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笑得不行,眼睛不斷往安楓墨身上飄去。
安楓墨怎會沒發現她的眼神,俊眉一挑道:“說吧,你這腦袋瓜裏又想到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辛瑟瑟笑得雙頰都發酸了,她伸出小手揉了揉道:“王爺,你看絕影追着小白跑的模樣,像不像當初王爺追在我屁股後面的樣子?”
安楓墨:“……”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小女人倒好,一句話,就将他的老底都給扒了!
好在這裏沒有下人在,否則他八王爺這張臉還往哪裏擱?
陽光打在安楓墨白皙的俊容上,他的耳根微微紅了,在陽光下顯得有些透明,透着誘人的粉。
辛瑟瑟看他不自在的模樣,笑得越發肆無忌憚了:“王爺你的耳根紅了哦,不過王爺你這是害羞了,還是惱羞成怒?”
安楓墨俊眸一眯,狠厲異常:“你這小東西,越發無法無天了是吧?今天你就是叫本王好哥哥,本王也不會輕易繞了你!”
說完,不給辛瑟瑟任何反應的機會,一把将她扛起來,邁着長腿朝樓閣而去。
辛瑟瑟後知後覺回過神來,吓得尖叫:“王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快放我下來啊!”
八王爺大人呵呵兩聲:“晚了。”
最終這天以辛瑟瑟叫破喉嚨爲終點。
第二天起來,辛瑟瑟隻覺四肢百骸都仿佛要散了一般,尤其是她的腰,那個酸楚喲!
“真是個混蛋王八蛋臭雞蛋壞狗蛋!”辛瑟瑟扶着自己的老腰,将所有的蛋都罵了一遍。
安楓墨一身白色錦袍,精神奕奕地走進來。
他的手裏端着早膳,還沒有進門就聽到她罵罵咧咧的聲音,這會兒卻裝傻道:“本王怎麽好像聽到有人在罵本王?王妃你聽見了嗎?”
果然是白日不能說人,她不過才罵了一句,這厮就突然出現了!
辛瑟瑟吓得小心肝亂顫:“是嗎?我怎麽沒有聽到,應該是王爺幻聽了!”
好家夥,爲了否認,居然連幻聽都用上了!
安楓墨心中哭笑不得,不過也沒打算真跟她計較,他将早上放在桌上,然後過來扶她道:“今天的早膳是本王親自動手做的,你趕緊梳洗了過來吃。”
辛瑟瑟“啪”的一聲拍開他的手,咬着貝齒怒道:“我不用你扶,我自己一個人能走!”
要不是他昨晚怎麽也不肯放過她,她今天何至于這副“傷殘”的樣子?
可下一刻,她就被自己給打臉了!
她不過才走出兩步,雙腿就發軟得支撐不住,整個人直直往地面撲過去,要不是安楓墨手疾眼快接住她,隻怕她今天就要跟地面來個親密的接觸。
安楓墨一把将她公主抱抱起來,垂眸看着她笑道:“今天本王就委屈一點,充當你的貼身小厮伺候你,可好?”
辛瑟瑟從鼻孔裏冷哼一聲,美眸一挑道:“委屈?王爺要是覺得委屈,大可不做!”
說得那麽委屈,好像誰逼他似的!
安楓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道歉:“是是,本王說錯話了,本王心裏一點也不覺得委屈,能夠伺候王妃,是本王三生修來的福分!”
真别說,堂堂八王爺狗腿起來,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辛瑟瑟看了心裏忍俊不禁想發笑,可又不想這麽便宜就放過他,于是她端着一副女王模樣,讓安楓墨做這樣做那樣,将他使得團團轉。
在她面前,安楓墨也是真的沒脾氣,不知道是昨晚被喂飽了,所以今天心情特别好的關系,就算被使得團團轉,他也一點都不生氣,到最後,弄得辛瑟瑟也沒了脾氣。
用完膳後,辛瑟瑟将雙腳擱在安楓墨腿上,讓他給自己揉捏:“王爺,我們今天才回京城真沒有問題嗎?”
天冥國除非節日,否則隔五天隻有沐休一天,也就是說,安楓墨今天就應該去上早朝。
安楓墨不在意道:“本王提早跟皇兄請過假了。”
既然要出來玩,哪能當天出來當天回去,肯定要多玩幾天。
辛瑟瑟聞言,也沒再糾結:“對了,王爺,辛七娘生的那個孩子怎麽樣了?”
“還活着。”安楓墨淡淡道,臉上面無表情。
辛瑟瑟踢了他一下:“我當然知道還活着,我是問她現在身子怎麽樣,誰在養?”
安楓墨好看的長眸斜斜一挑,似笑非笑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挺關心辛七娘的孩子的,要是辛七娘地下有知,肯定會感動得涕流滿面。”
辛瑟瑟被他笑得臉一陣羞躁,忍不住又用腳踢他:“你少在這裏冷嘲熱諷的,我雖然不喜歡辛七娘,但孩子總是無辜的,我總不至于跟一個孩子計較。”
辛七娘一進宮位分就超過好多人,之後更是一下子就升到了四品淑容,就這點,不知道礙了多少人的眼。
加上辛七娘進宮後,也不再隐忍自己的個性,半點委屈也受不得,因此她進宮不到一年,樹敵卻不少。
如今她一死,隻留下一個病恹恹的孩子,大家沒辦法将她鞭屍,說不定會将怒氣發洩到孩子身上。
“這你不用擔心,那孩子怎麽說也是皇兄的孩子,沒有人敢對她下手。”
那孩子在肚子裏就受了毒,之後辛七娘也沒有養好身子,加上又是早産,那孩子三天兩頭就生病,隻怕活不過周歲。
隻是這些事情,安楓墨沒打算讓辛瑟瑟知道。
安楓墨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根白色的羽毛,在她腳心壞心眼地撓了撓,然後如願看到她在瞬間笑成瘋子。
“你……哈哈哈……你快給我……住手……哈哈哈……好癢……”
辛瑟瑟真沒想到這人這麽幼稚,居然拿羽毛撓她的腳心,可偏偏她怕癢,一碰就跟點了笑穴一樣。
安楓墨抓着她的小腿不讓她退縮,辛瑟瑟真的被“折騰”慘了,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不得不顫抖着聲音求饒:“王爺……饒命……哈哈哈……好癢……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