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偏偏當事人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一看到她進來,還一臉得意地向她炫耀道:
“辛姑娘,你終于來了,你覺得我這個妝畫得如何?這還是我第一次化妝!很不錯吧?”
辛瑟瑟對着屋頂大大翻了個白眼,然後不客氣道:“你就這鬼模樣,你是想在成親當晚就将新郎吓死,還是想将新郎吓成公公,從此不能人道?”
對上櫻子這大大咧咧的性格,她說話也跟着不拐彎抹角。
櫻子聞言,眼眸閃過一抹亮光,一臉好奇道:“真的能将人吓得不能人道?”
辛瑟瑟狐疑地看着她:“你想幹嘛?”
櫻子原本是想用這招來吓吓長鴻達那個豬頭三,誰叫他嫌棄自己。
可一看辛瑟瑟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她,她趕緊将念頭抛開。
心虛地讪笑了兩聲道:“沒想幹嘛?我隻是想捉弄一下長鴻達,不過隻是想想而已,辛姑娘你放心,我還不想跟你們府裏的側王妃一樣,一成親就成了活寡婦!”
自從答應将櫻子收爲安楓墨的義妹後,辛瑟瑟時不時就會給她講解一些京城和王府的事情。
其中,櫻子對趙靈兒的事情最爲感興趣,還說等她去京城以後,一定要勸說趙靈兒和離,去找第二春!
當然,她同時也爲安楓墨正了名,将渣男這個名号從他頭上摘開。
隻是櫻子對安楓墨已經沒有任何遐想,所以即使知道他不是花心大蘿蔔後,她也沒有做出任何不妥的行爲。
“知道就好!”辛瑟瑟也沒有多想,“隻是你這身打扮實在太辣眼睛了,你趕緊将你滿頭的櫻花摘下來,還有将你臉上這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洗掉!”
辛瑟瑟都不知道她這又是哪裏的風俗,居然插了滿頭的櫻花!
櫻花雖美,可插滿整個頭,當自己是花圈啊?
櫻子十分不舍:“櫻花也要弄掉?可是我很喜歡櫻花,我的名字也叫櫻子,能不能隻拆掉一半?”
辛瑟瑟果斷拒絕:“不行,必須全部弄掉!”
櫻子沒有辦法,隻好讓貓兒幫她将櫻花全部拆下來,然後再洗掉臉上的胭脂水粉。
辛瑟瑟對盤發不是很在行,她讓貓兒去叫青果過來。
她趁着青果過來之前,給櫻子畫了一個嬌嫩的妝容,還在眉間給她貼了個櫻花花钿,口紅也是用櫻花做成的粉紅色的唇脂。
淡掃峨眉,膚白如脂,櫻唇輕點,長睫微掃,顧盼之間,人比花嬌。
貓兒和青果走進來,看到櫻子的樣子,兩個人都呆住了,癡癡地看着櫻子。
“你們兩個這是怎麽了?幹嘛都傻站着不進來?”櫻子沒有看到自己的樣子,所以還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驚豔。
“小姐,你好美哦!”貓兒回過神來,立馬飛撲上來,圍着她家小姐打轉。
櫻子臭屁道:“你家小姐什麽時候不美了?”
辛瑟瑟暗暗翻了個白眼。
貓兒搖搖頭:“不一樣,平時小姐雖然也好看,可是現在更好看,就跟仙女下凡一樣!”
青果也走進來,點頭附和道:“是的,櫻子小姐今天真的很好看,奴婢都差點看癡了!”
雖然櫻子和安楓墨兩人沒有舉行結拜儀式,但自從影衛和青果等人知道後,他們都立馬改嘴了。
櫻子對青果他們稱呼她爲小姐很不習慣,但辛瑟瑟讓她必須學着适應,因爲以後到了京城,她就是安楓墨的義妹,身份自然跟現在不一樣。
櫻子被她們兩人說地好奇了起來,拿起梳妝台上的銅鏡一看,然後也看呆了。
“天啊,我真的好好看!我怎麽會這麽好看?”
“我剛才以爲貓兒在拍馬屁呢,沒想到我真的跟仙女下凡一樣,真的是太美了!”
辛瑟瑟:“……”
見過自戀,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自戀!
跟櫻子的厚臉皮比起來,她跟安楓墨兩人都要甘拜下風!
櫻子将銅鏡放下去,回頭對她道:“辛姑娘,沒想到你這麽厲害,随便幫我弄一弄就變得這麽好看,我要看你學化妝,以後我也要天天這麽弄!”
辛瑟瑟點頭:“沒問題,不過現在你快點讓青果幫你梳頭發,吉時快到了!”
