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一落地,原本想起來朝龔九跑過去,可這一站起來,就撕扯到身上的傷口,這才讓她想起她此時是赤身果體的情況。
辛四娘尖叫一聲,蹲下去抱住自己,哭嘤嘤道:“别看,九郎别看我!”
龔九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安清華笑道:“在自己的情郎面前,被其他男人沾污了身子,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絕望?”
辛四娘又氣又憤怒,又感覺到無比的羞辱,她擡頭惡狠狠地瞪着安清華,就像一匹被逼到絕境的母狼。
安清華卻一點也沒将她放在眼裏,依然無比嚣張地笑道:“當初,華兒知道你們在一起時,她也是這樣絕望,她被人施|暴殺死時,她也這樣無助!”
“我要你們千倍萬倍地品嘗她受過的所有苦,我要你們死都不能瞑目!”
安清華話才剛說完,就見辛四娘像一隻母狼一樣跳起來,一口咬在安清華的手臂上,安清華痛得發出一聲尖叫。
“賤人,你敢咬我?”
辛四娘幾乎是拼盡了吃奶的裏,安清華的手臂一下子就被咬出血了,無論安清華怎麽踢她,她就是不松口。
“你們都瞎了嗎?還不趕緊将這将人給我弄開!”安清華又痛又氣,對着下人怒聲罵道。
剛才施|暴的男人走上前來,隻聽“咔擦”的一聲,辛四娘的下颌就被掰脫臼了。
辛四娘痛得眼淚都下來了,嘴巴叼着一塊肉,血肉模糊,看上去十分猙獰。
安清華的手背居然被咬下一口肉來,血流不止。
安清華怒不可遏,一腳就将辛四娘踹翻在地:“給我幹}她,當着龔九的面幹|死她!”
“步……要……泥……不腰碰……窩……”
辛四娘聽到這話,嗚嗚地發出又是絕望,又是咒罵的聲音,可是很快她的聲音就消失在一陣陣吟|哦聲和喘氣聲中。
安清華沒有躲避,反而站在那裏欣賞着辛四娘絕望的表情,她臉上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這女人瘋了!
龔九腦海裏不斷閃過這個念頭!
安清華欣賞夠了,這才回過身子來,看着龔九笑道:“如何,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幹,這種滋味是不是特别不爽?”
龔九眼底的憤怒在目睹了剛才的一幕後,已經漸漸被恐懼占領:“放我走……我讓我祖父幫施六小姐找出兇手!”
“呵呵,太晚了!你這話說得太晚了!”安清華盯着龔九一字一頓道,“華兒失蹤了,你不聞不問,華兒死了,你連靈堂都沒有邁進過一步,虧得華兒生前這麽愛你,你對得起她嗎?”
“是我對不起施六小姐,求伯母再給我一次恕罪的機會!”在死亡面前,龔九才不要什麽風骨,更何況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有骨氣的人。
安清華看着他,露出詭異的笑容:“别說我沒有給你機會,你現在過去,将辛四娘給殺了,我就相信你是真心悔過!”
“這……”龔九遲疑了一下。
“怎麽,不舍得?”安清華挑眉,眉眼之間都是厲色和森寒。
龔九渾身一顫,忙不疊地否認道:“不,不是,我沒有不舍得,當初就是這個賤人勾引我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做出對不起施六小姐的事情來!”
辛四娘原本跟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這會兒聽到龔九的話,終于有反應了:“龔九,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
“當初明明是你勾引我,要不然我一個大家閨秀,幹嘛要跟你扯到一起,是你騙了我的身子,還騙我的感情,現在你居然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你簡直是人渣!”
龔九嗤笑一聲道:“我是人渣?那敢問,我當時逼你嗎?強迫你了嗎?還是我給你下藥了?”
“你個不要臉的蕩|婦,當初故意跑到我的院子去,還故意扭傷了腳倒在我身上,我看你這麽騷,就想着陪你玩玩,我當你是青樓的妓|女,我龔九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娶你!”
辛四娘雙眸瞪大,一臉不置信地看着龔九:“你騙人!你說過你會娶我的!你個賤男人,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别廢話,趕緊殺了她!”安清華不耐煩道。
龔九接過遞到他面前的匕首,吞咽了一口口水,慢慢地挪到辛四娘面前,高高舉起手中的匕首。
“不要……不要殺我……九郎……”辛四娘到了這會兒才知道害怕,她還年輕,她根本不想死。
可她的話還沒有落地,龔九手中的匕首就刺進了她的心窩。
辛四娘痛得眉頭一蹙,嘴角溢出一口血:“你居然……”
辛四娘話沒有講完,腦袋就往旁邊一歪,斷了氣。
龔九手中一顫,沒有拔出匕首就跌坐在地上:“我已經按照你的話去做,你現在可以放我離開了吧?”
“放你離開?”安清華嗤笑一聲,“我剛才就說了,所有得對不起華兒的人,都必須下地獄,辛四娘是如此,你也如此,還有那個賤人辛瑟瑟也會如此!”
“你想對我怎麽樣?”龔九聽到安清華在騙自己,不由怒從心頭起,雙眼赤紅地瞪着她。
安清華笑得無比猙獰:“很快你就知道了!”
說完,安清華轉身離去,而那個剛才對辛四娘施|暴的男人則留了下來,很快破廟裏就傳出了一聲聲凄厲無比的慘叫聲。
到了第二天,當找辛四娘的下人找到破廟裏來時,看到龔九的死狀時,當場被吓暈過去。
龔九死了,他的子孫|根被割下來,丢棄在一旁,躺在他身旁的辛四娘同樣也死了,雙眼大大睜着,仿佛死不瞑目。
龔九和辛四娘雙雙死在破廟裏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有些人說是施康華回來報仇,因爲他們死的那天,正好是施康華頭七的日子,有些人猜測是安清華爲女兒報的仇。
但衆人也不過說說而已,因爲順天府去找安清華時,整個施家都給安清華作證,她當夜留在府中,并不曾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