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口腹之欲素來不看重,可這白果松糕卻很對她胃口,忍不住就多吃了一塊。
當時小如畫看了,就開口問她是不是喜歡吃,她沒有隐瞞,點頭應是。
小如畫很懂事,将手中的白果松糕給她,她自然沒有接,後來回到山上,任務越發重了起來,他們好幾年沒有下山。
等再下山時,已經很難聚集到一起,加上她和夜七兩人尴尬的關系,更沒有那個心情坐下來吃什麽點心,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他居然記得她當年說過的話。
如夢咬着唇,小心地掰開一小塊白果松糕,慢慢放進嘴裏。
入口即溶,甜而不膩,讓她的心裏也忍不住湧起了一絲絲從未有過的甜蜜感覺。
如蜜裹糖,讓她忍不住彎了嘴角。
她隻嘗了一點,就将紙包重新包好,然後放進袖袋裏。
這是他第一次給她買的東西,明知道不吃會壞掉,可她還是舍不得,隻想讓它陪自己多一點時間。
月亮躲進烏雲裏,周圍一片黑漆漆,夜風襲來,帶着幾分涼透人心的溫度,可此時此刻,如夢的心裏卻暖暖的,仿佛被放進了一個小暖爐般。
屋外一片難得的和諧,屋内更是火熱異常。
“王爺,别鬧了……你先放開我……”辛瑟瑟被吻得渾身發軟,愣是使不出一點力氣來。
她歪靠在他身上,眼睛微微閉着,意識仿佛飄忽了起來。
安楓墨也同樣的氣喘呼呼,嘴巴雖然離開了她,可雙手依然如鐵拳一般,緊緊摟着她,兩人緊密相貼。
“分開那麽久,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本王嗎?”
他細碎的吻,如同細雨一般落在她的後頸上,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
辛瑟瑟睜開眼眸,雙目燦若繁星,顧盼生輝,又仿佛蓄着一汪桃花釀,讓人生醉。
隻見她斜睨了他一眼:“哪有多久,算起來,還不到一天。”
“七個時辰又一刻,難道還不夠久?本王就知道,你心裏總是不如本王這般,時時刻刻念着你,想着你。”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光潔柔和的額頭,聲音聽上去似乎帶了一絲絲委屈。
辛瑟瑟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心中又軟成一片,她伸手摸着他冒出青色胡渣的下巴,柔聲道:
“胡說,王爺又不是我肚子的蛔蟲,怎知我沒有如王爺那般時刻想念?”
月亮從烏雲後面重新露出頭來,皎潔的月光爬過窗棂,撒落在室内,映得他的眼瞳一片水亮。
他雙眼凝視着她,似有火花在跳躍:“這麽說,王妃心裏是有本王的了?”
這不是廢話嗎?
自從兩人在一起後,她再也沒有藏着掩着自己的心思,可偏偏這厮,常常跟得不得到糖的孩子一樣,老是要她說甜言蜜語哄着他才罷休。
說起來,他有時候真像個孩子,卻又時常讓她無可奈何地軟了心腸,一心隻想哄着他,讓他高興。
此時亦是如此。
辛瑟瑟伸手撫摸他精緻如玉的臉頰,如玫瑰花瓣一般的紅唇微微嘟着:“我的心如何,王爺難道到現在還不知道嗎?假若真這樣,那真真枉費我往日一片真心了!”
安楓墨的眼眸更亮了,帶着微熱體溫的手抓住她青蔥般的手指,在唇間吻了吻道:“本王自是知道的,隻是你再說一些好話哄哄本王。”
辛瑟瑟内心不知道翻了幾個白眼,嘴角卻是一勾:“英俊不凡高大威武英明神武的八王爺大人,小女子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茶飯不思,此生此世,隻要八王爺大人一人!”
這話甜膩得辛瑟瑟自己都要起一身雞皮疙瘩,若是被其他人聽到,隻怕更要目瞪口呆。
被哄得心裏十分滿足的八王爺大人彎了眼眸,嘴巴卻是不依不饒道:“此生此世?難道來世,還有來來世,你就不想要本王了嗎?”
辛瑟瑟在心裏暗歎口氣:“要要要,怎會不要?是小女子口誤了,不是此生此世,而是生生世世,我生是八王爺大人的人,死是八王爺大人的鬼,如此,八王爺大人滿意了吧?”
這男人膩歪起來,真沒女人什麽事!
被暗暗嫌棄膩歪的八王爺大人終于滿意了,低頭含住她的如花瓣的唇瓣,細細吸》吮着:“那你可要記住自己說的話,否則……”
“否則……怎麽樣?”辛瑟瑟怕他又要糾纏不清,趕緊伸手推開他。
“否則本王就打你屁股!”說着,他還真出手在她的翹臀上輕輕打了一下。
他不曾用力,這一下倒是不疼,可暧昧至極,讓她的臉如熟蝦般紅透了。
辛瑟瑟白了他一眼,隻想趕緊打發他:“快去沖洗吧,我讓下人給你準備夜宵。”
“知道你嫌本王髒,本王去洗行了吧?”安楓墨笑了笑,調頭就要往浴室去。
卻被辛瑟瑟一把給扯住了袖子:“先别急,将換洗的衣服帶進去。”
這厮,經常故意将衣衫落在外面,然後讓她将衣衫拿進去給他。
剛開始時,她沒有多想,生怕他着涼,他一叫,她立馬就拿上衣服進去,不料這厮包藏禍心,她一進去,就被他扯進去。
還将她拉進浴桶裏,弄得渾身濕透,再然後被他吻得渾身無力,被迫着來了好多場鴛鴦浴。
後來她有了防備,他一要沐浴,她就趕緊提醒他将衣衫帶上,這不,一看他又要大大咧咧空手進去,她趕緊提醒他。
安楓墨看自己的“詭計”又被拆穿了,回頭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拿着衣衫進去了。
他一進去,辛瑟瑟立馬喊如夢過來,讓她準備宵夜。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如夢微垂着頭,燭光照耀下,雙頰如染了胭脂般,桃粉飛飛。
辛瑟瑟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但不等她多問,如夢似乎感應到她的眼神,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辛瑟瑟怔了怔,也沒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