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鴻達人品不壞她是知道的,可他不喜歡自己,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她真沒想到,長鴻達會在這個時候這麽支持她!
要知道他年紀也不小了,若是真跟她這麽扮假夫妻兩年,對他的終身大事可是有很大的影響!
“謝謝你!”櫻子鄭重地說道,“若是以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長鴻達笑着點頭:“你放心,我絕對不跟你客氣,我陪你去守靈!”
這一次櫻子沒有推辭,兩人一起去了令堂。
傷口再嚴重,總有愈合的一天,人再傷心,也有哭累的一天。
鬼老先生走了,櫻子作爲他的外孫女,唯一的親人,在櫻花谷給他守了七七四十九天後,便和辛瑟瑟等人一起離開,往京城去。
此時已是春末夏初,冬雪早已經消融,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萬物複蘇,路邊的枝條綻放出新綠,到處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加上路上沒有了人追殺,不用跟來時那樣,滿心防備之餘,還要時不時更換路線,衆人都覺得輕松了不少。
安楓墨因爲身子沒有完全痊愈,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馬車裏。
此時辛瑟瑟斜靠在靠枕上,修長青蔥般的手指撚起一塊紅豆糕,放在唇邊輕輕咬了一口。
還不待将嘴裏的紅豆糕咀嚼下去,安楓墨就俯身過來,将她手邊剩下的紅豆糕一口咬了過去。
辛瑟瑟美眸斜睨,白了他一眼道:“盤子多的是,王爺何至于要搶我的手上的?”
媚眼如絲,安楓墨被她這麽一瞪,頓時心癢癢的,仿若被貓爪輕輕抓了一下。
他看着她,勾唇笑道:“盤子裏的,哪有王妃手中的好吃?”
說完,他一口含住她的手指,輕輕地吮||吸了幾下,成功讓辛瑟瑟的臉紅成了紅柿子。
辛瑟瑟推了他一下,嗔怒道:“這是在外面呢,王爺請自重!”
雖然隻有他們兩人在馬車上,但外面有影衛和如夢他們,這若是被他們發現他們在馬車裏做了什麽,她哪裏還有臉見人?
“在王妃面前,本王自重不起來!”安楓墨一身白色錦服,如墨的長發随意披散着,狹長的眼眸勾着她,那模樣魅惑勾魂,動人心魄。
妖孽!
辛瑟瑟在心裏暗罵了一句,他在她面前何止是自重不起來,簡直就是個大流氓!
她有意将兩人的房事控制在七天一次,他不肯,後來沒辦法,降到了三天一次,他還是不願意,隻有在她來月事的時候,才願意放過她!
真是讓她恨得牙癢癢的!
安楓墨壓低聲音,貼着她耳道:“王妃這麽直勾勾地看着本王,可是想本王了?”
辛瑟瑟一雙靈動的眼眸憤憤地瞪着他,覺得這人真是什麽都敢說!
她受不了又捶着他的胸,啐了他一口道:“王爺不要臉,我可還要臉,王爺離我遠點!”
安楓墨看着她,振振有詞道:“王妃月事已經第五天了,算起來,本王已經有七天沒有灌溉王妃,王妃看上去沒有往日滋潤,本王看着心疼啊!”
“等回了王府,多的是人等着王爺灌溉呢,王爺還是留着精華回去滋潤那些需要你的女人!”
辛瑟瑟整張臉紅得幾乎燃燒起來,這臭流氓,真是越說越來勁!
安楓墨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暗示的是趙靈兒。
趙靈兒雖然名分上是他的側妃,可他從來沒将她放在心上,加上她嫁進來之前,他就給過她機會,讓她放棄側妃的位置,如果她願意,他會将她當作表妹來看待,以後晉王府就是她的娘家。
可惜她不願意,甚至在他甩出讓她守活寡的話之後,還依然固執地不願意放手,當時他對她的厭惡到達了頂點。
之後他娶了王妃,對于趙靈兒這個所謂的側妃,更加沒有放在心裏,尤其是來求醫這幾個月裏,他幾乎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若不是她這會兒提起來,他還真想不起來!
安楓墨劍眉一挑,斜睨着她道:“這麽說,王妃很想本王去滋潤其他女人了?”
辛瑟瑟撇了撇嘴:“王爺自己想去就去,何必問我意見?”
“王妃當真舍得?”安楓墨又湊過去,将她抱在懷裏,兩條鐵臂牢牢扣住,将她圈在懷裏,唇瓣幾乎碰到她的。
辛瑟瑟垂眸看着眼前這張傾城絕世的臉,呼吸一緊道:“表妹身材那麽凹凸有緻,王爺心裏當真沒有一絲心動?”
“你這小東西,本王有沒有動心,難道你心裏沒有譜嗎?”安楓墨低眸看着她的紅唇,喉嚨滾動了一下。
辛瑟瑟吞咽了一口口水,嘟着嘴唇道:“我又不是王爺肚子的蛔蟲,我怎麽會有譜?”
安楓墨這次沒有回答,直接叼住她紅豔豔的唇瓣。
這男人纏人得不行,仿佛她的嘴上抹了蜜糖般,啃吃得沒完沒了,辛瑟瑟被他吻得四肢無力,整個人軟在他懷裏。
此時馬車裏纏綿不斷,而在京城的趙靈兒則是郁悶得想殺人。
上次她去莊子被弄了一臉流膿的泡泡回來,雖然太醫給她解了毒開了藥膏,可是那些泡泡還是在她白皙無暇的臉上留下的了疤痕!
這些疤痕雖然不是很明顯,可如果不傅粉的話,稍微靠近一點,就能發現這些印痕。
她簡直氣得想殺人,恨不得将辛瑟瑟那個賤人碎屍萬段!
她正在郁悶時,茜兒快步走了進來,恭敬道:“側王妃,老王妃那邊派人過來,請你現在過去一趟。”
趙靈兒眼睛這才從銅鏡裏移開,擡眸道:“她可有說母妃找我有什麽事?”
茜兒搖搖頭:“沒有講,隻說讓側王妃趕緊過去。”
趙靈兒凝眉想了一下,但猜測不出來老王妃找她是爲了什麽事,于是應道:“你讓那丫鬟回去,就說我随後就過去。”
茜兒應聲退了下去。
趙靈兒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帶着茜兒去了海棠居。
一跨進門檻,就看到老王妃斜靠在美人榻上,一個丫鬟正跪在她的腳邊給她捶腳,她雙眼微微閉着,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