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聞言,眼眸一亮,試探道:“那奴婢将被子枕頭放回去?”
辛瑟瑟從鼻孔裏哼了一聲道:“不睡柴房,那就将被子和枕頭丢到隔壁的書房去!”
青果說的不無道理,讓堂堂一國的王爺睡柴房,傳出去不僅下了安楓墨的面子,到時候連她的名聲也要被牽連到。
到時候不僅老王妃要借題發揮,說不定大boss元祐帝也會對她有意見,她可以不怕老王妃,卻沒法不顧忌元祐帝這個大boss。
隻是柴房不能睡,那讓他睡書房,這樣子其他人總不能說什麽了吧?
青果聞言,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像被塞了一隻雞蛋一般,良久都合不上,她原以爲王妃改變主意了,沒想到主意是改變了,卻是換湯不換藥!
隻是看王妃一臉堅定的樣子,青果也知道不能再繼續勸說,她心中歎了口氣,認命地将被子和枕頭送到書房去。
辛瑟瑟今天打定主意到懲罰某人,因此不僅将他枕頭被子丢出去,而且天一黑,就将房門窗子全部封鎖上。
于是踩着夜幕回來的安楓墨自然吃了一個大大的閉門羹。
安楓墨推了推房門,房門卻沒有跟平時那樣打開,他不禁愣了一下,然後扭頭問一旁的青果道:“王妃不在裏面嗎?”
青果隻覺一股氣壓迎面殺來,讓她生恨自己沒有隐身術:“王妃在裏面。”
安楓墨眉頭微不可見地輕輕蹙了一下:“王妃在裏面,那房門怎麽會鎖了?”
王爺的氣勢太強大了,青果在他的注視下,隻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她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聲音也變得越發小聲:“房門、房門是王妃自己鎖上的。”
自己鎖上?
安楓墨好看的長眉輕輕一挑,随即嘴角往上一勾,心裏便了然了。
他看了一眼如鹌鹑一般縮着頭的青果,揮揮手淡聲道:“你下去吧。”
“是,奴婢這就下去!”聽到安楓墨的命令,青果感覺跟聽到天籁之聲一般,轉身之後,更像是身後有人在追殺一樣,恨不得三步做兩步跑。
安楓墨沒有注意到青果的樣子,此時他的心思已經飛到了屋裏那個小女人身上。
他擡手,修長指節分明的手指在門上輕輕叩了叩道:“王妃,是本王回來了,快過來開門。”
辛瑟瑟一早就聽到了他跟青果兩人的對話,此時聽到安楓墨的話,她從鼻孔裏無聲地冷哼了一聲,然後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繼續翹着腿吃水果。
昨晚那樣折騰,今晚還想進門?
哼,想都别想!
安楓墨等了一會,沒有等到任何回複,便知道某個小女人是故意在爲難自己。
他内心也不惱,隻是這麽鬧下去,到時候暗衛們肯定又要說他這個當王爺的夫綱不振!
他咳嗽了一聲道:“王妃,你不會真的以爲這薄薄的兩扇木門能抵擋得了本王吧?”
以安楓墨的武功,别說兩扇木門,就是二十扇,他也不會看在眼裏!
隻是辛瑟瑟一早就想好了對策:“王爺武功蓋世,自然不會将這兩扇木門看在眼裏,隻是呢,我今天就将話放在這裏,王爺你要是膽敢将門打破,你以後就就想再上我的床!”
這話一落下,外面就響了一陣微不可聞的倒抽氣聲。
這些聲音不是下人發出的,而是周圍隐藏的暗衛們不小心發出來的。
八王妃威武!
普天之下,除了皇上,也就隻有八王妃才敢這麽對八王爺說話!
看着八王爺站在門口求進去的模樣,衆人心中想的都是同樣一個事情,那就是:八王爺這輩子的夫綱隻怕再無出頭之日!
安楓墨聽到那絲絲倒抽氣聲,眼眸一凜,渾身氣勢如出鞘的利劍,朝衆人揮發過去:“沒人一千個蛤|蟆縱!”
聲音一落地,衆暗衛們内心都慘叫連連,比吃了黃連還要苦。
八王爺要不要這麽沒有人性啊,一千個蛤|蟆縱,就算他們天天操練,那耐不住如此高強度的訓練啊,會死人的好不好?
再說了,他們又不是故意偷聽的,是聲音跑進他們的耳朵裏,他們又不能塞住耳朵!
可就算衆暗衛們心裏有再多的委屈,此時也隻能咬碎牙齒合血吞,不過一想到接下來八王爺會被八王妃磋磨,衆人的心裏又隐隐有了期待。
辛瑟瑟聽到外面的對話,忍不住暗暗爲衆暗衛點了根蠟,不過雖然很同情他們,但對于暗衛管理的事情,她從來不插手。
處理好一群八卦之徒後,安楓墨又将重心放回了進房門這事情來:“王妃,就算你不讓本王回房,但好得将本王的被子枕頭給本王,你總不能讓本王今天睡地闆吧?”
辛瑟瑟哼了一聲道:“你的被子和枕頭,我早就讓青果搬去書房了,接下來一個月,你就在書房睡吧!”
安楓墨不僅有潔癖,還有認床的怪癖,這也是爲什麽辛瑟瑟爲将睡書房作爲懲罰的其中一個原因。
安楓墨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女人,對他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辛瑟瑟提着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可外面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難道那家夥這麽輕易就妥協了?
辛瑟瑟搖搖頭,随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安楓墨那家夥的臉皮比牆還要厚,他可不一點也不像這麽輕易被打倒的人!
等了一會兒,外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這一下,辛瑟瑟有些坐不住了。
雖然是她主動要懲罰安楓墨,可對方這麽輕易就妥協,讓她很沒有成就感好不好!
辛瑟瑟咬了咬牙,站起來,蹑手蹑腳地來到門邊,将耳朵輕輕地靠在門闆上,提着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隻是外面寂靜一片,連個喘氣的聲音都聽不到,難道他真的走了?
辛瑟瑟氣得咬牙,低聲罵了一聲:“安楓墨你個混蛋!”
她的聲音還沒有落地,身後就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道:“王妃罵本王,好像罵得很是歡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