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一從陣法裏面出來,不僅安楓墨,影衛們也全部察覺到了,衆人的目光立即落到不遠處的櫻花樹上,上面不知道從哪裏飛出來一個姑娘。
隻見那姑娘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五官清秀,皮膚不算白皙,但面色紅潤,十分有光澤,是個十分耐看的姑娘。
她身穿一身粉紅色衣衫,俏生生地立在櫻花樹上,仿佛櫻花變出來的花妖,她一雙美眸靈動地轉着,掃過衆人的臉,最後落在安楓墨身上,眼底似乎閃着亮光。
“敢問姑娘是何人?”殘默首先開口道。
櫻子看了殘默一眼,卻不回答,扭頭依然看着安楓墨道:“你叫什麽名字?”
安楓墨眉頭不動聲色蹙了一下:“免貴姓安,是京城人士,來此尋人。”
櫻子對他的回答很是不滿意:“我問你叫什麽名字,你卻隻告訴我一個姓,真沒意思!”
“敢問這櫻花陣可是姑娘布置下的?”安楓墨依然沒打算将自己的名字告訴對方。
一來他覺得沒有必要,二來他有些反感。
對方看着他的目光,他太熟悉了,這種目光在京城的女子身上,他見過太多次了,因此,此時看到對方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安楓墨理所當然将她跟京城那些愛慕他的女子歸類到一起。
櫻子點點頭:“沒錯,正是本姑娘!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沒關系,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好了,你聽好了,我叫櫻子,櫻花的櫻!”
櫻子态度坦蕩自然,一點也沒有覺得女子主動是一件丢臉的事情,因此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羞斂的神色。
當然,她跟鳳朵娜那些嚣張跋扈的女子也不一樣,她雖然主動,但并不強勢,态度上也沒有咄咄逼人,她這個樣子,仿佛更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
衆人看着她明亮清純的眼睛,哪怕心裏對她的行爲不喜歡,也沒有厭惡眼前這個女子。
“請問姑娘,我們要如何才能通過櫻花林,進入到裏面去?”安楓墨無視她火熱熱的凝視,再次開口問道。
櫻子撅了撅嘴:“這世上能破櫻花陣的人,我還沒有見過!”
言下之意是,要想走出櫻花林,就必須求她!
“那再次姑娘,要如何才能帶我們通過櫻花林?”安楓墨淡聲道。
櫻子一雙美眸一直盯着安楓墨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你先告訴我,你們來這裏,所謂何事?”
“我剛才說了,來此尋人。”安楓墨應道。
櫻子眉頭一蹙,警惕道:“尋人?尋什麽人?”
安楓墨雖然不大想跟她繼續打交道,但這裏是她的地盤,他若是不說實話,對方肯定不會輕易讓他們進入綠洲。
因此他隻是稍微遲疑了一下,便坦白道:“五日前,我與夫人被賊人追殺,我夫人被迫跳下懸崖,生死未蔔,我将賊人消滅後,便帶着家仆下來懸崖尋人。”
櫻子黛眉一挑,驚訝道:“夫人?你已經成親了?”
安楓墨點頭:“是的,請問姑娘,五天前,可曾在崖底看過兩個女子,一個十九歲,一個十四五歲。”
櫻子心裏一凜,心裏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你的夫人姓什麽?”
“姓辛。”安楓墨淡聲道。
櫻子失聲驚叫道:“你……難道你是辛姑娘的夫君?不會的,辛姑娘的夫君明明是個病秧子,你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病秧子!”
病秧子?
辛瑟瑟是這樣告訴她的?
安楓墨眉頭不動聲色輕輕蹙了一下,他不喜歡病秧子這三個字,不過很快他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哪怕她要找借口,編造謊言,他相信,她也不用用這三個字來形容他。
再說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她剛才口中說的辛姑娘,如果沒有意外,應該就是辛瑟瑟了。
安楓墨心裏仿佛有蝴蝶在煽動翅膀,他的心忍不住雀躍了起來:“姑娘剛才提到的辛姑娘,應該就是我的夫人,請問她現在如何了?”
櫻子依然不願意相信安楓墨就是辛瑟瑟的夫君:“你真的是辛姑娘的夫君?你面色看上去不像是有病的,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身體自娘胎便帶着胎毒,因此,我跟我家夫人都沒有欺騙姑娘,我的确是個病秧子。”
安楓墨有些煩躁她一直糾纏自己是不是成親的事情,但他也知道,如果他不說清楚,隻怕對方不會帶他去見她。
胎毒?
櫻子眉頭蹙了一下,身形一閃,人便從櫻花樹上飄落了下來,朝安楓墨走過去。
影衛警惕地看着她,安楓墨看了衆人一眼,暗示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櫻子走過來,抓起安楓墨的手,手指點着他的脈搏把脈,很快,她的眉頭越蹙越緊,擡頭美眸盯着安楓墨道:“你果然生中胎毒,雖然你用藥暫時壓制住了它,但這胎毒已經蔓延到你的五髒六腑,若是不及時治療,你隻有一年的性命!”
安楓墨還來不及回答,一旁的長鴻達就跑過來,激動地抓住她的手道:“你懂得醫術?”
僅僅是号了一下脈搏,就能知道這麽多,這人的醫術絕對在他之上!
櫻子眉頭一蹙,甩開長鴻達的手,同時袖子一會,一把銀針如陣雨般朝長鴻達飛過去:“哼,登徒浪子,居然敢占本姑娘的便宜,看我不弄死你!”
長鴻達大吃一驚,身子同時往地上一滾,堪堪躲過了密密麻麻的銀針。
雖然成功逃過一命,但此時他披頭散發,身上的衣衫如同在泥地裏滾過一般,又髒又亂,樣子十分狼狽!
他從地上爬起來,指着櫻子道:“你這女人,怎麽這麽不講道理?誰占你便宜了?我長鴻達多英俊潇灑的一個翩翩公子,我會占你便宜?真是笑掉天下的大牙!”
櫻子美眸一眯,袖子再次一翻,一股白煙粉末朝長鴻達撒過去:“敢做不敢當,我櫻子平生最讨厭你這種沒有擔當的男人,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