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兒,你這是去哪裏了啊?你快回來啊!”安清華又氣又着急,對着身旁的下人厲聲罵道:“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将小姐找回來!”
這都是什麽破事!
自從她被貶爲庶人後,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
這都是辛瑟瑟那個賤人,是她害得她們兩母女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如果不是她,她們母女倆不會被貶爲庶人!
她一定要将那個賤人碎屍萬段,否則,她咽不下這口氣!
施家的下人沒有找到施康華,直到夜色降臨,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安清華簡直要急瘋了。
施家的人雖然很反感這兩母女,但施康華畢竟是施家的人,如果她出了什麽事,到時候大家肯定會說他們冷酷無情,而且若是鬧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也會影響施家的名聲。
所以當夜,幾乎整個施府的人都出動了,可依然沒有找到施康華的蹤影,直到第二天,施康華的屍體在一條河的下遊被人撈了起來,屍體已經泡得有些發脹了。
安清華見到女兒的失身,當場尖叫一聲,暈死了過去。
施家人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因爲施康華是被人施|暴後掐死扔進河裏的,撈起來時,她衣衫不整,身上布滿了各種青青紫紫的瘀痕。
施康華死得太慘,施家人就是再反感她,看到她那模樣,也沒法讨厭下去。
可是施家早已經不是朝廷重臣,人脈有限,加上這種事情,傳出去對施家始終有害,所以施家的人在商量之後,決定不到順天府報案,而是選擇将這虧吞下去。
安清華醒來之後,又哭又鬧,比瘋子還要恐怖,當她知道施家人既然不爲女兒尋找兇手時,她将施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将她婆母施家老夫人生生氣暈了過去。
看到生母被氣暈,驸馬再也忍不下去了,當場就給安清華一個重重的耳光,然後指着她罵道:“再鬧我就休了你,然後将華兒從施家的族譜裏遷出去!”
休妻安清華不怕,也不在乎,這些年來,她跟驸馬的感情早就名存實亡,可是她不能讓女兒死後成爲孤魂野鬼!
安清華忍耐下來,隻是性格變得越發暴躁陰鸷,身邊被她弄死的下人不計其數。
安清華并沒有因此打消爲女兒報仇的念頭,她一邊悄悄讓人尋求女兒那天跑出去後遇到的事情,一邊準備對辛瑟瑟動手。
她認爲施康華之所以會遭受這樣的不幸,根源在于辛瑟瑟,是她害得她們兩母女如今這個悲慘的局面!
當然此是後話。
……
辛瑟瑟從來鶴齋金樓出來後,就沒有繼續再逛下去,而是直接回了客棧。
“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不動聲色,就将施康華她們三個人氣得鼻子都歪了!”如畫一臉興奮道。
在外面,他們約好稱呼辛瑟瑟爲小姐,畢竟王妃這個稱呼太過于引人注意了。
辛瑟瑟聳聳肩:“不是我厲害,而是她們太過于自大,她們以爲憑我這個鄉巴佬,肯定不敢挑那些貴重的東西,誰知道我卻反過來坑了她們一把。”
“這也是她們活該,誰讓她們看不起人!尤其是那個施康華,都已經是庶人了,還當自己是郡主呢!”如畫皺了皺鼻子道。
辛瑟瑟淡然一笑,自從夜七回來後,如畫性子沒之前那麽陰沉,變得開朗了一些,她很樂意看到如畫這樣的變化。
如畫停了一下又道:“不過那個上官小姐,真是人美心善,施康華那些小醜,真是給她提鞋都不配!”
辛瑟瑟目光閃爍了一下道:“你覺得上官詩詩漂亮,還是蘇落顔漂亮?”
如畫想也沒想道:“自然是上官小姐比較漂亮,畢竟是第一美人,蘇小姐雖然也漂亮,可跟上官小姐比起來,還是差了一點。”
辛瑟瑟抿了抿嘴,狀似不在意問:“那若是跟我比呢?誰比較漂亮?”
如畫怔了一下,才應道:“自然是小姐比較漂亮。”
辛瑟瑟看了她一眼:“馬屁精!”
但很顯然,這個馬屁拍對了,隻見辛瑟瑟的嘴角往上揚着。
到了晚上,辛瑟瑟就知道了施康華失蹤的消息,不過她沒怎麽放在心裏。
從回了客棧後,她一直想着安楓墨會不會過來,影衛這邊沒有跟她說,顯然是沒有得到消息,她也不想給人太過急切的感覺。
可是兩人明明都在京城,卻見不到面,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小姐,你該休息了,爺他今晚應該不會過來。”如夢小心翼翼勸說道。
“那就歇息吧。”今天坐了六個鍾頭的馬車,又去逛了那麽久的街,就是她不累,如夢和如畫等人也會累,應該讓她們早點去休息。
今晚輪到如夢值夜,她拿着被褥鋪在地上,辛瑟瑟看着有些不忍:“你上來跟我睡吧。”
如夢搖搖頭:“奴婢在地上睡就好了。”
辛瑟瑟說不動她,隻好作罷,她翻滾了幾下,眼睛慢慢變得沉重,就在她要進入夢想時,突然她感覺嘴唇癢癢,一陣氣息萦繞在她鼻間。
辛瑟瑟一個激靈,瞬間就醒了,醒過來那刹那,條件反射,一拳就朝對方打過去,隻是很快被對方給抓住了。
屋裏沒有點燈,她看不到對方的樣子,又因爲剛醒過來,腦子有些蒙圈,因此沒有認出對方是誰。
她正想扯開喉嚨叫如夢等人,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是本王,怎麽才分開兩天,你就認不得本王的氣息了?’
這話說的,敢情當她是小狗,聞個氣味就能認出主人來?
辛瑟瑟在黑暗中翻了個大白眼,但提着的心也跟着松了一下,随後又是一陣陣喜悅湧上心頭。
“怎麽不說話?是看到本王高興傻了嗎?”安楓墨一邊逗她,一邊脫掉衣衫上了床。
屋裏的如夢,早在安楓墨過來時,就已經自覺退出了房間,因此屋裏并沒有其他人在。
辛瑟瑟滾到他懷裏,抱着他的勁腰,嘟嘴道:“我還以爲這麽晚,你不會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