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昭儀外祖家姓盧,她的外祖父是個八品縣官,爲了升官發财,她外祖父将她姨娘送進太師府給辛太師做小妾。
盧姨娘雖然不是世家豪門的千金閨秀,可她自小也是千金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的父親當做玩物送出去,她心如死灰。
在太師府裏,她不争寵、不宅鬥,生下女兒後,她更是一心一意守着女兒過日子,隻是她郁郁寡歡,身子早就透支了,她怕自己死後,女兒也會跟她一樣,被父親當作玩物送出去,所以她雖然憎恨父親,但還是跟娘家保持着聯系。
所幸的是,盧家就隻有一個盧老爺子愛慕權貴,盧姨娘的長兄雖然沒有什麽本事,卻是一個寬厚踏實的老實人,所以盧姨娘在女兒很小的時候,就打起了跟娘家做親家的打算。
盧姨娘的長兄對妹妹被送給人做小妾這事一直耿耿于懷,他是個疼愛妹妹的兄長,所以在盧姨娘一提出要親上加親的事情時,他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辛昭儀和盧家表哥雖然不是從小一起長大,但兩人從小都知道以後會定親的事情,兩家人也有意讓他們從小培養感情,因此兩人彼此有意,不料在要定親之前,卻被宜貴妃給生生拆散了。
爲了讓辛昭儀死心,宜貴妃暗中下毒手,讓人在盧家表哥的馬上動了手腳,盧家表哥從馬上摔下來,當場斃命!
辛昭儀當時哭得死去活來,宜貴妃讓人出宮偷偷告訴辛昭儀,盧家表哥之所以會從馬上摔下來,是得罪了京城權貴,是被人害死的,而那權貴是皇後的娘家親戚,就是太師府也動彈不了他。
宜貴妃還勸說辛昭儀,她若是想要報仇,她就要成爲人上人,辛昭儀當時正年輕,遇到心上人被人害死這樣痛苦的事情,腦子一熱,就答應了宜貴妃的提議,進宮當了皇上的妃子。
剛進宮時,兩姐妹感情很好,對外扭成一條線,宜貴妃很快就在後宮中站穩了腳跟,若不是有一天辛昭儀偷聽到宜貴妃和宮女說的話,知道了盧家表哥摔死的真相,或許她們兩人至今還能好下去。
辛昭儀知道真相後,當場就跟宜貴妃撕破了臉皮,還将宜貴妃的臉給打破了,當然,辛昭儀也沒有讨到好,頭都被砸破了,後來還差點留下疤痕。
兩姐妹撕破臉皮後,辛昭儀就再也沒有去過宜貴妃的宮殿,辛昭儀自然想爲心上人報仇,可是辛昭儀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姑娘,她敢跟宜貴妃撕破臉皮,卻不敢直接要了她的命,否則不僅她,還有她姨娘和盧家都要因她而遭殃。
聽完辛昭儀和宜貴妃兩人的恩怨後,辛瑟瑟有些無語了:“這宜貴妃還能更惡心一點嗎?”
爲了權勢,她不惜殘害手足,她以爲自己是唯一一個被她陷害過的人,沒想到辛二娘比她更慘!
“那裏面那的男人是誰?”辛瑟瑟突然又想起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來。
安楓墨眼眸深深,沉默了好一會,才吐出三個字:“安啓耀。”
安啓耀?
二皇子!
我去!
辛瑟瑟跟吞了一隻蒼蠅一般惡心,辛二娘可是元祐帝的妃子,二皇子這樣做,妥妥是給他老子戴了一頂巨大的綠帽!
辛瑟瑟有些無語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二皇子要什麽女人會沒有,爲何要搞上自己父皇的女人?更何況辛昭儀也不算是絕世美人。
難道是爲了刺激?但爲了刺激,也不應該這樣子做,尤其是辛昭儀,難道她不知道,如果他們的事情一旦被發現,二皇子可能會被訓一頓,但元祐帝怎麽也不會弄死二皇子,可她隻有死路一條!
“不要告訴我,辛昭儀這樣做,是爲了攀上權勢對付宜貴妃?”辛瑟瑟挑眉道。
安楓墨看着她目光沉沉,那神情不言而喻。
辛瑟瑟再次無語,辛昭儀也好,紅绡也好,她能理解她們想要報仇的心,但她不能苟同她們的做法。
如果是她身負血海深仇,她會報複回去,但絕對不會以這種犧牲自己的方式,說她自私也好,說她自我也好,在她看來,讓自己活得不委屈活得自在快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那你準備怎麽做?你要将這事告訴皇上嗎?”辛瑟瑟再次問道。
二皇子雖然是安楓墨的侄子,可元祐帝還是他的皇兄呢,而且他幾個侄子加起來的分量,都沒有一個元祐帝重要。
安楓墨沉默了一下:“本王不知道,這事本王要好好想想。”
辛瑟瑟沒有再追問下去,這件事情的女主辛昭儀雖然是她二姐,也很可憐,但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但凡她有點腦子,就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事情一旦東窗事發,别說她自己逃不掉,就是辛府都可能要受到她的牽連,當然,對于這一點,辛瑟瑟肯定不在乎。
辛瑟瑟正在向辛二娘跟二皇子亂||倫的事情,就聽到安楓墨突然問她道:“剛才你望進窗子裏,可看見了什麽?”
可看見了什麽?自然是看到了宜貴妃……不對,看到了辛昭儀和二皇子兩人啊。
辛瑟瑟剛要照實回答,就注意到安楓墨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隻見他闆着臉,跟平時一樣,做出一臉淡漠的樣子,可眼底的在意卻一早出賣了他。
她眼珠子一轉,有些俏皮地挑挑眉,促狹道:“王爺以爲我看見了什麽?”
安楓墨耳尖有些發紅,咳嗽一聲道:“這不是本王問你的問題嗎?你怎麽反過來問本王了?”
辛瑟瑟走過去,挑起他的下巴,一副流氓登徒子的模樣,痞痞道:“王爺其實是想問我,有沒有看到二皇子的身子,是還是不是?”
安楓墨有些哭笑不得,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裏,收緊:“那你是看到了,還是沒看到了?嗯?”