有臉說自己小心眼,真是服了他!
辛瑟瑟在心裏不服氣地罵道,身子被他逼得一步步往後退,退到後面已經沒法再退,她身後被一塊大岩石擋住了去路。
隻是在她的身子撞上岩石時,他長臂一撈,将她往自己用力拉過去,辛瑟瑟一頭撞在他結實的胸肌上,痛得她倒吸涼氣。
胸肌沒事長那麽硬幹嘛,真是氣死人了!
辛瑟瑟氣不過,伸手在他某朵梅花上掐了一下,換來某人也跟着倒吸涼氣。
安楓墨盯着她,眼眸幽黑如墨:“記吃不記打的小東西,看來今天本王不給你點顔色看看,你是不會認錯的!”
辛瑟瑟再次慫了:“我認啊!王爺,我又錯了,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積極認錯,死不悔改!
安楓墨上次對付老王妃這一招,還是從她身上學來的!
安楓墨垂着眼眸,長長的眼睫在他眼睑下投下一片陰影:“王妃啊,你這認錯态度很不錯啊……”
辛瑟瑟點頭如搗蒜,很是驕傲道:“那當然,我可是很誠心認錯的,王爺看在我态度好的份上,今天就算了?”
安楓墨薄唇一勾,笑得一臉欠揍:“可王妃每一次都是這樣,積極認錯,死不悔改,要是本王今天輕易就繞過你,你恐怕就要上天了!”
說着,安楓墨不再跟她啰嗦,俯低下去就攫住她的粉嫩的唇瓣,将她所有的反抗都封在唇齒間。
就在他們兩人恩愛無邊時,遠處一塊大岩石後面悄悄露出半個頭來,一雙眼睛死死瞪着水潭裏的兩個人。
一場“水仗”之後,辛瑟瑟粉唇含櫻,全身無力地靠在安楓墨身上,一張小臉染着绯紅的紅暈,十分嬌俏惹人憐愛。
安楓墨的手放在她平坦的肚子上,聲音低沉道:“說不定這裏已經有我們的小安安和小辛辛。”
辛瑟瑟心裏何嘗不想懷上,隻是懷孕這事情,不是你想懷就能懷,再說了,期待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此時她不想談論這個事情,她拉開安楓墨的手,下巴朝岸邊揚了揚道:“王爺,那邊結了不少的果子,我過去摘一些過來。”
說完不等安楓墨回答,她就朝岸邊遊過去。
她撿起丢在水潭邊上的外衫披上,然後赤着腳朝樹林子裏走去。
因爲樹林子不遠,加上影衛提前搜索過林子,所以安楓墨倒是沒有太擔心。
現在還是夏季,林子裏沒有太多的枯枝,辛瑟瑟赤腳踩在落葉和青草上,感覺像踩在地毯上一般。
她走過去,果然看到樹上結滿了紅紅的果子,那果子有柿子那般大小,外形也有些相似,不過不完全一樣。
辛瑟瑟不知道這是什麽果子,不過她看樹上有很多鳥兒在啄食果子,說明這果子應該是沒有毒的。
她打量了一下,發現朝陽那邊的果子長得比較好,她繞過去,踮起腳尖摘了幾個,用衣衫兜着。
就在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樹枝被踩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