辛瑟瑟壓根沒将她的話放在心裏,櫻子對醫學外的東西,都是三分熱度,說不定到明天,她就忘記今天說過這話。
青果聞言,趕緊上前一邊幫她梳發,一邊說着吉言:“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
就算櫻子是假成親,可作爲女子,聽到這樣的吉言,心裏也忍不住充滿了期待。
辛瑟瑟也給櫻子添了妝,給了一些貴重的珠寶和一些藥材。
果然櫻子對珠寶一點都不感興趣,反而對那些藥材視若珍寶。
……
等一切弄好後,貓兒和青果就分别扶着櫻子和如夢兩個新娘到大堂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接着鑼鼓喧天,鞭炮聲四起,熱鬧得不行!
“兄弟們,跟着我去鬧洞房!”一個影衛喊道。
其他影衛跟着吆喝道:“鬧洞房!鬧洞房!”
辛瑟瑟和安楓墨在一旁看着他們鬧。
“王妃要不要打個賭?”安楓墨靠過去,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他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讓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辛瑟瑟覺得這家夥就是故意的,于是擡眸白了他一眼道:“賭什麽?”
“本王賭他們一定鬧不成!”安楓墨幸災樂禍道。
辛瑟瑟想了一下道:“夜七,他們應該是不敢過去,可長鴻達那邊,還是可以鬧一鬧。”
夜七頂着一張冰封千年的臉,影衛們素來怕他,就算今天是他成親的大好日子,影衛們也不敢過去鬧他。
長鴻達就不一樣了,經常跟影衛們打成一片,雖然他時不時出一些毒招,但今天是他的大好日子,他應該不會出手吧?
“那我們就賭一賭,要是本王輸了,你今晚……就是本王的。”安楓墨再次暧昧地往她耳邊吹氣。
辛瑟瑟身子又哆嗦了一下,整個臉都發熱了起來。
好在大家都去鬧洞房了,鬼老先生也回屋去了,剛剛還滿滿都是人的大堂,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辛瑟瑟紅着臉,斜睨了他一眼道:“要是王爺輸了呢?”
安楓墨看着她紅潤的唇瓣,勾唇一笑道:“那本王就是你的!”
辛瑟瑟:“……”
這有什麽區别?
無論輸赢,他總能占到便宜!
說到底,這厮其實就是忍不住了!
安楓墨抓着她的手,輕輕摸索着她細膩的手背,低聲道:“瑟兒,本王身子已經好了,我們成親半年,這洞房是時候補上去了。”
“轟”的一聲!
辛瑟瑟整張臉都紅透了,連耳根也紅得發燙。
“你不回答,本王就當你是答應了。”安楓墨湊過去,含住她的耳垂。
辛瑟瑟吟哦了一聲,整個身子瞬間繃緊了:“王爺……别……别在這裏……”
“那今晚,你答不答應本王?”安楓墨吻着她的脖子,低聲威逼利誘。
辛瑟瑟紅着臉道:“好!”
安楓墨聽到她的回答,還怔了一下,他原以爲還要哄好久,才能讓她答應自己,沒想到她這麽容易就讓自己得手了。
驚喜來得太快,他有些不相信。
辛瑟瑟趁他怔愣,伸手将他推開:“别再亂來,要是被人看到,還有什麽臉見人?”
安楓墨回過神來,想要去抱她,卻被她再次推開,不由可憐兮兮道:“那你剛才說的,不是在敷衍本王吧?”
辛瑟瑟紅着臉啐了他一口道:“你以爲個個跟你這麽無賴啊!”
成親之前,她有跟他約法三章過,讓他在成親之後,不得逼迫自己。
說出這話的時候,她其實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心裏已經有他這個人,也沒有做好跟他一輩子的打算和決心。
後來經曆了那麽多事情後,他早就在她心裏紮根,深入她的骨髓血液,所以她一點也不排斥跟他有進一步的親密關系。
安楓墨長眸亮了起來,眼底流溢着喜悅:“瑟兒,本王好歡喜!”
她也是。
隻是這種話她說不出口,她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口,就聽到櫻子那邊的新房發出一聲河東獅吼:“滾!都給本姑娘滾出去,要是不滾出去,本姑娘現在就讓你們癢個三天三夜!”
辛瑟瑟怔了一下,然後看到作鳥獸散的影衛們從新房跑出來,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長鴻達不好意思對影衛們動手,可櫻子敢啊!
她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她輸了。
今晚,她是他的了!
……
自從聽到辛瑟瑟答應他後,安楓墨恨不得馬上就天黑。
他人生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太慢。
影衛們從新房跑出來,看到坐立不安的王爺,還一個個好奇王爺發生了什麽事。
不過好奇歸好奇,可沒有人敢去問。
終于,夜幕在安楓墨的期盼中悄悄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