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楓墨嘴角一勾,伸手在她臉頰上戳了一下,逗她道:“怎麽?王妃又吃醋了?”
辛瑟瑟拍開他的手,冷哼道:“才沒有呢!再說了,就算母妃想讓她做你的側妃,難道你就會乖乖收下嗎?”
安楓墨眼底的笑意更濃了,臉上卻不動聲色,還故作爲難道:“本王是不想,隻是母命難爲,本王也是很爲難啊,王妃要理解一下本王才是。”
“理解你個頭!”辛瑟瑟心裏一陣陣泛酸,“我可将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碰她一下,我就跟你……和離!”
安楓墨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胡說,什麽和離不和離,你就這麽想離開本王身邊嗎?”
想起當初她有多抗拒這樁婚約,幾次三番想要逃婚,安楓墨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辛瑟瑟噘嘴:“你少扭曲我的話,我說的前提是王爺要是髒了。”
髒了……
這詞用得讓人哭笑不得!
安楓墨生生被噎了一下:“難道在你眼裏,有三妻四妾的男人都是髒的?”
辛瑟瑟重重點頭:“那是自然!你們男人最虛僞最喜歡雙重标準,他們要求女人從一而終,哪怕跟其他男人多說幾句話也不行,可自己卻左擁右抱,三妻四妾,今天跟這個睡,明天跟那個睡,殊不知最髒的就是他們!”
安楓墨素來知道她的想法跟其他人不一樣,他心中隻能慶幸在娶她之前,他連個通房都沒有,要不然以她的性格,隻怕是要抵死反抗。
看不過她這副振振有詞的模樣,安楓墨伸手掐了掐她的柔嫩的小臉蛋:“什麽你們男人?本王什麽時候三妻四妾了?”
“王爺現在是沒有,可一輩子長着呢,誰敢保證王爺一定不會變心?”
辛瑟瑟抓住他作亂的手,放在嘴裏狠狠咬了一口,她總感覺最近自己的臉有點松弛,肯定是被他掐多了才會這樣!
安楓墨看着她,鄭重道:“本王敢保證,這輩子,本王隻要你!”
别人不敢保證,他敢,隻要他活着一天,他的心裏就隻有她一個人!
像是被塞了滿嘴的甜棗,辛瑟瑟心裏一陣感動和甜蜜,隻是嘴上卻道:“那我就暫且先信了王爺這一回?”
口是心非的小家夥!
安楓墨恨得牙癢癢的,俯低下去,就在她的唇瓣上輕咬了一口。
辛瑟瑟“唔”了一聲,沒有掙紮,反而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室内一陣纏綿。
好一會後,安楓墨才松開她,修長的手指在她紅潤微腫的唇瓣上輕輕摩挲道:“你這些話當着本王的面說說就得了,出去外面,你可不能這麽口直心快,懂了嗎?”
“我又不傻!”辛瑟瑟哼道,張嘴想要去咬他的手指,安楓墨也沒躲,就任由她咬住。
她這些觀點不容于世俗,現在安楓墨爲了他不碰趙靈兒,别人已經将她當成妒婦,她若是再大肆宣傳,隻怕會引起公憤!
安楓墨眼眸微沉,聲音低沉而性感:“這麽喜歡咬人,那今晚就幫本王咬咬其他地方?”
辛瑟瑟一下子就明白他說的是什麽,雙頰一紅,啐了他一口:“臭不要臉,懶得理你!”
說完,她掙紮着要起來,安楓墨哪裏肯讓她走,抱起來就往浴室間去:“本王伺候你擦背。”
“混蛋,你放我下來啦,我已經洗過澡了。”辛瑟瑟掙紮,用手捶他。
昨天他說要伺候她沐浴,伺候着伺候着兩人就糾纏到了一起,整個浴室被他們弄得到處都是水,想到丫鬟們收拾時的表情,辛瑟瑟就恨不得挖個洞将這厮給埋了!
“那你給本王擦背。”無論說什麽,安楓墨都沒打算放過她就對了。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辛瑟瑟的親戚來了,安楓墨一張俊臉黑得比鍋底還要黑。
辛瑟瑟看着他宛若吃到蒼蠅的模樣,笑得不行,抱着衣衫從浴室間跑了出來。
她叫來如夢給她拿更換的衣衫,如夢聽到後,怔愣了一下。
主子這個月的月信遲來了兩天,她還暗搓搓地高興了一下,王爺年紀不小了,應該有個繼承人,哪怕不是男孩,有個女孩也好,可沒想到……
辛瑟瑟看到如夢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摸着自己微微有些酸脹的肚子,苦笑了一下:“去拿吧。”
如夢應聲,轉身要離去,走到門口,她又轉過身來:“王妃也不用有負擔,王妃和王爺還年輕,又才成親不久,孩子以後總會有的。”
辛瑟瑟笑了笑,點頭道:“我明白的,我沒多想,放心。”
如夢看了看她的表情,微微點頭,這次真的走了。
如夢一走,辛瑟瑟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跟如夢一樣,這次姨媽晚來了幾天,她内心也是暗暗生了期待,可沒想到頭來,還是白期待了。
這次去參加宮宴,其他夫人話裏話外,都是問她肚子的事情,她當時打太極化解過去了,隻是内心還是受了影響。
她摸着肚子,心裏歎了一口氣,她什麽時候才能懷上孩子?
睡覺前,辛瑟瑟像熱鍋上的螞蟻翻來覆去,鬧得安楓墨也不能安生。
安楓墨長臂一撈,将她抓過來,溫熱的手掌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摩挲着:“這是怎麽了?肚子不舒服嗎?”
辛瑟瑟搖搖頭,原主身子不好,她以前每次來月信會痛,隻是嫁給安楓墨後,他請了人給她調理身子,現在再來月信,除了剛來那會兒有微微的不舒服,但已經不痛了。
安楓墨打了哈欠,很有耐心道:“那是怎麽了?還是在想母妃那事情?”
辛瑟瑟看着他,欲言又止:“王爺,我沒有懷上,你會不會失望?”
安楓墨挑眉,一臉不置信的模樣:“你三更半夜不信,就是在想這事情?”
辛瑟瑟點頭:“王爺已經二十有二了,别人這個年紀,孩子都好幾個了,王爺卻一個都沒有,王爺心裏是怎麽想的,王爺難道不想要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