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以爲有老王妃給她撐腰,她趙靈兒就能在晉王府有恃無恐了?
真是天真得可笑!
辛瑟瑟揚唇,慢條斯理道:“很抱歉,我不是在擔心母妃會不會責怪我,我不接,是因爲我不用别人用過的東西,我嫌髒。”
趙靈兒:“……”
趙靈兒氣得臉都白了!
恨不得将眼前這張嚣張得意的臉給撕爛了!
她居然敢說她髒,她哪裏髒了?
辛瑟瑟欣賞着趙靈兒因爲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眼珠子突然狡黠一轉,看着門口喊道:“王爺,你怎麽那麽快回來了?”
她的聲音還來不及落地,原本一臉羞憤的趙靈兒瞬間變臉!
隻見她嘴唇一咬,眼眶一紅,立馬露出一副委屈又不敢出聲的模樣,楚楚動人,讓人心生憐惜之情。
啧啧啧!
瞧這變臉的速度,中國國粹變臉,在趙靈兒面前,都要甘拜下風!
瞧瞧這演技,若是放在現代,奧斯卡影後絕對是她的囊中之物!
不過,她這演技隻怕是要白搭了!
因爲安楓墨根本就沒有回來,她之所以這麽喊,就是想看看趙靈兒變臉的本事,不過趙靈兒果然沒讓她失望。
趙靈兒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正準備用這副模樣去迎接安楓墨,誰知道,一轉身,哪裏有八王爺的身影?
趙靈兒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她這是被辛瑟瑟給耍了!
趙靈兒繞是再會演戲,此時臉色也完全挂不住地沉下來:“表嫂這樣耍人玩有意思嗎?”
辛瑟瑟點點頭,氣死人不償命道:“當然有意思,要不然我怎麽能看到你瞬間變臉的本事?”
趙靈兒:“……”
趙靈兒簡直要氣瘋了!
一口氣卡在嗓子眼裏,上不去下不來,差點将她生生噎死!
“表嫂今日‘禮遇’之事,靈兒沒齒難忘,靈兒先行告退了!”
趙靈兒咬着牙擠出這句話,不等辛瑟瑟答複就要轉身而去。
辛瑟瑟看着趙靈兒的身影,嘴角慢慢揚起來,心裏滿滿倒數着:三、二、一……
“砰”!
緊接着趙靈兒發出一聲尖叫,隻見她腳下一滑,整個人摔了個四腳朝天,樣子十分滑稽!
她的丫鬟茜兒大驚失色,連忙沖上去浮起趙靈兒。
趙靈兒羞憤欲死,她回頭瞪着辛瑟瑟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對我下的手?”
辛瑟瑟一臉無辜:“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說是我動的手,可有證據?”
趙靈兒扭頭去看茜兒,茜兒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沒有看到。
她剛才膝蓋好像被什麽打中了,趙靈兒朝四周圍尋找那打中她膝蓋的東西,隻是看了一圈,什麽都沒有找到。
她心裏十分不甘心,但也知道繼續糾纏下去,除了讓她更難堪之外,一點用都沒有。
趙靈兒咬着牙,幽幽看了辛瑟瑟一眼,啓唇道:“我們走。”
……
趙靈兒陰沉着臉回到思墨軒,臉色十分難看。
“那女人簡直是欺人太甚了!小姐,你怎麽不将王爺收下你荷包的事情說出來?”
茜兒十分心疼小姐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忍不住打抱不平道。
趙靈兒目光沉沉,幽深難辨,如同一條陰冷的毒蛇般:“現在還不是時候。”
“如果小姐将這事說出來,肯定能将那女人氣個半死!”茜兒一邊幫小姐擦傷口,一邊遺憾道。
不過茜兒遺憾歸遺憾,對小姐做出的決定,她永遠都不會反對,此時也一樣,聽到小姐這麽說,她連理由都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小姐說不是時候,那就還不是時候,她要做的就是完成小姐吩咐的事情,其他事情,不是她做下人該多嘴的。
趙靈兒手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她跪在我面前求饒!”
來日方長!
她不會一輩子都被辛瑟瑟壓在身下!
……
雪依然下個不停,天地之間一片白茫茫,如畫披着一層雪霜走進來,小臉被凍得發紅。
如夢看到如畫這個樣子,心疼道:“凍壞了吧?趕緊快過來烤烤火!”
如畫搖搖頭:“我有事情要跟王妃禀告。”
如畫神情有些嚴肅,如夢一看她這神色,眉頭不由蹙起來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如畫還來不及回答,辛瑟瑟的聲音就從内室傳了過來:“進來吧。”
如畫在火盆旁繞了一圈,驅趕掉身上的寒氣,才走進内室:“王妃,青果出事了。”
辛瑟瑟挑眉:“怎麽回事,你将事情完整跟我說一遍。”
“俞子浩和俞婆子兩人将青果關了起來,準備将她賣到窯子去!”如畫咬牙切齒道,美眸閃着耀眼的怒火。
辛瑟瑟眼眸一眯,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那青果如何?她是什麽态度?”
青果再沒用,也是她的人。
俞子浩和俞婆子兩人敢對她的人下手,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青果應該已經看清楚俞子浩和俞婆子兩人的真面目,昨天,也就是王妃出嫁那天,青果一路跟着迎親隊伍從太師府到晉王府,然後回去後,她就跟俞子浩和俞婆子撕破了臉皮。”
“聽探子回報說,青果是準備将他們兩人都趕出去,隻是還來不及行動,就被俞子浩和俞婆子給打暈了過去了,俞子浩和俞婆子兩人商量着,要将她賣掉!”
如畫義憤填膺,恨不得當場打爆俞子浩和俞婆子兩人的頭。
辛瑟瑟目光一冷:“你帶人将俞子浩和俞婆子兩人抓起來,然後将人交給青果處理!”
如果青果真的清醒了,那就用行動證明給她看,親手結果了這兩個人渣!
如果她還藕斷絲連,或者對俞子浩餘情未了,那她隻能放棄青果。
如畫點點頭:“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去辦。”
辛瑟瑟擺擺手:“不急,你先喝碗姜湯再出去。”
“多謝王妃。”如畫喝完姜湯,就再次匆匆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