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瑟瑟從鼻孔哼了一聲:“你活該!”
“好好好,是本王活該!”安楓墨不再笑她,“你剛才說的主意,本王早就想到,隻是皇後宮裏戒備森嚴,段雪瑤對人也十分防備,要将玉佩偷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早在見到段雪瑤當天,他就想到了這個辦法,隻是他能想到,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他從來不小看任何人。
辛瑟瑟聞言,不由大大歎了一口氣:“我還以爲我想到了個絕世好辦法呢!”
段雪瑤的出現,她真的一點也不着急嗎?
當然不是!
段雪瑤跟趙靈兒這些花癡的女人不一樣,首先她是先帝賜婚的八王妃,無論從分量來看,還是從時間來看,她都比自己要更名正言順。
其次先帝給了段雪瑤一塊玉佩,有了這塊玉佩,就是元祐帝,也沒法忽視她的存在,現在元祐帝是沒有站在段雪瑤那邊,可隻要大臣們堅持,她覺得元祐帝很快就會倒戈。
最後,段雪瑤救了先帝,安楓墨有多敬重他的父皇,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因此,段雪瑤不是可以随意打殺的路人甲,除非她踩了安楓墨的逆鱗,否則安楓墨不會對她下死手。
她越分析,眉頭就皺得越緊,一張小臉都快皺成苦瓜了。
安楓墨見不得她這個模樣,俯低下去,一把攫住她的唇瓣,并壞心眼地在她唇瓣上用力一咬。
辛瑟瑟吃痛,立即回過神來,她氣得用手捶他:“你這是做什麽,好痛啊!”
安楓墨倒是沒有加深這個吻,他好看的鳳眸微微上挑着,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本王在你面前,你都敢走神,你說本王該不該懲罰你?”
辛瑟瑟看不慣他這副臭屁的模樣,又捶了他一下:“什麽走神,我是在認真地想事情!”
“那你想到什麽了?說出來,本王跟你一起分析分析。”
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安楓墨真是恨不得每時每刻都粘在她身邊,這會兒他饒起她的頭發,在手指上卷着玩。
辛瑟瑟翻了個白眼,已經不想阻止他這種幼稚的行爲:“玉佩偷不到,人動不得,分析再多又有什麽用?”
“這些事情就留給本王去煩惱,你隻要吃好喝好,每天打扮得美美的就行。”
安楓墨是半分都見不得她皺眉頭,他的女人,隻要開開心心的,那些煩人的事情,留給他來處理就好。
辛瑟瑟心中一陣感動,嘴巴湊過去,在他嘴角吻了一下道:“王爺,你對我真好!”
安楓墨挑眉:“你不會到今天才知道吧?”
辛瑟瑟嬌滴滴的,像隻小奶貓在他脖頸間蹭了蹭道:“人家早就知道了,王爺愛妾身愛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海枯石爛,天地變色……”
“停停停!”安楓墨抽了抽嘴角,不得不出聲阻止她繼續濫用成語,“你這都是些什麽比喻?”
辛瑟瑟看他嘴角抽搐的模樣,笑得不行。
安楓墨哭笑不得,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頭,然後從袖袋裏拿出一張紙條。
辛瑟瑟揉着笑得發酸的嘴角,擡眸看他:“這是什麽?”
“你看看就知道了。”安楓墨嘴角扯了扯笑道。
辛瑟瑟看他神色有些奇怪,将紙條拿過來展開一看,隻見上面寫着一行話:“小心玉佩,有人會偷。”
辛瑟瑟臉色微變:“這是誰寫的?怎麽會在王爺手中?”
“是母妃讓人傳進宮中的,就是你從海棠居出來後發生的事情。”橘黃的燭光打在安楓墨的俊容上,他一雙黑眸陰沉似海,深不見底。
辛瑟瑟聞言,咬唇回想了一下道:“王爺,我覺得這個主意更像是趙側妃想到的。”
不是說老王妃就想不到,隻是當時老王妃一門心思都在如何羞辱她,反倒是趙靈兒,一直在暗暗觀察她,她當時想到那個主意,不由有些雀躍過了頭,一時之間露了痕迹,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被趙靈兒給抓到了蛛絲馬迹。
不過趙靈兒這女人還真不能小觑,僅憑着她一個表情,她就能猜出她的心思,這女人,隻怕以後也是個禍害!
安楓墨不置可否:“不管是誰想到的都一樣,總之那邊的人,你小心爲上。”
辛瑟瑟點點頭,伸手抱住他的腰,悶聲悶氣道:“王爺,你說你要是不那麽受歡迎就好了。”
就不會有那麽多女人想跟她搶,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阻礙和煩心事。
安楓墨挑眉,眼眸晦暗不明:“怎麽,瑟兒害怕了?”
“不是害怕不害怕的問題。”她皺了皺鼻頭,“是煩!”
從辛五娘到辛七娘,從九公主鳳朵娜到趙靈兒,再到現在的段雪瑤,一個接着一個,一直沒有斷過。
安楓墨眉頭一皺,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伸手捧住她的小臉,讓她看着自己:“不準嫌本王煩,不準嫌棄本王,更别想因此離開本王!”
霸道,狂妄,專制,不可理喻!
辛瑟瑟在心裏暗聲罵道。
不過這些話,她隻敢暗搓搓在心裏說,要是她敢說出來,隻怕會點燃安楓墨這個炸桶!
她重重歎了一口氣,一副無奈的口氣道:“我倒是想嫌棄王爺,可王爺像狗屁膏藥一樣粘着我,我這是想甩也甩不掉啊。”
安楓墨:“……”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是恨不得将她翻過身子來,狠狠揍她的屁股!
居然将他堂堂的八王爺說成狗皮膏藥,天底下,也就隻有她一個人敢這麽說!
“知道甩不掉就好,你給本王記住了,這輩子,本王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你,上窮碧落,下落黃泉,你跑到哪裏,本王就追到哪裏,你休想甩開本王!”
說完,他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俯身下去,再次攫住了她的唇瓣。
這人真是霸道得離譜!
不過,她好喜歡怎麽辦?
辛瑟瑟沒有掙紮,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讓兩人的距離更加親密無間。
安楓墨身子一顫,仿佛受了鼓勵一般,更加用力地在她唇瓣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